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审问，证据确凿
这都还没审呢，刺客就上赶着全招了！
张海的脸色古怪极了，一边审问着，一边频频往暗七和周管家身上看。
要不是相信镇北军的办案能力，张海都忍不住要怀疑。
——你们不会是抓错人了吧？
就这两个贪生怕死的软骨头，他们敢勾结镇南军犯案？敢在京城挑衅皇权，行刺绑架王妃和五皇子？
这怎么看……都不像啊！
连原本一脸冷肃的魏盛，听着听着表情都怪异起来，皱眉看着地上两个刺客，就好像看见两只老鼠长了狗胆，竟然敢去咬狮子尾巴一样。
十分的费解。
甚至是不可思议。
但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们不但咬了狮子尾巴，还咬成功了，真的在京城里把镇北王妃给绑走了。
这要不是在地牢里，张海和魏盛都忍不住抬头看看天。
到底是天没亮？还是他们在做梦？
可不管现实如何令人难以置信，都是真实的摆在眼前。
两名刺客亲口供述的证词，也清清楚楚地传入耳中，让张海和魏盛想不相信都不行。
张海审问的主要几个问题，“你们是什么人？来自哪里？为何潜入京城？”
两名刺客的回答，和之前镇北军审问时一模一样：他们是土匪寨的人，来自南地，是跟着大哥屠老大，以镇南军护卫的身份入京的。
张海又问：“行刺、绑架王妃和五皇子的人是你们吗？”
——是，但他们本来只想绑架王妃，没想到混了个五皇子，因为天黑分不清人，所以就一起动手了。
“你们和镇南军是什么关系？”
——不清楚，只有大哥知道，他们所有兄弟都是跟着大哥混的，绑架王妃也是大哥的要求。
“你们大哥为什么要针对镇北王妃？”
——不知道，大哥没说。
“镇南军中，与你们勾结的人是谁？有几人？”
——不知道，这只有大哥清楚，他们只管听大哥吩咐，别的都不能多问。
……
得到了这些问题的供词，张海和魏盛的审问就已经有结果了。
两人按捺住心底的惊怒，干脆一起审。
为了防止刺客说谎编造，还故意打乱了问题，反复询问验证，又把两人分开单独审，最后交叉对比了所有供词，足足审了一个多时辰，才终于确定结果。
两个刺客审到最后，人都快被问傻了，目光呆滞地瘫在地上，仿佛脑子都转不动了，问什么都是本能回答。
张海和魏盛都是有过审讯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审到这种程度，这两人已经没有撒谎编造的能力了。
所以，他们交代的事情也应该是真的，可信程度至少有九分。
但对比完所有供词，两人却遗憾地发现，这两名刺客在团伙中的地位并不高，知道的情报也十分有限。
虽然可以证实，这些刺客确实与镇南军有关，但与之勾结的军中人士是谁？从什么时候开始勾结，又为何勾结……这些更深更重要的事情，他们一概不知。
只有他们的上线大哥，“屠老大”才知道。
除此之外，关于绑架行刺王妃一事，两名刺客也供认不讳，但是为什么要绑架王妃？绑走之后藏在哪里，又有什么企图？
这些内情，他们同样一问三不知。
张海听得眉头紧皱。
在审问过程中，暗七和周管家一直没说话，安静旁观着，以免有干扰审讯的嫌疑。
直到张海两人审完了，暗七才拿出了厚厚一沓供词：
“两位大人，这是之前镇北军审问时记录的口供，大致内容和两位审的差不多，还有一些补充的细节，两位可以过目看看。”
张海和魏盛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心里不由暗暗吃惊。
比起他们是临时接到皇令，匆忙赶来提审。
镇北军活捉这两名刺客已经有半个晚上的时间，来来回回审问了好几遍，各种细节缜密的超出他们想象。
口供上不但清楚记录了张海所问的重要问题，还有很多被他忽视的细节。
比如，绑架的计划是谁制定的，路线是怎么规划的？
刺客为什么会选在昨夜下手？
他们是如何得到王妃的行踪？在京中潜伏了多久，有多少个落脚据点……
等等、等等。
密密麻麻的问题足有两三百个，几乎把两个刺客全榨干了，连他们团伙中有多少人，以前做过什么，老家几口人都拷问了出来。
张海和魏盛拿着这厚厚的口供，一时间面面相觑。
这下他们终于明白，这两名刺客为什么这么老实交代了……
原来是老底都被镇北军扒完了！
再隐瞒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早点交代，早点解脱。
张海苦笑道：“七统领，既然镇北军已经拷问得如此细致，为什么一开始不拿出来？这岂不是显得我和魏大人白折腾吗？”
“副统领说笑了。”暗七沉稳道，“昨夜之事，我们镇北王府是主告方，即使有再详细的口供证词，陛下也未必全信。”
顿了顿。
暗七意味深长地道：“您二位都是深得陛下信任的重臣，身负皇命而来，无论事实如何，总归需要两位亲自审讯、亲耳听到才作数。”
镇北王府是受害方，又是当事人，他们府上拿出的供词，皇帝最多只会信七分。
剩下三分疑心，还得找信得过的心腹亲自查验过，才能打消。
毕竟皇帝也不是软耳朵，总不能镇北王府说什么就信什么吧？万一他们夸大其词，故意诬陷栽赃呢？
镇南侯府也不是小门小户，这种牵扯深远的事情，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暗七和周管家也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从张海两人开始审讯，不管他们问得有没有漏洞，暗七和周管家都只旁观，不插嘴，更不会刻意引导什么。
直到两人自己得出结论后，暗七才拿出了详细口供，以证明镇北王府绝无藏私的意思。
张海看着手里的口供：“有了这两份供词，相信陛下自有圣裁，至于镇南侯府那边……”
他微微眯起眼：“陛下已经派人过去了，想必，不会让七统领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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