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暗流
不过枯荣大师反应极快，立即改口道：“……童姥施主教训的对，值此生死关头，那些礼教大妨确实该摒弃了！正淳，去将皇后、王妃他们请过来大家一起议议，集思广益嘛，女人中也有童姥这般神功盖世、卓尔不群之人，也确实不能小觑了……”
段正淳连忙起立道声：“谨遵长老法旨！”站起身来，快步出去。
不一会儿，以皇后为首的女眷又走了进来。
那皇后生的花容月貌，显然是个贤后，进来之后，直接对着天山童姥行了一礼，微笑道：“多谢姐姐仗义执言，使我等姐妹也有机会聆听各位教诲……”
天山童姥显然对她感观不错，打断她道：“哼，什么教诲？男人真正能有东西教诲女人的？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自谦，这才让他们能骑到头上去……”
皇后咋舌，朝着段正明微微一笑，又对天山童姥道：“姐姐说的对……妹妹……”
天山童姥颜色转和，道声：“我知道你们这都习惯了，也就不难为你们了，你们自便吧……哎……”
“牛人啊……这是个绝对的女权主义者……”
苏灿暗中对她竖起一个大拇指，天山童姥瞪了他一眼，不再答话。
本相方丈咳嗽一声，索性吩咐旁边的僧人拿了些椅子，让大家都坐了下来。
苏灿暗暗观察，就见段玉和两个妹妹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
木婉清似乎对他不感冒。毕竟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建立男女之情了。
钟灵看着段玉的眼神，似乎有些幽怨，似乎在怪怨她上次并没有按照约定来解救自己。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脱险的。
段正淳和他的原配以及情人，以及那些女眷之间的关系，就更是曲折复杂了。
段正淳时刻被原配盯着，只能表现得愁眉苦脸……
但他心中应该是爽翻了吧，终于得偿所愿啊……
然而处理这些女人的关系，估计又得头疼无比。
真的痛……并……快乐着啊……
这就是后宫吗！！
最后还是段正明咳嗽一声，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目前的战事上面来，他目光灼灼，扫过苏灿和天山童姥，问道：“敢问两位对此战有何看法？”
对于这有点没头没脑的话，天山童姥似乎听而不闻，令得段正明微感尴尬，只能盯着苏灿，看他什么反应。
苏灿沉吟道：“我目前所知并不多……此前我招的武林人物大概能达到两千之众，但面对吐蕃数十万的虎狼之师，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就我看来，大理城内的数万人马根本不足以抵抗外面的大军，搞不好到时候一触即溃，不可收拾……此刻最应该做的事，就是脚底抹油，开溜，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有人一听，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声音清脆娇丽，是个年轻女孩。
等到看到众人的目光朝着自己看来，那人登时羞红了脸颊。
那人正是木婉清。
她迎上母亲兼师父秦红棉有些羞恼、责备的目光之后，就撇了撇嘴，低声道：“我道你们如此重视他，他会有什么高见，原来竟是叫咱们开溜来着……”
苏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并未受其影响，咳嗽一声，继续整理思绪道：“……不过……看你们这么笃定，看起来就像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是已有定计……让我想想，久闻大理皇宫有人精通地道之术……难道你们在挖地道，打算择机撤退，等待机会东山再起？”
段正明的脸上现出震动之色，这下就连此前嗤笑他的木婉清，也瞪大了双眼，看着苏灿，明媚的双眸中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字：惊奇。
段正明道：“想不到先生如此高明……”
接着首次叹了口气，道：“本来此刻应该已经挖好了通往城外隐秘之处的地道，可以立即撤离……只是此事行事不密，导致被吐蕃知悉了这个计谋，并知晓了地道的出口，此刻应该早就在那里布下了重兵，不得已之下，不得不改变了原先的计划……”
段正淳忍不住道：“皇兄，此事也不是咱们行事不周，而是那鸠摩智实在神出鬼没，手段又高明无比，不知不觉就控制了咱们几个掌握了军国机密的重要人物，从他们口中撬开了机密……”
段正明摇头不语。
苏灿奇道：“这么说来，放弃了撤离？”
段正明咳嗽一声，道：“并没有……只是临时改变了地道的方向……为了提高逃生几率，所以在地道入口在东西南北四个城门附近都设有秘密入口，这样的话，却又导致工程量巨大，哪怕昼夜不休地轮班赶工，也需要两天时间才能完工……”
苏灿暗中倒吸一口冷气，道：“两天时间……”
…………………………
夜幕下。
大理城一处隐秘的庭院之外，一道黑衣人突兀无比地现身高大院墙之上，抬手就朝着屋内射出一支袖箭。
等那袖箭射出之后，他便看也不看里屋一眼，更不再停留，直接从院墙上翻身而下，消失在夜色之中。
屋内。
一灯如豆。
闭目盘膝打坐的鸠摩智忽然睁开的双眼中闪过道道神光，看也不看地伸手一夹，已将一支穿窗而过，径直朝他电射而来的袖箭夹在手中。
他的手指上精纯无比的先天之气缭绕，哪怕世间再厉害的毒药，都无法伤到分毫。
他随手取下了绑在箭上的纸条。
胖大人影一闪，现出竺可庆赤膊大肚的身影。
鸠摩智看了一眼纸条之后，他双眉一轩，手轻轻一送，那纸条就朝竺可庆飞了过去。
竺可庆看完之后，手指运劲微振，纸条登时化为齑粉，细沙般从他指间流了下来，飘散空中。
竺可庆皱眉道：“此刻咱们盯着的重要人物都到了天龙寺……想必是一起等着咱们明日去寺里取得秘笈……”
接着他脸上闪过一丝异色，缓缓地道：“那个人……难道真的可以镇压这些魔鬼？这世间真的有仙法？”
鸠摩智双眉一轩，冷笑道：“怎么，你怕了？”
竺可庆冷笑摇头道：“只是觉得此事太过邪乎……若是此事为真，你和他动手的话，可否稳操胜券？”
鸠摩智淡淡地道：“我不会轻视任何人，但任何时候，都对自己有着必胜的信念……你不必来试探我……江湖中人多以讹传讹之辈，越穿越是邪乎……”
随后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收服它们？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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