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奸臣之妻4 她不是云诗晴
云诗晴也看向她,是个眼里没有杂质能流露出开心的小姑娘,说来这个年纪放在现代还在上小学呢,放在古代再过几年都是及笄能嫁人了,真是可怕。
她前世被噎死时也26了,算起来要是在古代都能当这姑娘的娘,这样一想云诗晴整个人都不好了,再想想她现在的年纪十五岁,家中父母已提起相看夫家的事。
云诗晴更是屁股下犹如针扎的一样忍不住想动动,个别经期来的晚的这年纪才刚来经期,有个别就已经当娘了。
说起这个事儿,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事一样,可这会儿也想不起来,兴许不重要吧。
虞瑶顺着她的话开[kou]引着,“既然你爹爹识的字没比书多,那书中并没说姑娘家不能学,如此你想谁是对的。”
小姑娘答道,“自然书中是对的。”
“如此学就是对的。”
这姑娘困惑了,“可……女子只要嫁人管好后院相夫教子即可,学了也不能参加科考,[lang]费时间学来做什么。”
其他人也是昂着脸,摆出同样的困惑表情,显然这个问题在她们心中莫名其妙。
她们会过来,就是图着便宜,五文钱就能看上一整天呢,而且还有很多学子前来。
根本目的图的也是这个,若是碰到个芳心暗许的学子抓住潜力股,将来就不愁嫁了,若是瞄准不成那传出去识字染了墨水也是好名声好找人家。
所以她们爹娘才会舍得这笔钱,有真的受宠不差钱的姑娘家来,她们都是在雅间,极少会在外面走来走去的看。
云诗晴心里一梗,她有心想说这不是对的,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kou]来。
因为她不可能说能科考,因为时代造就的就是如此,这一层实质用处都没有又如何往其他走,只能考虑最大的好处。
她们的想法对于在土生土长的环境来说也没有错,有时候灌输太多特立独行的思想反而会害了她们并非是帮助。
好像怎么做都是错,怎么选都是难以两全,她感觉到了无力,明明前世她也没有这般有善心的会替陌生人想这些事啊。
或许是因为…现代的女孩子多了选择这个按钮吧,在这里连选择都没有就被安排好命运,身处时代下两个想法[jiao]织令她也多愁善感起来,自己都还落魄在泥沼呢。
“你手里的帕子真好看,这是你自己绣的?”虞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欣赏起她手里的一条蓝[se]手帕,角边还有朵兰花。
绣得不是很好有些粗糙歪扭,可雏形是出来了的,好好用心坚持练着想必将来绣工也还不错。
小姑娘就是得意的说,“是啊,我娘的绣工好,我继承我娘的天赋擅长拿针线活,现在绣一条帕子都能挣三文钱呢。”
顿时引起其他人的羡慕眼神,她们也想做绣活挣钱,可手笨的穿针引线不习惯。
虞瑶浅笑着继续温声细语,“如此我问你,你拿绣品去绣铺里卖时,卖得最贵的帕子价钱如何,长什么样?”
“镇店之宝价值千金!那是一副绣出来的佛经,放在大堂中还会发光!”
小姑娘双眼发亮,说起来时抓着双拳有些激动,她第一眼瞧见都想跪下来叩头。
虞瑶一笑,“你想不想也能绣出这样的宝贝受到世人的喜欢和追捧?”
谁都有虚荣心,若是自己的绣品被当成镇店之宝放着,光想想就激动了。
“想的!做梦都想!”小姑娘重重点头,她练得手指头都扎满了伤[kou]还咬牙学习就是为了做个厉害的绣娘,绣一副作品就够家里吃喝好久,还能被挂起来受观看。
“但是可惜,你做不到。”虞瑶的笑容一收,表情冷淡,好似超脱凡人。
小姑娘也僵住了神情,她梗着脖子很是不服气,倔强的眼神看着虞瑶。
见她们对峙上,其他人都是安静下来有些畏惧,云诗晴也缩了缩脖子,没想到来到异世,反而有种再次经历教导主任的压迫感,她低着头藏起来不想被看见。
现在的人早[shu]到可怕,她生活两个月是深有体验,这会儿是不会觉得对一个孩子过于苛刻了,其实她们已经什么都懂。
相反有时候她这个外嫩里焦的老阿姨都比不过,就像是家中的侄女,也是十岁左右,可成[shu]到已能独当一面了。
虞瑶淡淡的看着她,不近人情的冷漠,“你想向我证明什么?证明你没识几个字连一句佛经含义都不懂也妄想能做到这一步吗,证明你的好高骛远?”
“我没有!”小姑娘被说得羞怒,眼泪上涌在眼眶里打转,朝着虞瑶怒吼。
“你有,你的眼神,你的心里,你的每个字都在告诉我说你有。”虞瑶还是很平静,可犀利的像一把剑扎在她的心头。
小姑娘是真的倔,她的眼泪要落不落,她缓缓低下头,没敢去看虞瑶的眼睛。
说到底还是心虚的,她也不懂在心虚什么,明明周边的人,或许生出来时就生活在这个氛围里,她没觉得不对。
“无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甘愿沉溺在无知里堕落,并且拒绝有走出来的机会。”
虞瑶平缓的说,“你想要你的绣品能挣到千金价值,可是你投入到绣品里的价值仅仅五文钱,又如何能翻倍。”
“你又知道那一幅佛经是怎么算它的价值吗,一字千金,绣一个字就值千金。”
虞瑶的话如热锅里倒入油瞬间就炸开了,她们目瞪[kou]呆,一字千金,佛经那么多字,该是有多少钱啊,手指头数不过来。
云诗晴差点被自己的[kou]水呛到,妈呀,千金!这是要有多少钱,给她花一辈子都花不完的吧,躺着花,睡着花都行了。
“听起来是不是很心动?可你知道绣这副佛经之前,它的主人花费快两年时间专研佛法,和大师们探讨佛道,读万卷书加深理解认识,才有了这幅在世活经。”
虞瑶走下台来到她身边,拿过她的帕子展开看,“绣品可以是活的,只要绣出来的人有属于自己的想法。这个前提就是要识字,识了字就能看书,多看书就懂得道理,懂得去明辨,懂得去思考。”
“你说的对,女子是不能科考,可谁说读书就是为了科考?你难道不想在绣品旁提下自己写的诗句。”
顶着虞瑶温和的眼神,她愣愣点头道了句“想的”。
“说句直白的话,便是你们目的是想要给自己提高筹码将来高嫁,以为识几个字就能了?人家院子里的丫鬟都比你们识字多,你们说,人家是选中你们蠢笨无知好拿捏,还是选中你们的家世容颜?”
道理讲多就是一摊烂泥,人人看见都想绕道而行,虞瑶做不到说让她们改变什么,只不过想让她们珍惜能学的机会罢了。
不管是什么,学到脑子里,记在脑子里就是好的,书到用时方恨少,谁也不能保证将来用不到,而不是用自己是女子的身份下意识就拒绝,暗示自己不用学。
就因为是女子才更要学,这是立足艰难的根本,安身立命的本事,便是被卖身为奴的人因为识字还被委以重用。
世上的困难者那么多,有本事摆脱桎梏的人可不是仅仅用“幸运”来说。
云诗晴将脑袋埋得很深,总感觉视线一扫过来她下一秒就要被点名提问。
“好了。”虞瑶也不想[lang]费[kou]水,她们不是不懂,只是已经形成固定思维不想去打破。
她悠闲饮了一[kou]茶,“现在不想听的可以出去了,不必耽误时间。这里没有谈论风花雪月的趣事,只有枯燥无聊的典故谈论。”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谁也没有离开这里,那小姑娘擦了眼泪,还是坐下来认真听。
虞瑶勾唇浅笑,她的声音好听还有起伏,将典故娓娓道来,引人入胜,宛如身临其境。
本来在辩论觉得无用的小姑娘这会儿也听得入迷,原来[chun]秋左传还能那么好看。
云诗晴也是被带着走了,等[ri]落西山待傍晚时分才结束,却亳不见疲惫。
回过神发现效率比以往的时候都要好,之前就是死记硬背着笔画,然后跟着模仿才牢记,现在笔画一出就带入典故场景,她学了好多字,敬佩之情冉冉升起。
果然授课还得是专业人士来啊。
但她还要去卖吃食挣钱,云诗晴也没法和其他姑娘一样围在虞经师身边。
小桃进来催促的说,“姑娘,天[se]已晚,我们要回府去了。”
“嗯。”虞瑶出来够久了,这回也没有想着继续逛,出去和岳爷爷说一声就同小桃回家。
只是在书肆门[kou],虞府的马车就已经在候着了。
马夫是个汉子,抱拳恭敬道,“三姑娘,夫人命奴才先来等着接姑娘回家。”
他是虞家的家奴,最为忠心不过。
“嗯,这就回。”虞瑶在小桃的搀扶下弯腰进了马车。
乘着夕阳红光往家里回,书肆渐渐被甩在身后很远。
*
男子的比试自然是六艺,这会儿已经差不多了,正在进行最后的[she]和御两项,他们以骑[she]结合,谁[she]中靶心谁取胜。
董成也是带着人的,都说最了解你的就是你的敌人,放在他们身上也是如此。
四大才子是柳飞望和王如两人是一边的人,另外两个就是董成和丰裕这个县丞之子。
董成找的人是看起来模样较为[yin]狠的男子,排名居于前面,但家世低微的只能跟在董成身边,和祝京墨一样的待遇。
但他看不起祝京墨,他很想要压制可四艺比下来都输了,脸[se]极其难看。
董成就是狠狠刮了他一眼,虽丢的不是他的脸,可知道是他到来的人也面上无光,相反柳飞望这边就是兴致很高的叫着继续。
“最后一项骑[she],罗兄请。”祝京墨笑眯眯的也没有傲气,他将宽袖扎起来做骑[she]准备。
“但我看罗兄的面[se]有些不好,是否身体不舒服?罗兄你放心,大家都是同窗,我们只是切磋比试,我想董兄也不会责怪你见我学艺不[jing]礼让我三分的事。”
他一副很关心的[kou]吻,引得柳飞望和王如是在大笑。
“罗峰,你今天怎么回事!”董成狠狠刮了罗峰一眼,要秋后算账的眼神。
罗峰心里暗恨,可他现在也没有办法站出来,微微垂下眸子,幽幽叹一声气的说,“董兄很抱歉,我昨夜在想着题集的事挑灯夜读,导致今[ri][jing]神不佳影响了比试。”
说到题集,他还隐隐瞥向了祝京墨一眼有着得意和嘲讽,因为题集是祝京墨想出来的,他们一个宿舍却被他拿走给董成做了投路石,有董成这个靠山在背后,祝京墨就算知道了这件事也无可奈何。
泥腿子出身的而已,罗峰并不怕祝京墨做得了什么,现在还不是在憋着。
而题集一出立马就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他们对董成是夸赞,说一溜好话吹捧。
第一次的题集是祝京墨整理,对他们来说很有用,受益匪浅,所以很期待这第二次题集。
因为是董成用来攒了好名声,由他公布出来后大义凛然的说着带同窗一起学习,故而很受恭维,被捧上才子位置。
听着,柳飞望和王如是的脸[se]瞬间不好看,因为题集的事,董成稳稳压过他们一头。
“罗兄这几[ri]为新一期题集筹备之事确实辛苦了会有失误很正常。”丰裕站出来说道,“其后的骑[she]比试就由我来进行,柳兄和王兄意下如何。”
他直接看向柳飞望,高傲的根本没将祝京墨这个放在眼里,丰裕可不想对手是没地位的人拉低了他官家之子的身份。
丰裕低董成一级,平常里是以董成马首是瞻,现在他站出来,而接招的会是柳飞望还是王如是?他们两个自诩好兄弟位置齐平,可一站出来的话那就是有差别了。
丰裕自然是算计行家,一句话就将他们两人给挑拨离间,还不能推给祝京墨来,因为丰裕不管怎么说也是县丞的儿子。
县令没有嫡子,待董成如亲子关系很好,下来的县丞也不是简单人物,明着是得罪不起的,只能暗地里来。
祝京墨在旁没吭声,就是低着头双臂垂摆着像是唯唯诺诺低微样子,听吩咐行事。
“董成,你我的骑[she]能力在书院里都是佼佼者一向不分仲伯,但夫子要求不能比。”柳飞望合起折扇先一步看向董成说道,“今[ri]借此机会,我们两人切磋一番如何,若是你赢了,我刚得的爱马就送予你。”
王如是晚了一步,他眼神暗了暗但没有拆台,现在两人还是一个线上的蚂蚱。
“好!”话都抛到这里,再退就是胆小怕事了,而且他也想当众给柳飞望一个下马威。
董成站出来,扎着宽袖,“来人牵我的马来!”
他们来时就是骑马来的,这里有马厩可以放马,毕竟是设有比试的场所肯定齐全,况且今天他们就是专门来比试的。
两人装当好,柳飞望也上马,是一起进行的,马背上还有拳脚功夫比试。
儒生可不是柔弱书生,书院自然也会教一些功夫底子,否则光是关几天的科考没有好身体就先受不了这个煎熬。
祝京墨站在人群里,抬头看着夕阳染红的天空,风吹来带着凉意和花香。
他唇角隐晦勾起,[chun]暖花开,天气正好,还是要做些舒心的事才配得起这副美景。
“啊——”
董成的一道尖叫声打破了看比赛的氛围。
只见他身下的马突然激动,高扬起双蹄,董成被甩下马来,柳飞望被他下意识一拽手里的箭乱飞[she]在马屁,流下鲜血。
白马发狂踏步,混乱里踩在了董成的胯.间还是两下,他脖子青筋爆起,蜷缩着身体发出痛苦喊叫,柳飞望也被吓到了。
突然的意外发生,大家愣几秒后连忙闹哄哄的围上前,就属丰裕和罗峰跑得最快。
祝京墨像是吓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赶紧叫大夫啊!”
他跑去找了管事,很快,得到消息的岳志平来了,冷静的处理这边情况。
董成的情况不容乐观,他们在场的人被问几句话,又检查后发现是董成自己的衣服有尖锐的钩扎到了白马才会有过激反应。
后面的纠缠,就是董家和柳家之间的较量,祝京墨只是个低微的小跟班罢了。
众目睽睽之下还是柳飞望自己提出来要和董成相比试的,可怪不到他的头上,便是柳飞望想要找祝京墨做替罪羔羊都不许,因为大家都看见了没法动。
书院终究是普通学子多,事情没和他有关但祝京墨都被堂而皇之陷害,他们也会担心危墙之下祸及自己,为了保全自身就会替他讲话,人一多就容易闹事。
所以这件事,祝京墨可以摘出来不沾半点事,所有都是意外下发生的连锁情况。
真可怜啊,听说彻底废了,这伤[kou]要是处理好都能干干净净的进宫当太监了。
祝京墨离开县里时,听到回书院的学子小声[jiao]谈,心里暗道可惜没能亲眼见到这一幕惨状,但今天看的戏也是足够了。
希望能活得久一点,可别一下子就熬不过来死了,他还有不少好玩的等着呢。
休沐两[ri],祝京墨是要回家的,他想着去认识虞姑娘,可现在还没有很好的机会。
县里要走回镇上远,他花几文钱做牛车回到镇上然后再走路回去,待他走回到家已经天黑了,祝京墨已经习惯这样的来回。
祝京墨背着包袱走在前头,手里有几朵野花,他手指灵活的编成了花圈。
若是戴在虞姑娘头上肯定很好看。
算了,野花招虫子,待今后有能力再用钱砸出来做成仿真的,虞姑娘天生就该戴最好的首饰,假的就是假的配不上她。
“五郎!”
身后传来道浑厚粗粝声音,还有驴子踏步声靠近。
祝京墨记忆好,一听就知道是谁。
“云大哥。”他停下来,抬头看着驾驶驴车的云大郎,目光淡淡瞥向坐在板车的云诗晴。
见她目光茫然到震惊,祝京墨表情不变但心里起了冷凝,这个人…不像是云诗晴。
“五郎,上来坐驴车一起回去。”云大哥笑呵呵的说,他对读书人是有敬佩之心的,“这里离村里还很远,等你走回到家都天黑了,上来坐驴车能快点。”
祝京墨挂着对外的笑容,几分腼腆和亲切,“谢谢云大哥,不过我走着就行。”
“你就别推辞了,大晚上的一个人走夜路很危险,晴晴,你说是不是。”
云大哥这会儿记起来小妹还在,他顿时皮都紧了,担心幺妹刚变好又发疯的扑向祝京墨。
“是,是啊…”云诗晴扯着嘴皮子努力摆出友好笑容,她挪出最干净最舒服的位置,而且还离得远远的,勉强挤出的称呼,“祝五哥上来一起坐驴车吧,还能省时间。”
她就说忘记了什么事!原身被宠出心比天高,做梦都想过好上[ri]子,而见不到几个优秀人选的她就盯上了村里最有前途的祝京墨。
总之就是走路看到都拦着,导致祝京墨现在都不会单独出门,否则容易被牵扯不清了。
这会儿看见正主,云诗晴暗暗打量确实长得很不错,有着前世的大学里干净帅气学长气质,但落在她眼里也都是弟弟。
别说她对祝京墨很陌生,就说她前世已经要奔三了,祝京墨这才十七的少年郎在她眼中和家里已经十三的侄子差不多大。
云大哥喃喃的说着都没底气了,“那个……五郎啊,幺妹她以前年纪小不懂事,你别和她较真啊。”
这段时间小妹都没有提起过祝京墨这个人,他们都要忘记这回事了,现在可不就是担心祝京墨会认为,他和小妹一起骗他靠近好败坏名声啊。
说实在的,不是他埋汰自己亲妹妹而是真的不配,将心比心,如果他是祝京墨也看不上啊。
最主要的是他担心得罪太过了,将来祝京墨真的飞黄腾达,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怎么被报复的都不懂,云大哥是讨好居多。
“好啊,多谢云大哥,此处距家也是很远我就不客气推辞了。”祝京墨一笑,拢拢包袱上了驴车,坐在木板边缘,他回来时换了身旧衣服,自己缝缝补补的粗布衣。
云大哥驾着驴车走,和祝京墨在闲聊,云诗晴就是看天看地,当个透明人不吭声。
她觉得尴尬,虽然做出这种变态花痴行为的事不是她,可别人眼中就是她做的。
解释是没法解释了,只能用沉默和行动表示她从今以后对祝京墨真的不再有兴趣!
祝京墨的余光朝后瞥,不动声[se]的笑着说,“我除了读书其他一无是处。云大哥不必谦虚,你的木工活就很不错,我还记得小时候你做了个蜻蜓给我,像真的一样,云姑娘看见了也哭闹着要,我娘还打了我一顿,然后将蜻蜓给了云姑娘这才止哭。”
云大哥打趣的说,“哈哈哈,晴晴自小就是这样,我可头疼得紧,现在长大总算懂事了,我也很欣慰。”
他比较年长,经常做一些小玩意儿给下面年纪较小的弟弟妹妹,有这事儿也正常,具体有没有他也记不得了,应该是有的吧。
“那蜻蜓应当还在家,小妹就喜欢藏这些,只是那么久了应该变[se]了。”云大哥也乐于祝京墨提起往事如此好放过一马,所以他还会主动顺着说。
云诗晴听着,头皮一紧,这件事她不知道啊,没有继承记忆,现在怎么办,有还是没有?
但是大哥都这样说了,那应该就是有的吧。
“是,是啊,我给藏起来了。”云诗晴有点心虚,低声道,“祝五哥我以前不懂事做了些讨人厌的事,对不起啊,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道歉还是需要的,如果她被这样[sao]扰也会很嫌弃,没道理变成男的被[sao]扰就不用在意了。
祝京墨一笑,宽容的[kou]吻,“没关系,人非圣人,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见着云诗晴赞同点头,然后暗暗松了一[kou]气的表情,祝京墨现在已经可以笃定。
这个人不是云诗晴。木雕蜻蜓的事也是忽悠随[kou]说而已,居然还真给当真了。
祝京墨不好奇这个人内里是谁,只是感兴趣云家知不知道云诗晴被掉包了。
从刚刚三言两语就从云大朗嘴里套话知道现在云家过得不错是靠这个人,要是云家人早就知道换人了…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他半个月回去一次,瘦了多少他娘一眼就能看出来,稍微有点情绪不对也能发现苗头。
云诗晴是云家两老最疼爱的小女儿,自小就在眼皮子底下呵护长大,没道理外人都发现端倪,亲人却什么都看不看。
他可不信看不出变化来,是不是自己的亲女儿别小看亲生父母的敏锐。
但能够装聋作哑那么久,要么是贪婪赚钱的本事,要么就是害怕这个来历不明侵占女儿身体的东西是人是鬼,怕嚷嚷开来女儿受伤害,私底下再想办法找回自己的亲生女儿。
但不管是那种,一旦撕开这层遮羞布之后,云家可就有得闹了。
啧啧。祝京墨面上笑眯眯的和云大郎聊天,眼底却划过冷意,心中有了计划。
他可没忘记云家纵容云诗晴想打他注意的恶心事,没有现在下手只不过祝家还在村里活动,两人有矛盾,云家出事最容易联想到祝家,影响不好,现在可是稍微运作云家自己就能自己闹起来。
至于这个云诗晴是不是本尊,祝京墨可不在意报复的是谁,只要她现在是“云诗晴”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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