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今非昔比
苏灿连忙将铁笼子凿开，将受伤最重的小五捡了起来，捧在手心。
小五被左子穆拿脚在地上又踩又揉，浑身骨骼尽碎，完全变形，几乎变得扁平，有出气没进气。
原先苏灿怎么看它们怎么都觉得丑陋，此刻更是不成样子，身上的泡泡破裂之后，不断流出猩红的脓血，看起来吓人。
这脓血中也含有和毒雾相同的剧毒，中者立即化作脓血，当然具备苏灿是免疫的。
此刻苏灿却怎么看着都觉得它可爱，无比的可亲可爱，让他心痛。
“哎……它恐怕不行了……”
“放弃么？若不是因为它无意中把左子穆引了过来，说不定我今天真会死在这里……”
“不……我不能让它死……”
“无论如何都要救他！”
小五趴在苏灿掌心，耷拉着脑袋，下巴紧紧贴在苏灿手心。
通过那种隐隐的血脉联系，苏灿能感受到它因为自己脱困的喜悦，也能感受到它死前对自己的依恋。
苏灿忽然觉得它完全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
而且世界上并没有多少这么心甘情愿，为了自己的父亲献出生命而犹不死的孩子。
某种程度上来说，它比自己的孩子还要亲。
想到这里，苏灿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哽咽道：“我知道你舍不得爸爸，爸爸也舍不得你，我绝对不会让你死，我会救活你，以后给你找好多虫子，毒虫，以后让你活的好好的，不会让人再伤害你，要让你修炼，让你成为神兽，让你名动诸天万界……呜呜……你不能死，挺住……”
其他三只莽牯朱蛤也摇摇摆摆地爬行过来，围着苏灿。
它们现在也只能爬，没力气再跳。
苏灿将小五放在地上，和它们三个一起看着它。
“系统，帮个忙救一下小五！帮了这个忙，此后为你上天入地，刀山火海，本人绝不皱一下眉头……”
“无论如何，这个忙你必须帮！”
“可以，它还有救，不过必须要用莽牯朱蛤的血清……必须付出1000点造化点……”
“玛德造化点……通融一下吧，先救人，不先救蛙！”
“可以先扣除宿主所有的造化点，不够的，可以赊欠，宿主获得造化点之后，必须先偿还钱款……”
苏灿大大松口气，道：“好，就这么办！”
“血清一份2000造化点，宿主剩余造化点200点，交易后欠款1800点，是否交易？”
“玛德，不是1000点吗？你这不是阴人吗？”
“1000点是宿主自身使用的价格，其他人则翻倍……”
“好吧，好吧……赶紧开始……”
讨价还价一番，苏灿不敢再耽搁，咬牙切齿地承受了下来。
天可怜见。
血清在小五体内循环一周，小五的伤势似乎有所好转。
苏灿就将它放进了系统空间之内。
其他三只小家伙则盯着苏灿，眼睛巴巴地看着他。
似乎在祈求同样的待遇。
“好吧……哎……看起来小，却贼精贼精的……”
于是苏灿又赊欠了三份血清给它们。
这样，苏灿现在不但没有了造化点，反而欠了系统7800点……
不过苏灿觉得这都是值得的。
哪怕事实证明，血清对它们进化没有什么效用，他也愿意花这些造化点……
“以后真的成蛙爸爸了啊……一下子四个，压力很大呢……得努力了……”
思索一番，伸出左掌，按在左子穆尸身上，内力到处，后者身上的结冰迅速褪去。
人死之后经脉闭塞，但鲜血尚未凝结，苏灿掌控血脉中的毒素，要驱除之自然十分容易。
想起刚刚自己寒冰掌的威力，苏灿就觉得自己似乎无意中搞出来了什么了不得的功法。
当时的情景，就是逆运北冥真气，再加上最高浓度的两种毒素，其中主要是得自冰蚕的寒毒。
北冥真气逆转之下，本是天下至阴至寒的真气，否则天山童姥他们也不能凭借它种下生死符这神奇暗器。
逆转北冥真气再加上冰蚕寒毒，产生了一加一远远大于二的效果，诞生出了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过的一种阴毒功夫，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等到他真气真正深厚无比时候，这门功法必然能大放异彩。
当然它还远算不上一种完整的功法，只是一种简单的真气运行法门，而且具有特殊性，只有他自己能施展。
但这是个好的开始，给了他武道上的莫大信心，让他觉得并不比别人差。
不过苏灿也来不及有详细的思考，他还得想办法从无量洞走出去呢。
当然走之前，还要顺一些左子穆的东西。
将左子穆尸体上的寒冰化去之后，苏灿在他身上搜索一阵，摸出了一门《无量剑法》的剑谱，一个掌门令牌，以及一叠银票，足有上万两白银。
这倒是意外之喜。
想不到这家伙竟然几乎将全部身家随身携带。
难道是个财奴？
或者他除了自己，不相信任何人？
掌门令牌已经作废，对他无用，剑谱他也已获得，也对他无用，那银票却是不小的一笔收入，苏灿自然不会客气。
收了银票，又在室内搜索一阵，除了长弓、长箭之外，并无其他物件。
苏灿又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发现已经结痂，并无大碍。
随着修为的提升，身体自愈的速度在不停加快着。
至于所受的内伤，在吸取了左子穆的内力之后，早已消于无形。
他便朝着外面走去。
出了地道，忽听外面人声嘈杂，似乎围了不少人。
人数至少比自己进入之前多了数倍不止。
他看着自己满身鲜血，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个样子出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自己刚刚经历了一番血战。
至于血战的对手，不言而喻。
因为刚刚和他进入地道的除了左子穆之外没有其他人。
而他完好地走了出来，左子穆却不见踪影，很难不让人产生某些不好的联想。
不过此刻的苏灿却是一无所惧。
吸取了左子穆的内力之后，凌波微波的身法威力大进，北冥神功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他现在甚至有把握仅凭自身实力，轻松干掉全盛时期的左子穆
真正的今非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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