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触动警报
3号假装很认真地看完了全程, 然后在小葵委屈又期待的目光中顺口胡说:“小葵花把自己手咬疼了？”
网友们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敷衍，正担心小葵会不会被气哭的时候，小葵竟然低头看着手指头认真思索了几秒钟。
而后在网友们不敢置信地注视下, 眼睛亮了起来, 一脸肯定地朝3号叔叔点头。
没错！手手被咬的可疼了！
爸爸果然是个笨蛋！
3号:“……”
顶着某位笨蛋爸爸暗藏杀机的目光, 3号诚恳地向他解释:“我说我都是乱猜的，你信吗？”
唐瑾明没理他，伸手把小葵花重新抱回来，试图和她讲道理:“你知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没文化的亏？”
3号痛失幼崽，也跟着和小葵凑热闹, 不停地火上浇油:“小葵，他竟然在骂你笨, 这你能忍吗？”
小葵说不了话, 但她看向爸爸的眼睛里装着满满的嫌弃。
小脸皱成一团，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有多操心爸爸的智商。
唐瑾明没好气地踹了脚3号, 把他瞪回去后, 伸手捏怀里小葵花的脸。
“你还倒打一耙觉得我笨？”
小葵被捏着脸蛋跟着左摇右晃, 一开始还能忍, 但被捏久了她就不高兴了。
把腮帮用力鼓起来，让爸爸的手从脸上滑下去后, 小葵伸手捧住自己的脸, 不许他再碰了。
至于刚才想告的状, 她觉得以后还是和3号叔叔告吧，爸爸有点笨, 沟通太累了！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做梦都是爸爸妈妈和咘咘笨笨的样子，最后笨到连小葵都不认识了。
于是她被吓醒了。
一睁眼看到的全是黑漆漆, 小葵翻了个身，努力坐起来，坐在爸爸脑袋边上，低头打量他的光头。
咘咘之前脑袋掰不开，小葵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变聪明。
爸爸的脑袋能被掰开吗？
黑暗中，小葵动了动手指……
唐瑾明对危险的感知太敏锐了，他几乎是在感到一丝危险的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四肢和身体也瞬间绷紧成防御进攻状态。
结果危险没看着，看到一只大晚上不睡觉，安安静静坐在枕头上发呆的幼崽。
“……什么时候醒的？”他伸手把小家伙抱到被窝里好好盖着，感冒还没好彻底呢，要是又生病了，13号估计能弄死自己。
“大大~”小葵趴在他胸膛上，伸手去捧他的脸。
“嗯。”唐瑾明先是应了一声，后来拍拍女儿的背:“嗓子能说话了？喉咙疼不疼？”
“咘呀~”小葵乖乖摇头，手手依然放在他的脸上，胡乱地抓抓捏捏摸摸~
唐瑾明一开始还觉得正常，后来想到之前突然察觉的危机感，好像并没有离开的样子，莫名就觉得怀里这只崽的行为是不是有点奇怪。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唐瑾明偏过脸躲开女儿的手。
果然，下一秒怀里的小家伙就硬是往前爬了一下，然后继续用手去摸他的脸。
唐瑾明:“……我脸上有什么？”
小葵摸了一圈都没有没有找到好下手的地方，只能暂时停了动作，疑惑地问他:“大大？”
爸爸你的头怎么掰开啊？
爸爸你还笨不笨呀？
唐瑾明一直都很相信自己对危险的感知能力，所以虽然目前女儿只是在脸上摸来摸去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但他还是决定制约她的行动能力。
起身把茫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小葵放到被子上，然后像卷饼一样从左往右裹起来，手脚都裹进去，只剩一个脑袋懵懵地跟着被子转来转去。
然后抱着这团小葵卷饼继续睡。
突然被限制了手脚，小葵呆呆地被卷在被窝窝里，望着一屋子的黑漆漆，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遭遇了什么。
怎么突然就动不了了？
她尝试着想把手手从被窝里拿出来，努力了好一会都做不到。
浑身上下只有脑袋能动，她试着偏了偏头，偏到一点点弧度就偏不过去了。
于是脑袋也失去了活动范围。
小葵向爸爸求救:“大大~”
始作俑者睡得很香，她软绵绵的小奶音压根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小葵只能就着这个春卷饼的木乃伊姿势睁眼到天亮。
“竟然没哭。”唐瑾明看着怀里天亮后就逐渐开始犯困的崽，诧异的语气里略微带着点遗憾。
小葵迷迷糊糊地听到爸爸的声音，下意识就想往他怀里蹭，结果就跟被封印住了一样，根本就动不了。
她努力了一下，没成功就放弃了。
就着裹木乃伊的姿势，咕哝了一声就彻底睡着了。
连奶都没来得及喝。
糊糊也没有吃。
醒过来的小葵觉得自己亏大了，抱着没喝完的瓶瓶奶可怜巴巴地站在空无一人的食堂里，抬头四顾心茫然……
“咕咕？”
“大大？”
软软的童音在空荡安静的食堂里被放大变得清晰，但是一个人都没有。
小葵抱着奶瓶摇摇晃晃地往平时出餐的窗口走。
走到一半，又转道顺着门往里走。
她站在门口，一只手拎着奶瓶，一只手抱着门框，探头探脑地往里看。
依然空荡荡没有人。
小葵记得这里面每天都会传出香喷喷的味道，自己的糊糊和大家的饭饭都是从这里面变出来的。
咽了咽口水，小葵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奶瓶，想要丢掉它进去找糊糊吃。
但是松手前犹豫了几秒，还是不舍得扔，重新把奶瓶抱回怀里，摇摇晃晃慢吞吞往里走。
里面很大，还有食物残留的香气，可惜小葵实在是不够高，踮着jiojio也看不到头顶的水平面以上都有些什么。
她只能用眼睛搜索看得到的地方，看有没有吃的能填饱肚肚。
09a1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这些天它总算熟悉了新的身体，于是b3-758号的活基本都快被它给抢光了。
早上还因为抢着给小葵冲奶，骗着b3-758号强制休眠了。
不过小葵不知道这一切，她的眼里现在只有吃的。
「小葵，现在这里没有糊糊，等流放者回来后才会有。」09a1想让幼崽不要白费功夫，早点把奶喝完，把肚子喂饱。
小葵不信，还是一个劲往前走。
她都闻到了，这里面一定有香香的吃的！
但辛辛苦苦走了一圈，小葵什么都没找到。
到最后，她只能盯上保鲜柜里那些绿绿的菜。
小葵见到过它们，总是以另一种模样出现在大人们的碗里。
“bb~qi呀！”小葵拍拍09a1冷硬的身体，催着它把柜子打开。
09a1觉得这种行为不太可取:“小葵，这些菜还是生的，不能吃。”
“qi呀！”小葵坚定地拍它。
09a1继续苦口婆心:“吃了你会生病的。”
小葵不理它了，并决定自力更生！
幼崽抱着从不离手的奶瓶走到柜子跟前，先试探性地用奶瓶敲了敲柜门，没动静后，自己一屁股坐到地上，爬过去用手指头在底部抠柜子上的小缝。
然后使出吃奶的劲，拼命往外拽。
可惜这里面的所有柜子都是智能的，要么输入指纹，要么命令智能系统打开。
否则一旦用力过猛，就会被视为盗窃。
因此整个食堂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时，小葵也只是愣了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撅着屁股趴在那里继续抠柜门。
等到执行者们拿着武器如临大敌地闯进来，空荡荡的食堂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们警惕地排查了半天，原本跟着流放者们的摄像机听到动静后也来了几只准备凑热闹。
网友们兴致勃勃地讨论这个安全区是不是被荒兽给攻破闯进来了。
执行者们也一步步警惕着随时可能冒出来的危险生物。
所有人脑子里都在猜测着警报原因，甚至连仅有的两个机器人突然造反攻击建筑物这种无厘头的可能性都想到了。
直到他们看到角落里恨不得紧紧贴在柜子上的某只壁虎葵。
“……”
“……”
沉默，是今天早上的a-99。
“……小葵？”执行者放下武器，诧异地问她:“你怎么跑这来了？”
听到声音，小葵懵懵地扭头，然后被走近的一大堆高高壮壮的执行者叔叔们吓得下意识仰头。
“咚”地一声撞在柜门上。
声音不算清脆，但听得人眼皮子直跳。
执行者赶紧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帮她揉了揉被撞疼的后脑勺。
由于动作过分干净利落，成功让幼崽眼中还在聚集的泪水和委屈慢慢散去。
“你怎么在这啊？”
旁边的执行者又问了一次，顺便上下打量这个地方，没觉得这里能有什么吸引幼崽的地方啊。
小葵听到他问，注意力彻底从脑袋上被转移开，伸手手指着下面那个放着好多青菜的保险柜让他们看。
“qi呀~”她说完，还吧嗒着嘴巴咽了咽口水，表达的特别形象。
大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执行者们:“……”
网友们:“……”
所以你不仅贴在柜门上当壁虎，还触动了警报，结果就只是为了开个柜门，吃口生的青菜？！
“小葵乖，等下吃糊糊，那个菜它还没煮熟，不好吃。”执行者无奈又好笑地抱着她往外走，也因为虚惊一场松了口气。
幸好不是真的出事，不然问题可就大了。
“bb~”小葵趴在他肩膀上，很有义气的没有忘记自己的机器人小伙伴。
虽然它都不帮自己开柜门。
它说怕被抓起来销毁，销毁是什么意思？
小葵抱着执行者叔叔的脖子，就算是快要离开食堂了，眼睛也还不断地搜寻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结果上面的台子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什么吃的都没有。
之后她就被抱到了执行官办公室。
“长官，小葵刚才在食堂里找青菜吃，不小心触动警报，已经排除其余的危险了。”
他禀告完，把怀里一脸无辜的小嫌疑人放到地上，走的时候还没忍住揉了揉她睡醒后脑袋上顶着的一小撮呆毛。
谁能拒绝一朵头上顶着呆毛眼神懵懵的无辜小葵花呢？
反正他不可以。
“咘咘？”
小葵喊完人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点没有制造骚乱的嫌疑人该有的自觉，毕竟她可太熟悉这里了，咘咘的办公室就是她的第一个家！
布雷诺由着她在那玩，然后将z-09a1喊到面前去。
“你为什么要骗b3-758号强制休眠？”他更关注这一点。
09a1用固定的低哑机械音回答:“执行官阁下，我也是保姆机器人，我和它的工作是一样的。”
听到它的回答，布雷诺冷声道:“但你已经不是仿真人形机器人了，你很难保证幼崽的安全。”
他记得5号当初给这个机器人的定位是陪小葵聊天解闷，而不是当一个照顾幼儿的保姆机器人。
否则也不会给它做这么粗糙的身体。
09a1:“抱歉阁下，下次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布雷诺冷漠地看了它一眼，然后也让它强制休眠了。
他并不信任机器人，特别是智能比较高的机器人。
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的话，他会考虑让5号将09a1再次销毁。
小葵最终还是吃到了最爱的糊糊。
等吃饱后，她就被咘咘带着往外走。
“咘咘，哪呀？”幼崽的小奶音在风声里变得有些破碎。
现在是首都星的6月份，垃圾星上也迎来了一年一度风沙最凛冽的季节。
布雷诺抱着小葵从另一个不容易被摄像机捕捉到的通道往外走。
一路上帮幼崽遮着迎面而来的大风黄沙，最后带着她来到安全区外围。
小葵远远的就看到了在风沙中不停往防护罩上撞击的荒兽，她没想到会突然看到嗷呜们，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咘咘，嗷呜~”小葵兴奋地拍拍布雷诺的肩膀，跟他分享自己的发现。
布雷诺托着她的后背，带着她朝那些荒兽走近。
“嗷呜~”
“嗷吼！！”
幼崽和荒兽的声音在风里重叠，布雷诺仔细观察着这些荒兽见到小葵后的反应。
似乎……更狂躁了，扑向防护罩的动作也更加激烈，像是突然有了某种目标，然后猛烈地进攻。
它们之前也想闯进来，但之前是无差别地攻击。
现在想闯进来，却似乎是为了……怀里的小葵。
布雷诺低头看着怀里的幼崽，然后发现小葵正朝着那些荒兽兴奋地挥手手，嗷呜个不停。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和荒兽沟通。
或者，她的的确确在和那些荒兽沟通。
因为布雷诺亲眼见到最靠近的几只荒兽，眼中的猩红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消失不见了，甚至目光的落点都有了焦距，全都集中在幼崽身上。
它们恢复了理智。
布雷诺心脏重重一跳。
即使之前有过诸多猜测，还亲手杀了当初那几只荒兽，但当亲眼见到它们的改变后，心中的震撼便鼓噪着促使他不得不进行更多的思考和猜想。
一波接一波的荒兽扑过来，原本漫无目的互相撕咬的荒兽也像是有了目标一样冲过来，然后在幼崽稚嫩的一声声嗷呜里，慢慢恢复理智。
布雷诺捕捉到幼崽的精神力不受控制地冲向它们，眼看着荒兽越来越多，场面就要失控，他不得不抬手遮住小葵的双眼和耳朵。
强大的精神力铺展出去，将幼崽还不会控制的那些精神力全都覆盖压制住。
这一切做完后，外面荒兽们的变化总算停了下来。
但一开始恢复理智的那十几只荒兽却都游荡在那里不肯离开。
它们恢复正常后的双眼复杂地望向他，游荡在防护罩外，时不时试着想要闯进来，失败后也不再像从前那么疯狂，反而停下来朝他吼叫着。
就连吼声都和其它荒兽不一样。
小葵不明白咘咘怎么突然遮住自己眼睛和嘴巴，抬手手抓了几下都没抓开，只能在他怀里摸瞎。
布雷诺抱着小葵，脑海里想起之前唐瑾明和8号的那些猜测，试探着用精神力去衔接外面的荒兽。
精神体突破防护罩出去的一瞬间，布雷诺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到底是期待还是抗拒……
但当他的精神力真的触及到这几只荒兽时，他知道，1号和8号之前的那些猜测都可以清空了。
这些荒兽，不能进行精神力沟通。
就算是这颗星球压制精神力，但是这些荒兽的情况和流放者不一样。
流放者是精神力不能使用，而它们却根本没有精神力。
要知道，联邦公民都是有精神力的，哪怕极其低下，但至少能够做到连接星网。
而那些没有精神力的……
布雷诺沉默片刻后，暂时将这些荒兽归为比普通野兽智商更高一点的兽类。
压下心中复杂的猜测，他冷声对外面那几只始终徘徊着不肯离去的荒兽说道:“离开这里，我不杀你们。”
十几只荒兽听到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怀里被禁锢的幼崽，吼了几声后全都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布雷诺抱着精神力被压制的小葵往回走。
走到她精神力延伸后也触不到防护罩边缘的地方后，才松开所有的禁锢。
“嗷呜？”小葵扒着他肩膀左右张望着，却什么也没看到，只能听到嗷呜们依然疯狂的吼声。
布雷诺揉揉她的头发，抱着她继续往回走。
脑海里的思考却还是停不下来。
为什么荒兽会是这颗星球的特产呢？
为什么只有小葵的精神力接触后，它们才会恢复理智？
那些恢复理智后的荒兽，和普通的野兽之间，到底又有什么样的差别？
最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荒兽里没有幼崽出生？它们却在六年的厮杀中依然源源不断地出现？
它们来自这颗星球的什么地方？
虫族有诞生各阶各式虫子的母虫，那荒兽……会不会也有类似于母虫的存在？
“咘咘~”
幼崽的声音唤回他不断飘远的思绪，布雷诺回过神来，低头撞进小葵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里。
他愣了一下，倏而柔和了目光，低声应了后，带着她去瞭望塔上玩。
等到了夜晚，垃圾星的风沙就会更大，甚至可能一晚上的时间里，就将整个安全区都淹没。
当然这种情况在六年时间里也只出现过一次。
风沙气候一般会持续半个月到一个月左右，对流放者们造不成太大的影响，却成了限制幼崽自己出行的绝对因素。
小葵趴在爸爸怀里，听着外面大风刮过建筑物时发出的呜呜声，有点愁眉苦脸的提不起精神。
她已经好多天没有自己在外面玩了。
每天都被放在幼儿舱里推过来推过去……
唐瑾明也知道女儿这些日子有多自闭，想了想，干脆把她交给了5号。
“……可我不太会带幼崽啊！”5号手足无措地抱着小葵，只觉得怀里轻飘飘软乎乎一小团，好像一个不注意就会把她给摔坏或者碰坏了。
唐瑾明已经毫不担心地走远了。
他站在风里，搂着一只幼崽有点不敢动。
5号的性格比较宅，以前虽然很喜欢小葵，但是他很少亲自上手抱她，毕竟也抢不过其他人……
现在小小一只的幼崽就这么被放进他怀里，5号觉得自己和崽任何一方动一下都会让他心惊肉跳。
反倒是小葵，离开爸爸一点都不伤心，开开心心窝在5号叔叔怀里，跟着他进了劳动所。
没错，唐瑾明把小葵交给5号，就是为了让他用废弃材料做些小玩意哄她开心。
“小葵喜欢什么？”5号硬着头皮和小葵沟通。
他的世界里除了机甲，现在又突然多了朵小葵花，虽然已经过去几分钟了，但他仍然有点懵。
“咘咘~”
小葵边回答边眼睛弯弯地朝他笑，乖的不得了。
5号听到答案有点卡壳:“……咘咘？”
顺带着思维忍不住跟着幼崽走:“小葵还喜欢谁？”
“妈妈呀~”小葵乖巧回答。
“那还有呢？”7号凑过来逗她。
还有？
小葵这回思考了好几秒。
然后在几个叔叔期待的注视下，眼睛一亮，开心地回答:“嗷呜~”
5号:“……？”
7号:“……？？？”
“嗷呜是什么？”7号疑惑地问旁边的某人。
“……荒兽。”唐瑾明温和的声音莫名带着点危险。
“噗……”7号反应过来后笑得特别大声:“所以小葵喜欢荒兽也不喜欢爸爸，唐老大你连前三都没能排进去啊哈哈哈哈……”
附近听到他声音的流放者都看了过来。
暗戳戳守在镜头前的网友们也都笑得好大声。
谁也没想到在小葵口中，努力想半天后，说出来的竟然是荒兽而不是爸爸。
一连三次喜欢，唐瑾明一次没中，成功落选。
“快快快，再问问我们小葵还喜欢谁，我真的好好奇老大到底排第几！”7号用手肘捅咕5号，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催着他再多问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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