286.第286章 晚了
左香凝扭头看着即将烧成灰烬的小院，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自己终究还是害了凌霄。
“你竟然为了他哭？”顾至清抬起她的下巴，看着梨花带雨的她，怒不可遏的喝道：“你是不是也想跟他一起死？想同生同死，比翼双飞？”
左香凝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恨意的瞪着他。
“可惜，你不管是生是死，都只能跟我在一起！”顾至清掐着她的小脸，残忍的说道：“我让人作了法事，我要你生生世世，都跟我在一起。”
“公子！有人来了！”门外有人紧张的喊道。
顾至清走到左香凝跟前，在她的后颈砍了一下，左香凝眼睛慢慢的闭上，身子瘫软的倒了下去。
顾至清伸手将她接在怀里，抱着她快步的闪出门外。
左香凝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手脚还是被绑着，只是这回是躺在床上。
她生无可恋的躺在那，看着棚顶。
凌霄死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流进了发丝里。
凌霄一定是太着急找自己，才会落入顾到清的圈套，否则的话，以凌霄的谨慎聪明，根本就不可能会命丧那个小院。
左香凝忽然停止了流泪，她不能就这么死了，她就算是真的得死，她也要带着顾至清那个混蛋一起死！
她抬手擦掉自己脸上的眼泪，从床上坐起来，试着用牙把绳子咬开。
可咬了半天，绳子连点松动都没有。
她趿着鞋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从门缝往外看。
外面阳光明媚，空无一人。
左香凝伸手小心的开门，才发现门在外面已经被人反锁了。
门外出现了一个人影，从外面与左香凝对视了一眼，然后扭头走远，过了片刻，顾至清从外面走了过来。
门被打开，顾至清还是昨天那身打扮，走进来看着左香凝，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摆饭。”
他拉着左香凝，跟拉着小鸡似的坐到了桌子旁。
一个婆子弯着腰，准备用勺子喂左香凝饭。
左香凝扭头躲开了勺子。
“别逼我让人硬往你嘴里灌！”顾至清好似饿极了似的，大口的吃着饭。
左香凝抿着唇，那婆子的勺子又伸到了她的嘴边。
顾至清的眼睛瞪过来。
左香凝迟疑了一下，张开了嘴。
顾至清冷笑，“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让我用强，你会很难看！”
左香凝自然也是想到了这点，才会不得不配合。
吃完饭，又进来个女人，开始给她化起妆。
“你到底想干什么？”左香凝看着旁边直勾勾的盯着她的顾至清，心里有点发慌。
前世，他抓住自己，想接她进府的时候，也是让人把她打扮的跟新娘子一样。
可现在顾至清已经如同过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他还有心情想别的？
顾至清好像没听到她说话似的，让人给她把衣服换上。
“我不换！”左香凝看到红色的衣服，就跟被针扎了似的，跳起来，脸色苍白的靠在落地罩上。
“姑娘，还是赶紧把衣服换上吧。”婆子在旁边劝道。
顾至清的脸色微变，上前一把扯过左香凝，直接开扯她的衣服。
左香凝尖叫出声，举手朝着顾至清的脸上挠了过去。
顾至清将头往边上一扭，耳朵下方被左香凝的指甲给刮了两道。
他抬手朝着左香凝就给了一巴掌，“啪”的一声响，左香凝的嘴角被打出了血。
“你以为我还会向对待妻子一样对待你呢？”顾至清冷笑道：“你在我眼里，现在就只是个女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女人！别把你自己看的太高贵！”
顾至清用力的甩开左香凝。
旁边的婆子伸手扶了一把，左香凝才险险的站住脚。
“姑娘还是把衣服换上吧。”婆子低声劝道。
左香凝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的血迹，很想硬着脖子说，就不穿！
可是看到自己被扯开的扣子，她还是转身拐过了落地罩。
婆子忙拿着衣服也跟了过去。
“在我面前别跟我装！我让你干什么，你最好就给我干什么！”顾至清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腕子，对着帘子后面的左香凝道：“我可没那怜香惜玉的心，别逼我跟你动粗！”
左香凝面无表情的脱下外衣，把那件红衣服换上。
那个婆子出去以后，坐在桌子旁的顾至清又对着左香凝说道：“吃饭！”
左香凝深吸了口气，坐到了桌子边，拿起筷子，吃了半碗饭。
然后所有人都撤了出去，只把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左香凝发现房间里的窗户一个也打不开，门也从外面被锁上了。
到了午时，阳光正盛的时候，顾至清走进来，后面还是跟着那个婆子，手里端了个碗。
左香凝的眼睛盯着那碗，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烛台，对着顾至清声色俱厉的说道：“你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了，你给我老实一点！”顾至清走到左香凝跟前，一把抢过她手里的东西，不由分说的掐住左香凝的下巴，拿起婆子手里的碗，把药直接倒进了她的嘴里。
“咳咳——”左香凝想往外吐，可顾至清却掐住了她的下巴，微仰着她的头，一点机会也不给她。
直到左香凝闭上眼睛，软了身子倒下去，顾至清才松开手。
婆子在旁皱着眉，低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呀？现在满大街都在找她，咱们带着她只会耽误事！”
“有她在，起码能保命。”顾至清把左香凝抱起来，上了外面的马车。
婆子也跟着上了马车，忍不住的又说道：“你要是不想杀她，咱们就把她放了，你要是想杀她，你现在就把她杀了，扔在这。”
“我说了，我要带着她。”顾至清冰冷的目光看向婆子，“你要是害怕，你就跟我分开走！”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婆子悲痛的看着顾至清，“我只是希望你能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咱们的地方，忘了京城里的这些人和事，开始新的生活。”
“新生活？你觉得我还有新生活吗？我在你们当年做出那样的事情开始，我就已经注定是个悲剧，你还让我怎么生活？”顾至清铁青着脸，咬牙问道：“这一切都是你们害的！你们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来指责我！”
“我没有指责你，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是大错已铸成，你还想让我怎么办？”婆子红着眼睛，哽咽道：“咱们一家三口现在重新开始不行吗？”
顾至清冷“哼”了一声，“一切都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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