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物理(八)
扶苏没有打仗的机会,实际上他们还有釜底抽薪的手段,就是让嬴政自己去打仗,扶苏留家里看家。
不过,自从知道嬴政活不过刘邦之后,他们就有些抗拒嬴政出行的事情了。
毕竟,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要是没了,这群人是真的会发疯。
李斯对嬴政是忠心的,这种忠心建立在嬴政活着的时候,在他心里的排行,差不多会是嬴政第一,他第二,儿子那些都得靠后排了,但是嬴政死了,他自己就顺位上去了。
像李斯这样的人,在大秦不在少数。
其实也能理解,毕竟七国各有特色,但是秦国在里面,就像是一个纯血战士闯进了文人、剑客的交流圈子,最初甚至有人觉得秦国是蛮夷之邦。
就连李斯也说过“士不产于秦”,意思就是那些文人墨客、谋臣学者,不是本土的秦国人。
这是他在谏逐客书中所言,写这份谏言的背景,是我们都熟知的“郑国渠事件”。
郑国给秦修郑国渠,他是个有真材实料的治水能人,郑国渠本身也修的很好,虽然郑国渠现在已经被废弃了。
当然,这不怪郑国渠,实在是黄河母亲的脾气比较莫测,在刘彻时期就又泥沙堵塞问题了,白公提出在郑国渠这个巨人的肩膀上再修一条水渠,就是现在的白渠。就连白渠也经过了废弃、重建、废弃、重建这个步骤,现在应该是废弃了。
不过这条曾经是“嬴政、刘彻史诗级合作项目之一”的郑国渠,在秦朝也是给大家伙带来了很多便利的,毕竟旱灾、洪涝在古代堪比核武器,百姓存活率基地,优秀的水利工程是极佳的利民措施。
如果,郑国没被秦国发现他的动机不纯的话。那么甚至会是个君臣相和的故事,但是被发现了,这位水利专家甚至一度遇见了职场危机。
他作为一个韩派来的,试图用修水渠的政策“疲秦”从而无力攻打韩的这么一位水工,原本是会被叛国罪处死的,正是李斯用这些话劝了下来。
李斯说,大秦没有这样的人才,但是这样的人才来到大秦之后,会忠于王上。
嬴政听了李斯的劝,没有把来秦国的他国能人都赶出去,李斯这个楚国人也得以留在大秦,最终成为大秦的丞相。
大秦没有人才,其根本原因是没有一个培养人才的良好渠道,缺乏底蕴一回事,本身也不注重是另一回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七国的实力都不俗,如果不是大秦专注武力值上的发育,也没机会打败六国。
而李斯这些外来的能人,对大秦的归属感,最初建立的点,应当也是有雄才大略的嬴政能给他们一个稳定的、宏大的施展才华的平台。
而这个平台,在嬴政并没有因为韩的“间谍”而耿耿于怀,而是从谏如流,依旧愿意相信他们这些“外国”的能臣,也没有穿小鞋之类的,一视同仁地对待。
这让愿意留下来的人不说是愿意为了嬴政肝脑涂地吧,怎么也是是忠诚度极高,虽然是特定接收人是嬴政的忠诚。
原本也没有这么强烈的和匈奴一决高下的心,实在是,在他们知道嬴政有很大概率会早死的时候,就很想找出来是什么原因。
经过严密的分析,有可能是吃丹药吃过头了,导致身体的亏空,于是身体强健如嬴政也短寿了。
这就是他们在睁眼说瞎话了,毕竟战国时期的人均寿命只有31岁,嬴政十三岁即位,差不多是现在刚上初中的水准,到了二十三岁,我们大学毕业的年纪,他就实现了统一六国的伟大事业。
政哥虽然死的仓促了些,但是五十岁已经不短了,就是如果真的能长生,就再好不过了。
从政哥这个业绩来看,十年统一六国,再多给一段时间,未必不能比元朝更生猛。
好消息是,现在的政哥还算年轻,三十多岁,也算风华正茂,想做什么都还来得及。
大臣们分析出来了丹药这方面的问题,自然也不会放任自流。他们已经再次去踩了一下徐福,保证这个人以后即使科研搞好了,也没有机会到嬴政的面前妖言惑众了。
那赵高更是,就算嬴政可以原谅他,其他人都原谅不了了。
李斯手里还捏着赵高想扶持胡亥,插手皇室继承权的时期,他准备这次如果陛下同意去攻打匈奴,花点心思也得把这个人从宫殿内弄出去。
以大战的名义,实则把这个大秦的祸害给处理掉。
而除了丹药,另一个问题也不可忽视,那就是刺客。
六国余孽直到现在都没有死心,一直在派刺客来谋害陛下。
而陛下又有巡视疆土的习惯,不巡视也不行,国土面积变大,除了藏在暗处的、试图复国的六国余孽,还有很多心思浮动的,想要惹起动乱,乘机浑水摸鱼的人。
嬴政的巡视,一方面是安心,安了想要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大秦人们的心,另一方面则是需要他来镇压宵小。
当然,纵观历史,也很少有被困在皇宫的皇帝,大家都会去避暑、去东游、去南巡,去各种地方,呆在皇宫的时间并不算多。
但是皇宫确实比外面安全很多,像是荆轲这种,所以大家都猜测,如果出什么意外的话,会是在路上丧生。
嬴政本人十分无语,他什么风浪没见过
这些人怎么就这么不把他当大王,像是会悄悄死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一样。
如果他真的这么容易死掉,早在赵国当质子的时候,就活不下来了。
真是小题大做。
要嬴政说,也就是那个自己吃丹药吃过头了,碰见个小病就没了,他现在什么都不吃,还活不过那个嬴政
“行了行了,别在我面前刷宝了,有时间还是看看天书讲的,大秦很需要。”
嬴政把扶苏的脑袋转向天上,天书讲的内容比他们研究出来的有用多了。
说实话,比他们研究出来的要更加实用多了。
不光是秦,其他的地方也缺个正经选拔人的渠道。
西周时期的“世卿世禄”演变到了东周成了求贤纳士,用各种渠道养门客。
就像是刘邦想要去投信陵君一样,信陵君广招门客,就像是现在发招聘广告一样。
而这些制度到了秦国,实际上是被商鞅优化了,优化成了军功制度,但是有武官也得有文官。
后来啊,秦朝官员的选任变成了荐举制。
这也是刘邦为什么要和萧何商量的原因,他想当合法合规的泗水亭长,是需要经过保举之后,才能任职。
不过,保举和被保举的人是不能有太过紧密的关联的,如果被保举的人有罪,那么也会连累到保举的人。
还有李斯,一开始是吕不韦的门客,吕不韦门客三千倒也不完全是吹嘘,里面有真材实料的也有,吕不韦也是个比较给力的“hr”,之后举荐李斯当了嬴政的郎官。
而吕不韦这位“hr”举荐过的人也不止这一位,还有大名鼎鼎的“嫪毐”,也从另一个角度体现出来了吕不韦门客的“包罗万象”。
但是推荐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作为辅助倒还好,主要靠推荐的手段,一方面会造成官场上的“结党营私”,另一方面认识的人再多,也没办法一一了解他们的真实实力,总有谬误的时候。
而天书讲的这个高考,这个科举制度,就显得很有用。
幼儿园之后呢,是小学了。最开始的时候,幼儿园是给大家一个过渡的时间的,小学开始正经教东西,不过,咱华夏什么不多就是人多,大家都不想当最差的,于是大家开始互相卷对方。到了现在,刚入小学的身怀六艺,指不定琴棋书画都能给你来一手。
“真难啊,原来天书他们过的日子,也是要和旁人竞争的日子。”这是很丧且不想和人竞争的人。
“原来是可以不需要小时候学会琴棋书画的吗”这似乎是并不知情,但是是在大人的督促下被迫成了卷王的。
小学大家应该都有印象的,历史上的小学最早出现在殷商时期,那个时候的大学是“右学”养国老,小学是“左学”养庶老,前者是贵族学校,后者是普通人的学校。
商朝也没想到,这里还能有自己的事情。
很多上了这的,都指望着江思瑶能多说一点。
有“左学”“右学”,怎么也得有谁上了这个学吧
他们的殷殷期盼自然是落了空,江思瑶压根不知道都有谁上了。
如果非要让她说个人名的话,她或许会报“姬发”的名字。
毕竟,没道理西伯侯的次子没上过学,不太正常。
帝辛看向天书的目光也变得炙热,他也想从天书嘴里听到点夸他的话。
可惜,也没他的戏份了,甚至江思瑶还开始辣菜起来了。
这么说呢,现在其实也有这样的区分,从幼儿园就开始了,分为私立和公立。
私立是个人开办的,当然,要经过国家的同意,需要先申请,然后等上面审核,拿到许可证才能开办。
当然啊,商的时候,和现在学的也不一样。左右学是教授的礼和乐的。咋说呢,听这个教授的课程,我就有种感觉,哪怕是“养庶老”的,也不是面向普通人家的小孩的感觉。
绝对不是我觉得礼乐学起来太麻烦的原因啊,我只是觉得不够实用
原本江思瑶没解释,大家还没有想到这个方向去,结果她偏偏解释了一下,这下大家想不想到那方面都挺难。
“哈哈哈,她就不该解释,一解释不就是嘴硬了吗”刘邦很懂,他很少会故意掩饰,毕竟他对外树立的形象,和嘴硬还是有点差别的,但是
“礼乐是真的麻烦”
刘邦很讨厌礼乐,当了皇帝之后,为了稳住那些世家大族的心,居然还要顺着他们学礼仪学乐学诗,很烦,如果不是张良、萧何拦着,他就要和韩信一起杀出去了。
“不是,萧何你怎么不拦我”
刘邦和韩信一边喊着“杀出去”,一边在门槛上来回徘徊,但是萧何、张良完全不吃他们这套表演,俩人还在积极地研究,把这个学制模仿下来。
“也不能丢掉我们的传统。”
萧何皱着眉头,想怎么把诗书礼易和物理化学这些融合在一个学校里,“但是教这么多,他们学的会吗”
萧何还是有种莫名的责任感在身上的,张良就不考虑学生们能不能学会。
“学校,再找来会的老师,学不学的会,自然是看个人的。”
张良似乎是怕萧何有心理负担,也很贴心地表示,“学不会的可以辞退,不浪费我们的资源,补新生进来就行,你不忍心的话,让陛下来做。”
称呼“陛下”,但是让陛下做这种不得人心的活计,把还在表演的陛下气得够呛,当场就放弃了演戏。
“我错了我错了,子房萧何,我的错,这就开始认真研究学制和科举。”
刘邦有了正形之后,他的大龄“幼稚园同学”韩信也恢复了正常。
只不过,韩信的正常是坐在宫殿的门槛上,默默地装一个不会说话的思想者。
逃避工作,韩信是认真的。
江思瑶想了想,只讲学校也不全面。
以前的科举制度是为了选官,但是我们现在的中考、高考是为了一步步的选拔人才,关于选官,有专门的考试,公务员、事业编来选拔。
关于别的我也不太了解,咱还是继续讲学校。
小学开始要学的学科会一直到中学、高中、大学,具体的话有这几门学科。
语文,也叫做国文,放在古代,应该是包括了诗、书、礼这三方面的,当然,实际上学的更多。
诗词除了我们华夏的乐府诗、唐诗、宋词,甚至也会有点近代诗,覆盖范围极其广泛。
别人怎么教的我是不清楚,我们当时老师教诗入门也是从背诵开始,先背,再学规律,再开始尝试自己做点乱七八糟的小诗。
听着是不是突然很熟悉了,我相信你们学作诗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对吧
这甚至是有名著佐证的,较为科学的学写诗的过程。
直到后来,有人跟我说,原来大家一般是只到背诵就完成了。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江南卷什么,为什么这么卷,是被朱元璋压抑怕了吗,可恶的朱重八,决斗吧
天书越说越暴躁,大家都能听出来,她是在为自己学了别人不需要学的而痛心疾首。
只不过,朱元璋没想到这还有自己的锅。
“啊”
朱重八表示困惑,猪猪不知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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