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民国之谜
大江市，即将离去的冬季，似乎有些不舍，想着留下一点什么，于是乎最近几天的大江市格外的寒冷。
大街上的行人裹的尤为厚实，哪怕是那些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女人们，也穿上了厚厚的保暖丝袜。
虽然看起来还是没什么用的样子，但对于女人来说，这些好像就已经足够了。
这在往常是不常有的事情，毕竟这里是大江市，号称四季如春的大江市，古往今来也就今年的气候最为诡异，冷的不像话。
不少人都在议论纷纷，有的人说这种变化很可能是因为上次海市蜃楼的原因，也有人说是最近南北极出现的大规模动物死亡，由此造成生态链断裂，从而影响到了全球的气候。
前者是普通老百姓的猜测，不少人都支持这个说法，而后者是一些民间专家说出来的推测，也有不少人支持，甚至还有胜过前者许多。
毕竟民间专家还是有些说服力的。
对此两种说法各有各的道理，谁也说不过谁，两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相反吵的你来我往，谁也说服不了谁，很是热闹。
不过还好，都只是在网上聊聊而已，没有出现线下聊聊的事情。
至于大江市那么冷是不是因为上次海市蜃楼造成的，还是因为南北极大规模动物死亡，导致生态链断裂，从而影响到全球气候造成的。
这其实都不重要，至少官方看的不是很重要。
裁缝铺内，烛光摇曳，哪怕是在白天，裁缝铺在点燃了蜡烛的情况下，依旧显得有些昏暗。
不知道裁缝铺的老人怎么想的，一直都不愿意装电，哪怕是免费的也不愿意。
林千也问过老人，老人只是摇摇头不愿意多说，至此林千也不再多问。
烛火微微跳动，可可穿着方老爷子亲手缝制的一件大红色风衣，显得极其高兴。
衣服跟爸爸的一模一样，虽然大小不一样，没有跟爸爸的一模一样，可她还是很高兴。
就这样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老人望着欢快的可可，脸上满是慈祥，这小丫头对这件衣服是真的喜欢，都过去了七八天了还是怎么欢喜就可以看出来。
喜新不厌旧，就是这小丫头最让人喜欢的一个点之一。
“杨小子，你这次过来是打算问些民国时期的事情？”
老人目光投向坐在一张椅子上的青年，开口询问道。
“嗯，看来林千应该跟你打过招呼了。”
杨间稍微打量了一下周围，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个裁缝铺。
也是第一次来到民国老人的地盘上。
铺子倒是很正常，跟以前的裁缝铺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是做的衣服不一样而已。
望了眼那架子上的四五件花花绿绿的鬼寿衣，杨间心里暗暗咋舌，这些衣服穿起来可不容易。
身上厉鬼不够强的话，灵异压不住这些寿衣，那穿上即死，没有任何例外。
“林千还没有回来？这都过去多久了，难不成他还在驾驭鬼画？”
杨间打量了一会铺子后，继续开口询问道，神情有些疑惑不解，不知道林千怎么还没有回来。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估计应该用不了多久了，具体时间我倒是说不准，不过不会太长就是了。”
老人喝了一口茶水，看着蹲在门口看手机的可可，笑了笑开口说道。
“这样吗，我明白了。”
杨间恍然，林千现在应该正在驾驭鬼画，说不定就是处于关键处，耗费多一些时间实属正常。
他上次吊死也花了七天时间长复活，鬼画这种级别的厉鬼，多点时间长是对的。
要一天就驾驭了，那就不是S级灵异事件鬼画了。
“本来我这次过来是有两件事的，一件是让林千跟我一起去大京市进行培训，顺便看看那个什么队长计划。”
“二来就是为了询问一些民国时期的秘辛，关于民国时期的事情我一直有意无意在追寻，可一直没什么结果，所以我想要了解一二。”
说到这里，杨间眼眸微微闪烁：
“现在看来第一件事情就不用奢望了，那就劳烦老爷子告诉我一些关于民国时期的秘辛，我感激不尽。”
老人闻听此言，点了点头，脸上有些无奈，从可可身上收回视线，老人望向了杨间，沉默了好一会，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杨间见此，没有打扰老人，只是静静的等着，默不作声。
过了好一会，老人眼中闪烁过一抹戾气，虽然一闪而逝，但杨间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虽然有些疑惑，不过也没有开口询问什么。
老人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脸色慢慢的变得有些悲凉起来：
“小子，其实民国的秘辛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那么……”
老人略微思考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好像是想起该如何形容一样：
“那么神秘，对就是神秘。”
“其实想想也知道，民国不过百年，能有什么秘密。”
听到老人这开头，杨间只觉得无比的诧异：
“按照您这么说，民国其实没有什么秘辛？”
“可这不对啊，那些老宅，诡异的灵异物品，用黄金做成的房间，就单单这些就足以说明，民国很不简单。”
杨间摇了摇头有些不信道。
听到杨间这话，老人恍然：
“难怪，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老人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
“你说的那些，其实就只是一些民国时期驭鬼者死后留下来的而已，至于你说用黄金做成的房间，这个就不怎么好确定了，得进去之后才知道是什么时期的事情。”
“反正事情很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当然你要是感兴趣我也是可以说说看的。”
烛光摇曳，在烛光的映照下，杨间可以清晰的看到老人脸上的皱纹。
老人年纪不小了，能从民国时期活到现在可不容易。
“老爷子，听你这意思，除了民国时期之外还有其余时期的存留？”
“可据我目前了解，所有灵异包括厉鬼来源都不是只能追溯到民国时期吗？”
杨间很敏锐就捕捉到了老人话语中的关键信息，得进入那个黄金房间才可以确定是什么时期的事情了。
这就有些毛骨悚然了，杨间一直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从民国开始的，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猜测，可都被一一被推翻，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所以的信息都指向了民国，而不是民国之前。
“小子，这你就错了，厉鬼从古至今就存在，可不是只有民国才有厉鬼。”
“不然，就民国那时期的情况，早没了。”
“而且，你以为那些神话故事是怎么来的？真以为世界上有仙神，有金身罗汉，玉面菩萨？”
“小子你还是想的少了。”
听到老人这番话，杨间瞳孔微微缩了缩，心里无比的震惊。
“小子，前人的事情你不用了解太多，因为我也知道的有限，毕竟我又没有出生在那个时代。”
“所以，你小子要是想问我关于前人的事情，那你算是问错人了，老头子就知道民国时期的事情，其余的知之甚少。”
杨间略微沉默，在经过最初的震惊之后，心态早已经恢复到了之前。
老人的透露出来的信息虽然不多，但还是让他知道了很多，至少知道了厉鬼不只是存在于民国。
老人看着沉默不语的杨间，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杨小子，你还是要多学学林小子，他就从来不去追寻什么前人和民国的秘辛，这其实没必要，等你实力到了一个地步，在驭鬼者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的时候，很多真相就会自然而然的浮出水面。”
“根本不需要劳心劳力的追寻，这就只是在浪费时间。”
“民国时期还好，这个你随便找一个从民国时期活下来的老人，都可以知道，只是前人的话，就比较难了，基本上每个人知道的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的是不知道。”
杨间抬头望着老人，心里略微思考了一会，眼神红光闪过：
“老爷子，说说看民国时期的事情吧，前人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我现在就好奇民国时期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信息都指向民国，这是有人有意为之，还是顺其自然的结果。”
老人摇了摇头，没有再劝说什么，反正知道之后都会失望而已：
“好吧，那我就说说看，其实民国真的没什么秘密，小子你知道民国的历史吧。”
说到这里老人没有等杨间点头回答就继续说了起来：
“其实那就是民国的所有秘密了，战乱，藩镇割据，大大小小的军阀头子络绎不绝，租界，大规模死亡。”
“这些在这个时代的历史都有记载，看起来很正常，就是打来打去乱的很，也惨的很。”
“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想军阀头子是一个个驭鬼者呢？那些入侵过来的洋人也是驭鬼者呢？”
“这是不是要更惨了？”
“从某个普通女人认为自己受到羞辱，然后宣战开始，就已经乱了，那个时候前人留下了的传承还在，驾驭厉鬼的方法和压制厉鬼的方法也还在。”
“对了，我说的是彻底驾驭厉鬼和彻底压制厉鬼的方法，不是现在的方法。”
“可等那个女人宣战之后，一切就都变了，原本被前人压制的厉鬼复苏了小部分，传承丢失，混乱开始，厉鬼不断的出现。”
“再加上敌人的入侵，一切就都完了，接下来的历史你就应该清楚了，租界一个个的出现，人如猪狗，女人更是沦为娼妓。”
“至于为什那个时期的驭鬼者都选择向洋人低头，很简单，打不过，传承断绝的时候，就打不过了。”
“那个时期的国外，他们的传承还在，虽然弱小，但不容易复苏，可就算是这样也不是那个时候的他们能抵抗的。”
“毕竟，驾驭厉鬼有多危险你是清楚的。”
“就这样，荒唐的一个时代出现了，不过几十年而已，说是百年，其实真的有百年？”
说到这里，老人脸上神情尽是落寞，长长的叹息一声：
“后面的事情就比较诡异了，在最后十几年内，似乎是出现了很多诡异的变化，一个个强大的驭鬼者出现，解决了民国时期出现的灵异复苏，一直到几个月前灵异重新复苏。”
“而国外的情况更诡异，它们的传承不知道出现了什么状况，居然也断了，断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的那种。”
“所以这就是国外的驭鬼者一直没有我们国内驭鬼者多的原因。”
杨间认真的听着，沉默不语，眼中神情更是晦暗不明，其实老人说的没头没脑的，他只是大致听清楚了前因后果而已，很多事情老人都是概括一二就选择性的掠过。
可哪怕是这样，他也猜到了民国后面的结局。
老人望着那根摇曳的烛火，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个惨烈的年代，有人趋炎附势，有人点头哈腰，有人为了活下去讨好洋人，不惜送上妻女。
有人为了家国大义，民族存亡不惜牺牲自己，只是为了让同伴驾驭一只恐怖程度极其垃圾的厉鬼。
也有人为了同伴，不惜一个个的死在厉鬼手中和洋人手中，只是为了试探出那只厉鬼的杀人规律，从而想出驾驭的方法。
一桩桩，一幕幕，在老人脑海中回荡，他记得很清楚，他忘不了，所以他对于林千做出的事情并不反感，反而有些欣慰。
道德人性得在民族活下去之后才能捡起来使用的。
就如同你对一个快饿死的人说，让他不要打冬鸟一样，这是最容易死的。
“听到现在，你应该猜到了一部分真相了，其实很明了了，所以民国时期的强大驭鬼者，在解决掉那些厉鬼后，全部镇守在了各自的地界。”
“那些地界无一例外都关押着不少厉鬼，就比如鬼邮寄里面的老家伙，是叫罗文松，他负责管理邮局，并且随时注意国内有没有厉鬼复苏。”
“如果有，就让信使拿着信去找专门处理这内事的人，在那个时候的驭鬼者，统称城隍，就是这类人去处理那些即将复苏的厉鬼。”
“也就是这样，才有了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一直到现在。”
“厉鬼复苏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民国时期的人死完了，因为传承断了大半的缘故，没有新人接任城隍，也就没有人去处理厉鬼的复苏了。”
“于是便有了现在的光景。”
听到这里，杨间脑子有些乱，不知道是不是老人说的比较混乱的原因，还是他理解能力不够强的原因，反正他有些迷糊。
杨间眉头紧锁，脑子里快速的整理着老人说的信息，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
“老爷子，按照你的说法，是从某个女人发疯宣战开始，前人留下了的传承顷刻之间断了大半。”
“然后因为传承断了的原因，厉鬼开始复苏，没有人去处理和压制，再加上那个时期的战乱，一切就都开始混乱起来。”
“直到后面，厉鬼复苏多了，强大驭鬼者也就开始出现，慢慢的就控制住了局面，再加上国外的传承也因为不知名原因断的干干净净。”
“所以才有了民国后面的安稳，如何活下来的强大驭鬼者就开始全面压制收缩国内的灵异事件，直到彻底平息。”
“可因为传承断裂，再加上灵异事件全部被压制，出现不了新的驭鬼者，这就导致老的驭鬼者一个个的死去，被压制的厉鬼一个个的复苏，直到全面复苏为止。”
“这也是我们这一代出现的原因，而那些灵异物品，全部都是他们死后遗留下来的，很多的布置也都是他们做的，当然也不排除有些本来就是前人遗留下来的，他们至少加固一下压制力而已。”
“而因为传承断绝的原因，我们这一代全部都得自己走出一条路来，重新走出一条驾驭厉鬼的道路。”
说到这里，杨间已经顺利的理清了老人说的每一条信息，总结来说，就一句话，民国是真特么拉垮。
前前后后就透露出一个字来，惨，惨到不能再惨了。
如果老人说的都是真的，再结合记载的历史，民国真尼玛离谱，离谱到天上去了。
现在想来，为什么民国时期会那么扑朔迷离了，感情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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