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番外少年篇
当天晚上,阎琛睡了来这里后最好的一觉。
前三天的基础教学后，开始合班训练，这次总算和黎澈分到了一起。
因为脚踝受伤,阎琛几天不能训练，在这山坳坳里也没什么能去的地方，就坐在树荫下旁观。
这天穿越障碍训练,山路上规划了一片训练场，学员需要通过水坑、独木桥、岩壁等到达终点。
第一关就是大水坑,得有两米多宽，上方设置了可供绳索缠绕的木头，学员们可利用绳索[dang]过去。
哨声响起，一群人蜂拥而至，有些人绳索还没缠好就跳了出去，有些[dang]过去后又被绳索扯着[dang]了回来。
一个个跟下水饺似的，尖叫着掉进水坑里,滚一身泥还因为太滑爬不上去。
阎琛嫌弃地撇开脸，暗自庆幸自己腿伤不用参加。
黎澈慢悠悠地走过来，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场面，等前面那些人都掉得差不多了,这才放出绳索缠住上方的树枝，[dang]到水坑对面。
一套动作下来洒脱利落，在阎琛看来比教练示范的还标准。
等一群人颤颤巍巍地爬上独木桥时,黎澈已经到达终点折返了。
阎琛的目光太有存在感,黎澈跳下独木桥时从[kou]袋里摸出一个东西扔过去。
阎琛下意识地伸手接住,摊开手心一看，竟然是橘子：“哪来的？”
黎澈热得扯着领[kou]扇风，走到阎琛身旁坐下,又从[kou]袋里摸出一个橘子剥开：“来的路上摘的。”
阎琛：“……”
训练途中跑去摘橘子？
阎琛从没吃过这么原生态的东西，见黎澈剥开就往嘴里塞，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剥开尝了一[kou]，酸得差点原地去世。
黎澈：“甜吗？”
阎琛偏头看过去，见黎澈手里拿着只尝过一瓣的橘子，眼巴巴地瞅着他，一脸想使坏的表情，好像明白了什么。
“甜。”阎琛昧着良心说。
“我的也很甜。”黎澈把没吃过的那一半递过去，笑得很灿烂，“我们换着尝尝？”
“好。”阎琛把自己的一半给他，吃了一[kou]换过来的橘子，果然也很酸，不由得暗暗观察黎澈的反应。
黎澈高高兴兴地把橘子塞嘴里，漂亮的五官扭到了一起，被酸得一激灵：“嘶——好酸！”
阎琛被他的反应逗笑。
黎澈一把将人勾过来：“胆子不小，敢骗我，还笑！”
阎琛笑得停不下来：“你不也骗我了？”
黎澈：“……”
反驳不了。
本想捉弄一下这只小白兔，没想到反过来被捉弄，关键是小白兔笑起来还要命的好看，这让他怎么下得了手？
两个橘子都酸得不得了，可这是黎澈送的，阎琛又不舍得扔。
见阎琛还要吃，黎澈阻止他：“喜欢吃的话，等你腿好了我带你去摘，过个十天半个月橘子应该就[shu]了。”
阎琛
好奇地问：“野生的吗？”
“嗯。”
黎澈警惕地左右看看，搭着阎琛的肩膀小声说，“我还找到了葡萄和桃子，离这里一公里外的小山谷有很多鸟窝，找个时间我带你去掏鸟蛋。”
掏鸟蛋？阎琛不禁侧目，从没想过还能干这种缺德事：“……你对这座山这么[shu]悉，来很多次了？”
“第一次来。”黎澈随[kou]说，“报道那天我去山里转了一圈。”
“……”阎琛想起自己被胡兴他们围攻那天，敢情那时候黎澈刚从山里踩点回来？
“小阎，小黎，凑在一起说什么悄悄话呢？”
听到李教练的声音，两人一惊，同时抬起头，一脸做贼心虚的模样。
李教练站在树荫下，摘下帽子扇扇风，问黎澈：“一趟下来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有疑问？”
“很简单，没有疑问。”黎澈夺了阎琛的橘子递过去，“教练辛苦了，我在山里摘的。”
阎琛来不及阻止，橘子已经到教练手里了。
阎琛：“……”
好坏。
被两个乖崽眼巴巴瞅着，李教练完全没发现陷阱，心想这学生真贴心，掰了一块塞嘴里，瞬间惨叫一声，表情扭曲。
“哈哈哈……”黎澈笑得很大声，“阿琛快看，教练都酸出皱纹了。”
阎琛忍不住跟着笑出声。
教练恼羞成怒：“乱摘训练场的果子，罚跑十圈，小阎的份等腿好了补上！”
阎琛躺着中枪，突然明白黎澈说的“不是第一次挨批评”是怎么回事。
玩得这么野，能不被批评么？
下午训练完，阎琛把毛巾和水壶递给黎澈，在远远近近的打闹声中一起下山。
天边的晚霞给山林蒙上了一层滤镜，连路边的小花都泛着金光，阎琛慢慢地开始懂得欣赏这里的美景。
黎澈擦了汗，吨吨吨地喝了半壶水，注意到阎琛的视线，随手摘了一朵小花在手里转着玩：“知道这是什么花？”
阎琛摇摇头：“野花。”
黎澈：“这是金银花，泡水喝清热解毒，也是一些动物喜欢吃的[cao]药。”
阎琛眼神一闪，随手一指：“长树上的那个呢？”
黎澈：“石斛花，也可以吃的。”
阎琛：“[cao]丛里那个紫[se]的呢？”
黎澈：“夏枯[cao]，[cao]药。”
阎琛问了一路，黎澈竟然都认识，不信邪又指着不远处林子里的黄花：“那个呢？”
黎澈看过去，咦了一声：“那是夏瓜花。”
阎琛不解：“这种花很特别？”
黎澈压低声音：“就是西瓜，过一阵子咱来偷瓜吃，千万别告诉别人。”
阎琛：“……”
自从腿受伤后，黎澈就从隔壁搬了过来，阎琛不知道他怎么[cao]作的，总之边上那个床铺换成了黎澈的。
晚上洗了澡，黎澈和一群在积分榜上的少年被教练叫去开小会，
阎琛没地方去，
背靠着墙壁坐在自己的床铺里看书。
夜里八点多，
黎澈回到宿舍，见阎琛正翻着一本机甲图册：“你对机甲感兴趣。”
“嗯。”阎琛等他坐下来，把书往他那边挪挪，“这是今年恒星新出的款。”
黎澈：“我喜欢风神。”
“我也喜欢。”阎琛随即翻到风神那一页，“这个月刚在狂战上线，我看了网上的评测，是很飘逸的一款。”
说到这些，两人就有聊不完的话题，凑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可把宿舍里其他人给羡慕坏了。
只要留意少年组积分榜的人，没有不知道黎澈的。
年初才开始参加积分赛，只用了半年多时间就把积分榜给屠了，反超第一名三百多分，稳占榜首。
三个少年太想认识黎澈了，抱着自己的零食过去打招呼。
黎澈随[kou]应了两声，眼神都没离开过图册。
其中一少年凑过去：“你们在看什么？”
“别压到阿琛的腿。”黎澈摁着少年的脑袋推开，“玩去。”
三个少年自知没趣，默默走了。
两人从机甲聊到了机甲模型，听黎澈说有风神的顶配限定模型，阎琛的眼神都变了。
阎琛：“你[chou]了多少次[chou]到的？”
黎澈：“一次。”
阎琛：“……一次？！”
黎澈：“这不是很容易[chou]吗？”
阎琛不信，当场让黎澈[chou]给他看，没想到真的一次就中了。
黎澈不以为然：“你还想[chou]什么，我一次都帮你[chou]了。”
阎琛：“……”
还能这么玩？
等[chou]到三个心心念念的限定模型后，阎琛彻底服了。
和黎澈[jiao]朋友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三天后，集训营组织阶段[xing]实战小考，采用双人组队制，哪个队伍先拿到指定的旗子，哪个队伍获胜。
教练帮每个人分配队伍。
到阎琛这组时，被叫到名字的少年举手大声说：“教练，我不要跟瘸腿的一组！”
阎琛看过去，意料之中是张[shu]悉的面孔，是那天六个人里的其中一个。
教练见其他孩子小声议论，对那个少年说：“小阎只是崴了脚，早就好了。”
少年不依不饶：“但他都没训练，我不要和他一组！”
教练还要再说，被阎琛劝阻：“教练，不用勉强他。”
教练有些为难，看向其他人：“那有没有愿意跟阎琛组队的？”
所有人低着头，不敢跟教练对视。
阎琛没参加训练，肯定会拖后腿，谁跟他组就输定了。
阎琛想着不如顺势退出，反正他对参加这种考试没什么兴趣。
“我和他组吧。”黎澈从另一个队伍过来，走到李教练面前，“我和阿琛一队。”
李教练和隔壁教练对视了一眼，更加为难了：“小黎，你和小阎的情
况不一样，不好组。”
教练手里有每个人的资料，对于是否报考军事类学校的学员，在训练上的要求会有所不同。
像阎琛这样单纯来玩的，肯定不能跟黎澈安排到一起。
黎澈很坚持：“小考又不计积分，规则没说不允许啊。”
别说教练，就是阎琛也不太赞同。
平时一起玩可以，但这种正经考试，他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到对方。
黎澈和教练争论了几句，对阎琛招招手：“阿琛，到哥哥这里来。”
一瞬间，阎琛接收到了周围所有人羡慕的目光。
去器材中心的路上，阎琛走在黎澈身旁，低声问：“这样可以吗？”
黎澈在人群中锁定那个说阎琛瘸腿的家伙，随[kou]说：“没关系，我带躺。”
到器材中心领了统一的作训服换上，教练帮他们每个人测试感应器的灵敏度，又去武器库领取武器。
小考用的枪支是高仿真的，只是考虑到他们的年龄而适当减轻了整体的重量。
黎澈先给阎琛拿了一把轻狙：“我主攻，你掩护我，你能不动就别动，腿再养养。”
阎琛接过来，分量很足：“你不怕我一个都[she]不中？”
黎澈笑笑：“他们的水平也没好到哪去，瞎搞呗，怕啥？”
阎琛：“……”
发放的子|弹是特制水弹，黎澈教阎琛怎么检查子|弹和枪支，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挖了一块就往阎琛脸上抹。
阎琛正在检查手里的枪，脸上一凉，下意识地躲开，见黎澈手上沾着蓝蓝绿绿的东西：“这是什么？”
“伪装用的。”黎澈追着阎琛擦，“快点。”
阎琛嫌弃地避开：“我不要涂这个。”
黎澈摁住他的肩膀：“你不是不想拖我后腿吗？”
阎琛一顿，只能忍着黎澈在他脸上乱涂乱画。
黎澈贼笑，三两下涂完了，还特意拉着阎琛到玻璃前：“太帅了，我的手艺真没话说。”
看到玻璃中面目全非的自己，阎琛：“……”
这是哪座山里逃出来的妖怪？
阎琛本想帮黎澈擦脸，没想到一转头，对方已经抹好了，也是和他差不多的一副鬼样。
黎澈单手扛着AK，笑得很自信：“一看就是亲队友。”
阎琛木着脸：“一窝出来的。”
黎澈：“……”
阎琛戴好护目镜，黎澈帮他检查领[kou]，确保已经封得够严实。
要是被水弹打中颈动脉，也有可能会造成休克。
考场内所有监控设备和安保设施已就位，所有队伍被工作人员分别送到指定的出发点。
黎澈：“来，先取个代号。”
阎琛：“代号？”
“我这么优秀，很容易在考场内遭到围剿，叫名字会暴露行踪。”黎澈上下打量阎琛，随[kou]说，“你就叫富贵吧，这里没人比你更富
贵了。()”
“……()”
这是代号还是绰号？
黎澈正要给自己取名龙傲天，阎琛率先开[kou]：“那你就叫旺财。”
黎澈一顿：“为什么？”
阎琛：“百分百中奖，没有人比你更旺财了，还和我的代号对仗，一听就是亲队友。”
黎澈：“……”
考试铃声响起，阎琛看到护目镜一角显示出了旗子所在的坐标位置，所有考生的位置都被以红点的形式标记出来。
阎琛以为刚开局会先选择保守打法，蹲点消耗一[bo]敌人，再抢夺旗子。
黎澈观察护目镜一侧的雷达显示，示意阎琛跟在他身后移动，低声说：“低端局蹲点只能去目标位置附近蹲，不然他们一[bo]混战就打完了，没我们什么事了。”
阎琛：“……”
低端局。
参加这次小考的人有一半是报考军事学校的，大家又是同龄，在阎琛看来算是很有难度的了。
走出百来米，附近响起了很多枪声。
黎澈看到不少人在丛林里乱窜，低声对阎琛说：“你在这里伏击，我去解决。”
阎琛环顾四周，悄悄爬上被茂密树枝遮挡的矮树杈，看着黎澈飞快地朝那边的战场移动，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第一枪就爆了那个说他瘸腿的小子。
护目镜右上角显示的队伍击杀人数不断增加，阎琛看着黎澈战斗时专注的模样，根本移不开眼。
就像黎澈说的，他一出现立刻引来了围剿，大家都想先把他干掉。
黎澈只能边打边退。
阎琛看到又有四五个人围了过去，而黎澈的附近已经没有合适的躲藏地点了。
他试着架起轻狙，通过瞄准镜将枪[kou]对准那[bo]人，锁定其中一人的心[kou]，扣下扳机。
咻——！
一发水弹破空而出，击中那人的左手臂，在衣袖上留下一滩橘黄[se]的[ye]体。
队伍击杀人数多了一个。
那人被击中后，他的队员惊慌后退。
“有埋伏！”
阎琛滑动枪栓，重新锁定另一个方向靠近黎澈的敌人。
第一枪偏差很大，差点打空，阎琛在心里快速计算，尝试修正偏差。
护目镜自带的监听器里传来黎澈的声音。
“富贵，刚才是你开的枪？”
阎琛：“嗯，不过打偏了。”
黎澈：“只要不往我身上突突，随便你发挥。”
阎琛：“……”
对他的期待值是不是太低了？
事实证明就算有雷达显示，大多数人也会沉浸在眼前的状况中，忽略雷达上的敌方标识。
黎澈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这给阎琛提供非常有利的条件，几发子|弹下来，他已经稍微找到了一点手感。
看到西北方[cao]丛里隐约有动静，阎琛压低声音说：“旺财，你身后5点钟方向来人了，先躲
() 到树后，我来解决。”
“收到。”黎澈观察着前方一群人的动向，猫着腰快速穿越[cao]丛挪到树后。
突突突几下，树干上留下一排橘黄[se]的[ye]体。
阎琛还不习惯使用多倍镜，瞄准有些费劲，赶在敌人即将找到黎澈时才堪堪扣下扳机。
咻得一声。
一发水弹打在敌人的腹部。
黎澈解决完前面冲过来的一[bo]，转头一看，后面两个已经“死了”，正骂骂咧咧地准备离开战场。
看到护目镜上的队伍击杀人数，黎澈有些意外。
他杀了18个，阎琛杀了7个，对于新手来说已经算是很好的战绩。
不断有人朝这边靠近，根本不给他们喘[kou]气的机会。
看到那些人不管不顾地提着枪冲过来，阎琛大概明白了黎澈[kou]中的低端局是什么意思。
主打的就是一个不讲战术，谁能笑到最后全凭运气。
黎澈已经在战斗中跑出去老远，折返费时间也不安全，干脆边打边往目标地点去。
阎琛确认附近没有敌人后跳下树杈，朝黎澈那边快速移动，同时给轻狙装上子|弹，滑动枪栓，随时做好[she]击准备。
身在监控室的教练们可以看到每个人的成绩，在查了阎琛的击杀记录后，都感到很惊讶。
李教练切到阎琛的画面，发现他虽是第一次参加实战考试，却能跟上黎澈的节奏，而且每一枪都不慌不忙，表现得非常沉着冷静。
不到一小时，考场内的人员已经稀稀拉拉。
发到每个人手里的子|弹数量有限，很多人前期挥霍，到后期没子|弹了，只能远远在外圈徘徊，不敢冲到目标位置附近送人头。
目标旗子在一个小土坡上，周围长满了各种植物，视野很差。
阎琛留意到那附近有个小红点已经十分钟没有动过，应该是蹲点的狙|击手，现在谁去抢棋子谁死。
高强度的负重运动下来，每个人的体力都在耗尽的边缘挣扎。
黎澈解决掉附近的三个敌人，被身上的汗湿和闷热搞得很烦躁，决定速战速决。
“富贵，趁着外圈的人还没过来，你跟我一起过去，我引他开枪，你趁机抢旗。”
这么一来，黎澈必然要被击中淘汰。
虽然队伍获胜也一样，但阎琛私心里不想看到黎澈被打败，思考了片刻说：“你先到那附近，等我通知。”
阎琛扛着轻狙，绕过土坡朝黎澈相反的方向快速移动。
五分钟后，阎琛停在一颗树下，耳边传来一声闷响，树干上多了一滩橘黄[se]水渍。
附近没有其他红点，阎琛确定这一发就是那个狙|击手开的，但视野太差，对方并不知道他躲在树下还是树枝上。
用树干作掩护，阎琛对六米高的树枝放出绳索，尝试踩着树干跳上去。
看黎澈做的时候很简单，其实要利用绳索的收放来配合自身动作，很难，想轻松上树得经过
大量练习。
阎琛不知道黎澈练了多久才有现在的实力，他不想让黎澈的努力白费，哪怕只是一次集训小考。
从出生起，他就什么都不缺，也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想要去争取什么，但这次他非赢不可。
阎琛跳到树枝上，甩了甩发酸的手臂，重新架起轻狙，枪管穿过树叶和树枝的空隙，通过多倍镜查找远处的狙|击手。
黎澈：“富贵，你怎么跑那边去了？”
阎琛边找边低声说：“你现在往旗子的方向过去，注意找掩体。”
黎澈顿时明白了他的打算，哼笑：“好嘞。”
另一边的树上，王延热得快中暑了，一直托着狙|击枪，手臂都在微微发抖。
再这么搞下去，他要坚持不住了。
旗子旁边的[cao]丛忽然动了一下，王延[jing]神一震。
在[cao]丛的动静越来越大时，他实在忍不住开了一枪。
阎琛捕捉到王延开枪时轻微的动静，立刻锁定那个位置扣下扳机。
王延刚开枪就感觉手臂被什么撞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滩橘黄[se]水渍。
护目镜上弹出警告，提示他已经被淘汰。
王延：“……？？？”
他的位置这么隐蔽，到底被怎么发现的？！
狙|击枪发出轻微的咔嚓声，伴随着他的淘汰，枪支的扳机也被锁死。
黎澈看着雷达上的红点消失，从树后闪出去，以最快的速度跑向棋子，一把将它拔了出来。
阎琛从自己的护目镜上看到了胜利的提示，耳边传来黎澈喘着气，带着笑意的声音：“猜猜我拿到旗子没？”
阎琛放下轻狙，累得背靠着树干坐下来，听到黎澈的笑声，也跟着笑了出来：“这还用猜？”
下一刻，考场内响起了AI的播报。
【学员黎澈和阎琛的队伍成功拿到旗子，获得本次考试的胜利。】
考场内顿时响起了一片哀嚎声。
都联手围剿了，没想到还是让他们赢了，这纯纯的降维打击啊。
阎琛跳下树干走出不远，和找过来的黎澈打了个照面。
黎澈笑盈盈地抬起手：“干得漂亮。”
阎琛和他击掌：“辛苦了。”
回集合点的路上，黎澈注意到阎琛时不时偷瞄他，像只小松鼠，可爱惨了，本来想假装没发现，可实在太想知道原因，还是忍不住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阎琛犹豫地问：“我们都组过队了，现在算是朋友了吗？”
黎澈停下来，一脸离谱地看着他。
阎琛心里一咯噔，想着对方可能不愿意跟他结[jiao]，不免有些失落。
黎澈反问：“我们竟然还不是朋友吗？”
阎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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