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清穿红楼19 夺娇娇
“太子殿下摔倒了,还不赶紧将他扶起来?”
胤禔反应极快,快步拉着容白往后连退几步,生怕发狂的马匹将她也伤了。
而一句话,快速的让太子身边的人开始行动——看见没有?这事儿如果说出去是容白的问题,那么所有人都会被制上一个护驾不力之罪,竟然让太子差一点被行刺。
如果只是马匹发狂,他们几人快些弥补,顶多是让太子受了惊吓。
这些人都是太子的亲信,只要不闹到皇阿玛那里去上达天听,太子自然不会让他们有[xing]命之忧。
容白被胤禔护在身后,高大挺拔的身躯将她遮挡住,一个十分充满着保护[yu]的动作。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也开始减小雨势,雨滴变得淅淅沥沥,刚才还暗无天[ri]雷声阵阵的天空之中,已经渗透进来了阳光。
苍穹之下,容白穿着湿透了的礼服,濡湿的裙子和[jing]湛的绣工显得她有些无害。
但在场所有人都不敢这么觉得。
容白随意的避开胤禔的遮挡,姿态十分随意的站在众人面前,略微垂头看着被侍卫们扶起来的胤礽。
她的拇指摩擦着手掌中的伤痕,刺痛本就如影随形,这样的力道一遍遍的划伤伤[kou],她看着胤礽在众人的搀扶之下恢复了姿态,若不是衣袍之上沾染了雨水还有土壤,这简直就像是他在巡视着他的领土。
“胤礽,你该道歉了。”
“你就没有想过这件事闹大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维持着高傲样子,想让一切都回归正轨,按照他的想法设定开始走的胤礽,在听到容白需要他道歉的话的时候,像是密闭的心房上的塞子突然出现了裂缝。
他像是已经被驯服的鸽子,只要听到哨声就会回到养鸽人的手中。
像是每年鸿雁南飞,已经习惯了的事情,刻入到骨髓当中,让他下意识的,就开始忽略自己的怒气,开始按照容白的立场,寻找她为什么生自己的气。
他被驯服了。
在这么多年之中,在比他的爱意掩藏的更深的时候。
如果说身为天之骄子的高傲,让他下意识的不顾旁人的想法进行掠夺,容白不顾他的想法直接要嫁给旁人是让他理智崩断的最后一根弦。
那容白的一句需要道歉和冷漠后的分裂,让他成为被驯服的野兽。
理智回笼,他不应该这样的......展现了自己的威仪,但却将容白放到了危险之处。
可若不是她要离开他,他又怎么会出次下策。
......
雨水已经变得十分缓慢,徐徐几滴落在脸颊上。
她听着胤礽说道:“你放心,一切罪责,孤会承担,绝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胤禔冷笑一声,刚刚冷静下来的胤礽再一次入统火药桶一般被点燃:“倒是大哥意[yu]何为,偏偏觊觎孤的人。”
侍卫真想要说些什么,远处却传来了一阵的马蹄声,胤禔胤礽相视一眼,知道宫中一定是得了消息。
他们谁也不服谁,脸上拥有着的桀骜和恨意恨不得将对面这个人杀了解恨。
但同样的教育也让他们明白此事或大或小,能不能按照一开始设想来做全然要看他们能不能够将影响降到最低,将容白摘出去。
还有......他们一开始设想的,可从来没有旁人在这件事上都能目的一样。
“今[ri]之事,全部都烂在了肚子里,一定记得是孤和大哥一同前来的。”
胤禔张嘴意[yu]反驳,忽然想到些什么,这才闭上了嘴,竟然还随声附和来两句:“是,今[ri]之事就按太子殿下说的办,若是出了差池,你们自己掂量掂量要如何是好。”
胤礽当时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但时间紧急,他们两个人必须要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两个人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马蹄踏着濡湿的泥土而来,溅起了浑浊的水,浩浩[dang][dang]一群人来到的时候,梁九功正好能够瞧见往[ri]里最注重仪态的太子殿下半身泥浯。
他俯身下马行礼,心里安安想着幸好皇上没有,先看到这个样子。
“太子殿下,大阿哥,格格,皇上得知今[ri]之事,派奴才前来宣旨入宫。”
容白自从赐婚旨意一下,便被册封了一个格格的名号,梁九功这般称谓也算不上出格。
他十分小心的躲过众人的耳目,跟太子殿下说:“烦请太子殿下先更换衣袍,免得皇上见了更加恼怒。”
“皇上也派人去宣召了明珠大人和索额图大人,想必就会比爷们晚进宫一会儿。”
言罢,视线放置在容白身上,容白一如往[ri]一般给他回了礼,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惋惜,听着他[yu]言又止的叹了一[kou]气。
连梁九功都觉得已经无话可说了吗。
事情最后,只在胤礽一人身上解开眼下的困境,梁九功无视了胤禔,也表达出了他认为此事的最优解——怎么都好,都还可以商量,但是绝对不能在皇上面前暴露出一女子引起他们兄弟阋墙的斗争。
......
“烦请格格在这里稍候片刻。”
侍从声音有些尖锐,像是骤然划破纸张的锥子,容白点点头,凝望着这一座象征着权力的宫殿。
她和胤礽还有胤禔都是换了衣物才来的,不说别的单说身上的雨水就十分难受。
更别说还有胤礽身上了。
两处分开审问,自己就这么被冷置在这里,也能看出嫡亲的宝贝儿子和自己的差别。
这一座象征着的无上地位的宫殿,是有着最大的威压和恐怖,生死荣辱全在那个人的一念之间。
可容白后悔吗?
她不后悔把太子的马刺伤,如果不是当时的局面,她只能做到这一步,那把箭绝对不会落在无辜的,马上而是会落在太子殿下的身上。
“啪嗒......啪嗒......”
西洋中的声音有节奏地响着,心跳的旋律好像也被调整到了一个节奏。
偌大的宫殿之中只有她一个人,容白想起几年前同样的一个局面,那时候皇上也是来得很迟,她跪在这个宫殿中央,找出来了一条算不得生路的生路。
如今,她却笔直的站在这里,没有丝毫的恐惧。
她已经做了能够想做的一切,也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
她也清楚自己追寻的自由,其实对比起上天入地,对比起餐风饮露来说算不上真正的自由。
但是本应该按照节奏来临的自由,比起一眼望到头的为了家族联姻,和许许多多的女人在一起困在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里,为一个人的喜怒而担忧受怕。
她不要。
祺差一招低估了人[xing]还有太子殿下的高傲是她的不对,但她现在已经不再惧怕。
胤礽是个混账,他需要她的服从,即便是这么多年下来,他依旧带有着从出生就有的高傲,影响他的判断与处事方法。
指望不上他。
至于胤禔......她不敢怀有希望。
大不了.....大不了最坏最坏的结果,皇上不会将自己[jiao]给旁人审判,一定要是亲自来质问自己为什么要勾引他的两个宝贝儿子。
若是直接行刺帝王,她也能入一回史书,也算是轰轰烈烈。
反正这乾清宫外的侍卫都打不过她。
没有人在意她一个小小的女子,却不知都是人,又能差得了哪里去。
至于旁的,她也想不了太多。
命不由人,她只能坚定地朝着自己想去的方向。
虽然累了些,但是绝对不会改。
卸了唇妆的唇瓣有几分清冷,唇[se]也更加淡了些。
她穿了一身简单的月白[se]裙装,矗立在宫殿当中,如同巍峨不倒的一座丰碑。
......
“大哥,往[ri]你都同我争,这一次你就不要同我争了吧,毕竟早就注定是一个输家。”
两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难得的距离很近,毕竟有些话不能让在宫殿外头的侍卫知道,只能这般行事。
“哼。”
“什么叫做同你争?”
她教我怎么亲的时候你还在外头连捉[jian]都没干成。
胤禔今[ri]显得格外的冷静,并没有因为胤礽的挑衅而显得气急败坏。
“太子,大阿哥,你们倒是给朕说说,拦截仪仗,截取朕赐婚的喜事,究竟意[yu]何为。”
皇上龙行虎步的自身后走了进来,外头被层层的森严,宫殿里头只有他们父子三人。
走进来的帝王正值壮年,脸上虽然有着些许淡淡的因为天花留下来的痕迹,却也难掩他身上的凌厉气质。
视线在落到二人身上的时候,气势卓绝。
没有称呼[ru]名,而是喊了外人对他们的称谓,可以说是正在怒气之中。
无他,两个他一直骄傲的儿子,结果干出来了光天化[ri]之下,武逆他的圣旨为一个区区女子争夺起来的事。
兄弟相争,在他眼里是头等大事。
胤礽正想着如何禀报,就听着一声激动的“皇阿玛”破了音。
刚才连理都不理他的老大,见了皇阿玛现在竟然刹那间泪流满面。
哭得如同稚子一般。
“皇阿玛,儿臣知错,但你可要为儿臣做主啊。”
......
外头候着的明珠和索额图这一对政敌恭恭敬敬的等在门[kou],索额图率先忍不住开[kou]:“太子殿下一向是进退有度,朝野上下无不佩服,一定是跟着人学坏了。”
明珠冷呵一声,揣着袖子不说话。
里面骤然响起了大阿哥的一声哀嚎,明珠眉头一跳。
——真是大阿哥带坏了太子?
——他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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