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1章 群策群力
伊莉莎落座后,宣布人都到齐了。立刻就有人问:“贤者,你派人告诉我们救世计划有重大突破,是什么突然能在两天时间改变目前的状况。”
“是这样,要同步一个最新的消息给大家。”执政殿秘书长官说:“我国最年轻的大魔导士,西执政官大人最优秀的学生,迪克希特·乔普拉归来带来了非常重大的转变。她的新守护,给我们的救世计划带来了重要转机。”
“什么守护魔兽这么重要?”牧主做为魔兽召唤师,对此最为敏锐。
隐修院大法师说:“救世计划最大一项难题就是高度难以企及。乔普拉小姐的守护,响瑟恶魔,据她所说,理论上可将人送上十万米以上高度。有这个做为先决条件,诸位是否能为我们的救世计划带来新的进展?”
“十万米!?这个高度是很夸张,但远远不够吧。”马上有人说:“圣园计算的高度是72万米以上啊。”
乔普拉带着几分倦态,说:“十万米是保守估计,响瑟恶魔是由三种魔兽生物互相寄生生长的海洋生物,主体部份类似磷海鞘物,又可以像环幕天母那样延展拉伸,整体呈海绵状生物体,它能以柱状形态垂立,内部中空,在水份足够的情况下,我这只最长可延展百公里长度。”
“百……百公里长!?开玩笑吧,世界上怎么有这种生物?”牧主做为魔兽方面的专家,从没听说过这么夸张体型的物种:“我了解最大的凶龙,体长最多不过十公里,那还是因为它的尾巴特别粗长,像山脉一样。没有比这更大的生物了。”
旁边立刻有人冷心:“牧主,你太没见识了。殊不知现在西边正在进行的战争中出现的沙之主,它的沙环主体就有一座城市那么宽大,几十公里呢!”
牧主马上反击:“不一样,沙之主是元素生物,没有固定形态,可以延展很长的距离。实际聚拢起来没有那么大。”
“那不就得了。她都说了,其守护似磷海鞘,像海绵体。你老人家的海绵体,充不充血,长度也不一样吧?”
“你……”
众人哄然而笑,又觉得不礼貌,强忍下来。
“玷絮花飘出的絮子都能像蛛丝一样伸出七、八公里,海洋中的生物物种,我们陆上人本来就见得少,会出现百公里长的海绵体有什么奇怪?乔普拉美女,你接着说。”
乔普拉道:“响瑟恶魔可以饱吸水量,通过中空身体加压传讯,从头顶喷出,要是能借这股水力冲上去,能到的高度只会更高,我估计,处理得当,能达15万米。”
“15万米也不够。而且,人能承受得了吗?加压环境,喷射出去,不是闹着玩。”
执政殿秘书长这时又说:“西执政大人在天劫降临后,就一直在为救世计划默默的劳心费力,救世计划确定后,他在研究怎么安全的将人送到更高的高度。”
“西执政官大人有什么好主意?”
闭目养神的西执政官柏底厄斯·忒墨赫耳睁开眼睛:“我看过你们的救世计划,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更深是没有把实施计划的困难和风险完全弄清楚。”
“执政官,你这话怎么……”
“牧主。”西执政官不理会别人的提问,移动视线询问起来:“在非守护的情况下,有什么方法可以加强对魔兽的制约控制?”
牧主皱了皱眉,说:“执政官,现在的难点不是控制魔兽,是到不了那个高度……”
“你不要给我抬杠,回答我的问题!”西执政官的眼神咄咄逼人,让人心生压迫,难以喘息。
“……”牧主强抵着胸中一口气说:“不同的魔兽,区别方法不同,比较通用的有‘绝境制约’‘意导术’,要是配合工具、宝物使用,还可以用‘灵音回响’‘冥府的归乡途’,用哪种方向看具体情况,奥陌陌那魔兽我见过了,没有彻底了解过,但我认为‘冥府的归乡途’辅以六枚镇魂钉最好,对所有魔兽基本上都很稳定,可局限制也很明显,需要人持续施加魔法影响,距离有限。别的方法,也有脱离施法者远距离影响的,可制约时间和稳定性都差点,不能脱离过远。”
“冥府的归乡途,可以通过魔法中继增强吧?”
“是。西执政,守护天秤对奥陌陌的影响制约足够了,冥府的归乡途顶多补强制约,作用不大。”
西执政官不理牧主的疑问,又问圣园:“贤者你们之前用过的中继手段,效果最好的是哪种?”
伊莉莎说:“效果最好的,是神目宝珠配合鹰眼术使用,这种方法可以隔空增幅守序天秤的强度,又不需要跟与奥陌陌产生实际连接。极限作用距离,最多增加到100公里。”
西执政官说:“我有一个方法。用耀仞蛛蛛丝的强韧,玷絮花丝的依附性,脂海鮟鱇鱼的芒光腺鳞脂物的魔导性,以及环幕天母的电流绝缘转导性编成细丝,一头绑在奥陌陌身上,一头绑在守序天秤上。具体制做方法,由蛛丝为主体中线,芒光腺鳞脂物涂抹在蛛丝上和玷花絮丝上,再由玷絮花丝附在蛛丝外,最外层附上环幕天母的丝膜。再在丝线上每隔三千米绑一片固化过的飘铃叶,固化方式一会儿告诉你。我计划过,以这种方法做成的中继魔导线,垂直距离上,考虑到大气层的恶劣环境,可以在一定时间内拉出25万米的长线传导守序天秤的魔法力。这种线重量极为轻盈和柔韧,只要不是人为破坏,雷电和气流变化弄不断它。每隔三千米的飘铃叶连续剥落几片,也不会太影响魔导性。10万米左右的线卷成团握在手里,只有皮球大小,25万米,算上叶子的体积,一个布兜足够容纳。”
众人听了一阵惊叹,议论。有人马上道:“西执政,守序天秤只对奥陌陌的行为制约,不能限制它的力量。你的线人都能破坏,奥陌陌不是随便就能挣断吗?”
“这,就需要另一种力量了。”西执政将目光转到了比莫耶身上。
比莫耶马上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了。
西执政官说:“你父亲说了,你的启示光龙,在限制魔兽的行为、力量上有非常大的发挥空间,能让奥陌陌即不挣脱丝线约束,又不会完全失去力量发挥。说白了,就是迫使奥陌陌匀速向上飞行,直到飞到恰当距离为止。”
“……”比莫耶心里默默盘算着怎么施实西执政所说方案。
“怎么?做不到吗?”西执政道:“卡尔文说,你要是做不了,那就只能让他那把老骨头去冒险了。”
“我当然做得到,我刚才在想该怎么做。”比莫耶说:“我来这里,就是为发挥能尽的价值!”
有人说:“25万米加上15万米,算起来还是远远不够啊。”
西执政官说:“还可以加上一个7万米和一人7万米。鲸是没鳔的,但海天鲸有一种类似鱼鳔的器官,我用它为主体,制造了一件宝物,原本是想用魔法接力的方式,将它送到高空,现在有了响瑟恶魔更好了。”
“什么宝物啊?”
西执政官说:“是一件即像气球,吹饱气后又似巨大透明酒瓶一样的东西,可耐强压。人可以钻进去,就像剩在飞空艇的气囊里一样。由它从响瑟恶魔的端口喷出去,加上它内部气体和减弱引力影响的咒纹浮力,到达一定高度上就可自己再往上升7至8万米高度,直到22万米左右的高度时内外压强变化,环境改变影响才会破碎。这样就可以解决初期高速升空时受到的伤害。再一个七万米,就是云阶术了。有一种叫做云苔的苔藓,可吸雨聚云,阴干后瓶装起来,可半月不死,在天上云层中每走一步撒一块,再以魔法握云术,捏成云阶,跟据高度环境不同,能凝空10分钟至半小时不散。”
“为什么这么麻烦,直接空踏、浮空不就行了?”
西执政瞥了说话人一眼:“这就是你的无知了。”
伊莉莎连忙道:“云层之上,大气之中,不同高度,魔力环境、气流走向、引力、压强、云中湍流都不相同。不管是浮空术还是空踏魔法,或者别的飞行方式,都会受这些环境影响失控,而我们人在这种高度,即无法保证身体的有效行动能力,也无法保持相对清晰的思维头脑,不可能再用这类魔法再往上登,大部份魔兽也是这个道理。而且大气层中也是有云端精灵和某些从不落地的生物存在,它们是潜在威胁。再加上还有自然界的雷电,这些都是巨大风险。西执政说的踏云阶,要用在最险恶的路段上。在23万米往上,30万米内,有一段云离层,这一层是由更高层下聚集的魔力与离散的雷电元素,互相碰撞形成的无序之层。到了这一层,想有效施展魔法正常生理条件下都非常困难,只有云苔能吸附周围的云雨,短暂形成一个相对稳定的区域,再在这个区域内,以握云术将它捏成台阶,才能再往上走。”
“云苔这么好用,干脆直接用它就好了。”
“云苔也有适应不了的环境。再往上,阴干的云苔也无法存活。”
有人算了算,说:“下面30万,加上面25万米,还有中间近20万米的距离怎么办?”
“剩下中间20万米,靠大家群策群力了。”
“那人的问题了?不管怎么说,都得人上去,承受不了那种环境呀?”
一名老者说:“我做为这次会议学术界的代表人之一告诉大家,魔法工会那边和我们讨论出了一个方案,恩图贤者的圣衣。魔法公会可以按照恩图贤者的圣衣做几件相似的做品,不需要完全具备圣衣的所有功能,只需要穿在身上杜绝外界侵扰就可以,再在圣衣之外再套些保护性的衣甲,可助升空者在极端环境的生存条件。”
接下来会议深度讨论,你一个想法,我一个补充,似乎将70多万米的距离高度变得可行了。
第二天接着会议,又在万神庙后的台地广场做了新的测试,而后又想到了用地之铠·安泰俄斯和焰之灵·炎甲冥身可以更好的保护升空实施者。而那些本身非常希有的物品在圣园的号召和救世精神的感召下,通过城际传送接力的方式,不计成本,极高效率的送到十星城。
……
又过了两天,恩图贤者的圣衣仿制品做好了,测试之后可以穿用。环幕天母本来是极难搞的生物,但也搞来一具保存好的遗体。脂海鮟鱇鱼的芒光腺鳞脂物也是如此,编成的丝线,比想像的要重四倍,这是多方面考虑到风险,加强了丝线强度,但仍在可控范围内。其他一切虽忙不乱,井井有条,地之铠·安泰俄斯和焰之灵·炎甲冥身的拥有者也陆续找到四人,炎甲冥身守护还好,地之铠·安泰俄斯的拥有者短时间只召集来一人,此兽极不好挖,须在地底岩泥层深处才能找到。
同时进行的还有人选的问题,最终实际实施者的人数当然是越少越好。本来各个环境就够多的了,参与者再一多,出差错的机率更大。一些人认为最好能精简到一个人,这个任务牺牲的风险太大了,西执政觉得两个人最合适,圣园则觉得两到三个人更保险。
最终暂定两人实行。世上,为了拯救世界,愿意牺牲自己的人不在少数,听说圣园希望找到最适合的救世之人,很多人都想当这个救世主,踊跃参加。
由于此项任务难度太高,伊莉莎还是决定广范征召,报纸上消息发布了,但提了非常苛刻的条件。其实,计划制定者中,不乏能力超常的人物,只不过有勇敢的,也有不那么勇敢的。越有能力地位越高的人,越不那么勇敢。
人选的要求起码得七阶往上,最开始想的是骑士和战士,因为他们的身体素质更好,更挺得住。不过由于战争之王的能力范围有限,后来觉得骑士搭配魔士更好,而魔士优先从雷、风、光三系中选取。可又觉骑士的魔法水平不够保险,魔者虽然能承受一定的恶劣环境,但多面性不足,大气层中情况十分复杂,要应付各种各样的挑战,魔者的局眼限太明显了。而且贤者圣衣不适合魔者穿用,一定元素化,仿造的衣服就等同失去作用,总不能在天上将衣服穿了脱,脱了穿吧。
再后来考虑,骑士和魔法师搭配,骑士的生存能力和魔法师的多面手特性,是目前最优解。假如是神俦骑士加大魔导士的配置,成功机率会大增。可回头一想八阶大魔导,多数都是老头了,身体素质不行,年轻的大魔导眼前就有一个,但底斯曼政府不同意。任圣园开出许多条件,都被大执政官一口否决。人选问题就这么僵住了。
另一边,正如冰稚邪说的,爱莉丝果然在这几天遭到了两次盘问,一次是十星城的巡逻士兵以盘查外籍人员为由头问话,以及征税官说她乘飞空艇进入十星城,少交了入城税及飞空艇上货品不明,要求检查是否有走私货口,并进行询问。另一次,是在购物时有旅者模样的人找她们聊天,话里话外都是在套话和问踪迹行程。这些都被她一一应对过去。队伍里,其他人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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