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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商业成功案例——如何将尿裤卖给二品大官!……


“房子?!”

  我有房子了?!

  老皇帝居然那么大方,他提供两种铁丝网的用法,就给他送了京都的房子?!

  许烟杪倒吸一大[kou]冷气,拿着那张地契看了又看。确定这玩意没有造假,而且盒子里还有皇帝的留言,明明白白就是送给他的后,许烟杪的脸已[rou]眼可见的速度激动到通红。

  第二天,例行三点爬起床去上朝,然而许烟杪这一次半点吐槽心思都没有,[jing]力十足地跑到朝房,怀里一如既往揣了烧饼——今天早上,他除了烧饼,还大方买了一杯热豆浆!

  不用[jiao]房租了!豪横!

  “许烟杪。”

  “嗯?”身后突然传来喊声,许烟杪吓了一跳,脚步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才回过头来,嘴里还咬着煎饼,腮帮子鼓鼓。

  连忙把煎饼咽下去,才谨慎地询问:“梁主事……是有什么事吗?”

  他是吏部的,好像跟这位刑部主事没什么[jiao]集?

  那位姓梁名瑞的刑部主事似乎迟疑了一下,而后才道:“上朝之前,最好不要吃汤汤水水……”说完,就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诶?”许烟杪低头看了看自己捧着的热豆浆,虽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还是下意识提高声音:“多谢!”

  然后一边啃烧饼,一边开始翻系统。

  然后——

  【嘶——】

  差点把烧饼喷出来。

  一心看系统的许烟杪,没发现随着他心里的惊叫,周边不少官员都悄悄往他身边挪了两步。耳朵竖得老高。

  那些也在抓紧时间吃早餐的官员立刻放下早餐。

  吃吃吃!吃什么吃!听八卦更重要!

  【还好还好,还好没有喝太多。】

  【前朝还真有人憋不住,上朝时候溺出来,被直接从中央贬去地方了。】

  【好不容易爬成刑科给事中,正七品呢!直接降成了某县主簿——连县令都不是。】

  朝房里,一些没想太多,上朝前喝了水吃了汤的官员猛地起身,手里提前拿好的玉笏啪叽一声,摔到地上。

  这些官员赶紧把玉笏捡起来,趁着还没到上朝时间,拔腿就往朝房最近的茅厕去。

  降职不降职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主要是……脸还是要的啊!

  万一上朝时没能憋住,能被人嘲笑一辈子!

  角落里,负责修前朝史的史官迅速掏出笔和竹简——纸不方便在这时候拿出来用,下意识坐正了身体,目光灼灼盯着许烟杪,就等着对方透露出来是前朝哪个官员,好让他记上一笔。

  旁边的梁瑞:“……”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自己好心办坏事的感觉。虽然遭遇坏事的人不是许烟杪。

  【梁主事真是个好人。不然我就要像那个刑科给事中一样了——真的好惨啊,这个张敬,好像还是天[bo]八年乡试的第一名,就因为一泡[niao],前途全毁了。】

  他听到许烟杪的声音响起来,又是庆幸又是遗憾。

  旁边史官眼睛亮得像是两团光球,埋头奋笔疾书。

  梁瑞:“……”

  算了。反正史官就是干这种事情的,又没有瞎编胡造,应该,问题也不大……吧?

  【其实……】许烟杪的心声犹豫了很久很久,显然自己也在纠结:【要不试一试兜个纸[niao]裤?不过这玩意,成衣店的绣娘能做吗?跟她们形容一下,要能抱住屁股,[niao]出来也不会渗透……应该没问题吧?】

  百官:“?!”

  这这这——

  “有辱斯文!”有御史低声骂了一句。

  穿这种东西,实在是……实在是……

  又有官员信誓旦旦表示:“我可以上朝之前不吃不喝,绝不会穿这样的东西——这像什么样子!”

  一时,百官中,低声应和者不绝如缕。

  许烟杪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照样混过每天的朝会,下朝后去衙门点卯,处理完自己今天的公务,等着衙门落锁时间到了,就下班回家。

  “哦,今天还不能先回去,有新房子了,我要买点东西……”许烟杪自言自语地走进东市:“快过年了,先买件新衣服……诶?”

  大老远的,许烟杪就看到有同僚鬼鬼祟祟,左瞧右瞧了三四遍,才走进成衣店。过了一会儿,仿佛解决了人生大事一样,放松地走出来。

  许烟杪:“?”

  过了一会儿,另外一个同僚偷偷摸摸走过来,重复之前那个人的步骤。

  许烟杪:“??”

  又过了一会儿,他还看到了工部尚书。

  对方也看到了他,一只脚正从成衣店里迈出来,明显已经谈妥了什么。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站了一会,许烟杪:“尚……”

  空气凝固了。

  工部尚书迅速蹿出来,把许烟杪一拉,拖进旁边巷子里。身体站直后,直接就开始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过年,买新衣服。”

  “哦,我还以为……”在许烟杪疑惑的视线下,工部尚书嘴巴一闭,然后转移话题:“你对今天的朝政怎么看?”

  许烟杪:“……”

  他很努力才没让自己露出奇怪的目光。

  你问抄录文书的小官今天的朝政?认真的?

  当然,也不是不能问,有才华不看身份,但是许烟杪琢磨着,自己也没露出什么才华啊——哦,铁丝网除外,但这个跟政事又没有关系。

  工部尚书猛然醒悟过来自己问了废话,连忙改[kou]:“许郎,能否陪我走走?”然后还幽幽叹了一[kou]气,明显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许烟杪想了想,离东市落锁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便点了点头,贴心地问:“大人可是有什么难事?”

  “当……”

  【难道是知道自己闺女前两天和一个男人看对眼,老父亲的一腔愁苦,无处发泄?】

  工部尚书:“……”

  他其实只是想把人给调开,免得进去时顺[kou]问一句绣娘,得知工部尚书在私底下做兜裆裤兜[niao],不用明天,今天晚上回去时心里念叨两句,整个南三十六坊的官员都知道了。

  但现在……

  工部尚书差点把牙齿咬碎:“当然!我女儿,她被一个臭小子拐跑了!”

  【果然是因为这事!】许烟杪恍然大悟:【这两人好像现在还在洛水边漫步,调调情,送送花,快乐得像两只蝴蝶呢!】

  我这就把那混蛋打成蝴蝶!

  工部尚书皮笑[rou]不笑,在许烟杪开[kou]回他的话之前,说:“我已经调查过了,她正和那男子在洛水边上散心。”

  ——大夏并没有那么注重男女大防,什么踏[chun]宴、上祀节,其实就是男男女女的相亲宴,平时的话,如果提前看对眼,约出来踏个青什么的,也没有问题。

  但对于工部尚书来说,问题可就大了。

  “许烟杪,你说说,为何这么大的事,她居然连知会我这个父亲一声都不肯。”本来是怒气冲冲,说着,工部尚书就有些伤感起来:“她若是真喜欢,我还能[bang]打鸳鸯不——难道?!”

  工部尚书瞳孔地震:“她找了一个我不能接受的?”

  比如说,六七十岁?比如说六七岁?比如……哦,这个不用比如,从许烟杪的心声能听得出来,这私会对象确实是个人。

  许烟杪谨慎地措辞:“这……金娘子的眼光,想来是顶顶好的,她兴许只是……女儿家比较羞涩。”

  然而,工部尚书清楚听到——

  【唔……大概?毕竟你们平时也不关心闺女,只给钱……】

  工部尚书更加瞳孔地震了。

  给钱还不够表达关心吗?难道要给地?也对,她名下的五百亩地,确实有些少。

  是不是给她准备庄园时,用的紫檀家具不是女儿喜欢的?她喜欢别的木头?这么想来他也确实不知道女儿喜欢什么木料,他只想着用最贵的,真是枉为人父。

  平时公务繁忙,再加上那又是个女儿,他也不可能像对儿子那么随意亲近,只能多塞一些丫鬟仆妇,多给一些头面首饰……唉,他确实忽略女儿了。

  【几乎不给陪伴,家里大宅子时常只有她和丫鬟。】

  工部尚书十分羞愧。

  确实,他忙于朝政,他妻子忙于商事,儿子大了也外放出去做官了,只他爱女,常年……

  【所以,有个书生亲自下厨给她煮了一碗白粥,她就很感动,送了书生一套带汤泉的大宅子,还有一件元狐皮。】

  由于妻子经商——当然,官员家属不能经商,对外肯定是以远房亲戚的名义。

  总之,家中不缺钱花,送出去的东西也不会让工部尚书心痛,但是这其中蕴含的心意,就让他深恶痛绝了。

  哪里来的野小子,一碗白粥就哄的我家闺女关心他有没有住处,穿不穿的暖和!

  “许烟杪!陪我去洛水边上!”工部尚书[cao]起墙角的一根碗[kou]粗大木棍:“我今天非要让他知道,尚书的女儿有多难娶!”

  许烟杪一边跟着人跑,一边心里吐槽:【刚才不是还说不会[bang]打鸳鸯吗?这心思也变得太快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心,海底针?】

  *

  洛水边上,确实有一女子和一书生并肩而行。

  书生眼底有着淡淡的青黑,身形也很瘦弱,此刻深情款款看着女子:“金娘,我必不负你,待我高中了,就来府上提亲。”

  女子同样深情款款看着他,轻启红唇:“君生我亦生……”

  “生什么生!”一道怒吼声传来。

  二人惊讶转头,就看到一个身形健壮的男人气势汹汹过来,手里还提着碗[kou]粗长棍。

  女子三两步走到他面前:“爹,你怎么来了?”

  工部尚书气势十足:“分开!你们必须分开!我绝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不然我就——”

  话没说完,金小娘子就说:“好啊。”

  “我就断你银钱——什么?”工部尚书愣住了。

  金小娘子便重新说:“好啊,爹你不是要我和他分开吗?”

  工部尚书狐疑:“你说真的?不是为了保住那小子,蒙骗与我?”

  金小娘子点头:“自然是真的。”

  书生都惊呆了:“金娘!为甚……”

  金小娘子转头,神[se]困惑:“我家里不许,我当然是听家里的。”

  书生瞠目结舌:“可……可我们相爱……待我考上进士,我就来迎娶你!你竟连这几年时间都等不及吗?”

  许烟杪没忍住自己的吐槽:【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能考上,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虽然现在已经没有明经科了。】

  工部尚书在心里猛点头。

  “如果你五六十都考不上,还要让我闺女等你到五六十不成?”

  书生面上浮现一丝傲然:“此言差矣!我一身才学,如何会蹉跎那许多年?”

  许烟杪:【这么自信?噢……原来是指望搞定了小金妹妹,让老金给他走后门。】

  工部尚书:“?!”他冷下脸,骂道,“小子狂妄。天下学子多如牛毛,你怎敢说自己强于他人?”

  书生淡道:“某不才,历任授业恩师皆曾夸赞天资聪颖。”

  工部尚书:“哦?”莫非真是个有本事的?

  许烟杪:【咦?没看到说他聪明的啊……】仔细翻了翻,【[cao],哈哈哈哈哈人家老师说的是“你天资聪颖,只可惜生[xing]惫懒喜走捷径,若勤学苦练,必成一番气候”啊哈哈哈哈哈……】

  【这不就是老师们的经典骗局——“你很聪明就是不学”吗?十个差生九个半都听过,这也能拿出来变成夸自己的话,啊这啊这,老金见多识广应该不会被忽悠吧!】

  不知道有没有见多识广但确实差点被忽悠的工部尚书:“……”谢谢你,许烟杪。

  工部尚书面无表情:“我们家的女婿不需要太聪明。”

  那边,金小娘子也认真地说:“不是等不及这几年,是我家里不许我们在一起,我听家里的。”

  那书生看了一眼工部尚书,迅速把视线转回来,对着金小娘子:“金娘,你说过你家里人对你百依百顺……”

  许烟杪又忍不住吐槽了:【就这就这?连人家家里人都不想办法去搞定,只想着搞定人家姑娘,让人家姑娘去搞定她家里人,也是够没有担当的。】

  工部尚书差点拍手叫好。

  没错,就是这样!幸好他闺女不糊涂。

  此时听完闺女辩驳之言,他才转疑为喜,都想和闺女说,别跟这种人说话了,直接回家,敢痴缠就打断腿!

  而金小娘子看着书生,依旧条理清晰:“是啊,我家里以前对我百依百顺,但是你也听到了,我和你在一起,我爹就断我银钱。这可是第一次!说明我爹很生气,事情很严重。”

  书生满脸失望:“区区银钱……”

  金小娘子困惑了:“你收的宅子是我家里送我的,你身上披的元狐皮,是我家里给我的,而这些比起家里的钱,是九牛一毛。你都不能抗拒好宅好衣,凭什么让我跟你过苦[ri]子。”

  那书生被噎得脸红耳赤。

  又问:“那……你为何……”

  金小娘子想了想:“当时大雨,你请我入家中,下厨给我煮的白粥,确实打动了我。我就想跟你处一段时间……”

  话才说到一半,金小娘子看到了许烟杪的脸,她愣了一下。

  书生还支起耳朵等后面的话呢,就见之前还深情对他的女子,转身就疾步走到一青年面前,深情款款:“君生……”

  “啪——”

  工部尚书一把捂住了女儿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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