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晋江独发(三合一) 血腥爱情故事。……
安室透顿住,像是有些无奈地笑了一声,“四天前你还想举报我拿见义勇为奖金。”
结果今天就想着追来和他串供,还明确形容他为“好人”
津木真弓摸了摸鼻子,“可是虽然你飙车逆行不遵守交通法破坏公物还疑似私藏枪械算了。”
这长长一串的罪名津木真弓说得自己都有些心虚了。
“但”
安室透挑眉“我还是个好人”
津木真弓想了想“至少在我心里你是个好人”
“为什么最后的语气是问号”
“因为我自己也觉得有点离谱。”津木真弓叹了口气。
但即使这样,她还是选择相信他。
离谱地、不讲道理地、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地,相信他。
安室透不知道说什么。
说话间门,两人身后的电梯门终于再度拉开,安室透背对着电梯门,只见到面前的津木真弓骤然瞪大双眼,随即深吸一口气。
“安室先生,现在我很确定你是好人了。”
安室透刚想回头,就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
津木真弓伸手指了指他身后,语调中有些一言难尽的意味“至少,是米花町里不可多得的好人。”
安室透回头,看向电梯。
敞开的电梯门内,一个衣衫凌乱的中年大叔眉心中枪,倒在地上。
安室透恍惚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在米花町这个地方,既没有杀人也没有被人杀这不是不可多得好人是什么
奇怪的好人增加了。
警车与救护车呼啸着再度在车水马龙的道路上疾驰,周五晚上的八点到九点正是市区道路最挤的时候,哪怕警灯开道,在没有安室透那样车技的情况下,警视厅的人来到米花大厦时,也已经过了半小时。
而这半个小时,足以在场的死神们将案子调查个七七八八了。
目暮警部和高木警官刚乘坐货梯上楼到第一发现现场的瞭望餐厅,餐厅的大堂经理便将他们迎到了事发的电梯,还顺便介绍了一下案发情况。
“是我们一桌顾客发现的尸体,然后就立刻按停了电梯,树立了指示牌,让我们停运电梯,还有什么”
“第一发现者是什么人”目暮警官皱眉。
高木涉补充道“怎么听上去这么熟练啊。”
一般情况下,现场的第一发现者,听上去还如此熟练的人,尤其是如果还和死者关系密切的话,那多半不是凶手就是
两人拐过后厨,来到案发电梯,一个熟悉的身影迎了上来。
“晚上好,目暮警官,高木警官。”津木真弓十分熟络地和两人招手。
目暮警官扶着帽子,深深叹了口气。
就是这群写作“侦探”读作“死神”的家伙。
高木警官却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很习惯了,甚至还顾得上寒暄一句,“津木君今天看上去十分与众不同。”
津木真弓客套地笑笑“谢谢高木警官,那么我们开始吧”
高木警官愣了一下“开、开始”
津木真弓也愣了“开始和你们说明案发情况啊”
高木警官恍然大悟“哦、哦”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十分自然地拿出笔,“请讲。”
目暮警官等会儿,是不是哪里不对
但津木真弓已经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案发时间门应该是在晚上八点到八点四十五左右,死者名叫辰巳泰治,是辰巳it事务所的社长”
高木一边记录一边嘟囔着“又是it事务所啊”
津木真弓顿住“又是”
“对,近期it事务所的案子总觉得多了好多对了,你们之前游乐园餐厅里的那个案子,死者不也是一个it事务所的社长吗叫山本什么来着前两天也接连接了好几个it行业内的案子,不是社长就是高级程序员”
“好了高木,不要说案件不相关的事。”目暮警官打断了他。
虽然他们几个侦探帮了警视厅许多忙,在相关案件上也几乎都对他们公开了所有资料,但不涉及他们的案子,还是需要严格保密一下。
也算是警视厅最后的倔强
津木真弓点点头,先把it事务所的相关案子放过不谈。
“这台电梯本来是大楼内部员工用的电梯,是不开放给顾客的,但是今天餐厅配套的卫生间门似乎出了点故障,已经派人来紧急抢修了。
“然后这家餐厅好像为了保证顾客的用餐舒适度,就把辰巳it事务所董事长楼层的卫生间门开放给顾客使用了那是楼下最接近餐厅楼层的高级配置卫生间门。”
目暮警官听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也就是说,这台电梯会停在这个楼层,只是今天的意外事件”
津木真弓点头,“是的,这也就意味着,我和安室君只是碰巧成为了第一发现者,而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第一发现者会是这家公司的其他三位员工。”
她侧身让开身后的场景,工藤新一正站在电梯口与三名成年人交谈着什么,那三人似乎已经被这个少年模样的人纠缠的不耐烦,想要发难。
“先不说你不是警察,我们根本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但我们还是答了,现在你居然说我们是嫌疑人你有什么权利质疑我们,还不许我们离开”
三人中最高瘦的一个男子一脸凶相,一幅咄咄逼人的样子,像是试图吓退面前这个少年。
工藤新一刚想开口反驳,一个笑嘻嘻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你好,他的权利来了。”
津木真弓将两名警官领到那个高瘦男子面前,笑容满面,“介绍一下,身后这两位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警官。”
高木涉拉了她一把,“喂喂,说我们是权利什么的”
说好听点是狐假虎威,说难听就已经是滥用了吧
果不其然,那男的只是愣了一下,便怒目而视“你们警方居然问都不问一声就给这种小鬼站台我要起诉你们滥用公权力”
工藤新一无动于衷,语调中甚至还带着些许笑意。
“滥用公权力的罪名只适合在面对合法公民的情况下,大场先生。”
少年单手插兜,微微抬眼,站在三个怒视的成年人面前,却丝毫没有胆怯的意思,甚至周身气场给压了一筹。
津木真弓笑着接口,“而你,作为杀害辰巳先生的凶手,警方怀疑并逮捕你,是在合法行使警方的权利哦。”
高木警官
什么情况他们警察才刚到两分钟,怎么已经快进到抓住凶手了
他和目暮警官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刚想开口,对面就暴怒了。
“含血喷人你们只是在尸体旁边逛了半个小时,就可以污蔑我是凶手了吗证据呢”
津木真弓仍旧在笑“大场先生,纠正你三点。”
她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我们不只是在尸体旁边逛,我们还询问了餐厅大部分工作人员和你们公司员工的口供,以及身为辰巳先生的女儿,兼你女朋友的辰巳小姐。”
高木警官侧头,看向了角落中一位盛装打扮的华服女性,大概就是津木真弓口中的辰巳小姐。
“第二,你是凶手这句话不是污蔑。”
她缓步上前,将第三根手指伸了出来“第三,不是半小时,事实上,在发现尸体后的十分钟内我们就已经锁定了你是凶手只不过警官先生们堵在了路上,半小时后才到而已。”
“堵在路上”的警官先生都觉得她的话有些过火了,简直是在挑衅对方。
高木警官拉了一把她,“那个津木君,证据”
他犹豫了一下,看向电梯中死状凄惨的尸体“死者的衣衫都被人翻乱了,身上的钱包和贵重物品也都被人拿走,这看上去更像是强盗”
津木真弓叹了一声,看向电梯中的尸体。
“先不说尸体上的贵重物品很可能不是被拿走,而是本来就没有带,所谓衣衫被翻乱有必要把死者的领口和袖口也解开,甚至连裤装的皮带也扯松一半吗总不能是劫完了财,还想对一个中年大叔劫色吧”
她这话说的不客气,死者的女儿那名辰巳小姐当即上前一步。
“太失礼了我的父亲遭受了这样的事,居然还要被你这么嘲讽吗”
工藤新一侧了侧身,拦住了辰巳小姐,“辰巳小姐既然是个如此为父亲着想的孝顺女儿,比起指责正在寻找真相的侦探,不应该更仇视凶手大场先生吗”
辰巳小姐的眼眶还红着,听到这句话后眼泪立马落了下来,看上去十分崩溃。
“你们到底有什么证据证明大场先生是杀害父亲的凶手我说过了,今天是我们公司的周年庆典,父亲一早就去做了准备
“而你们推定的死亡时间门是八点到八点四十五,大场先生八点半前一直和员工们待在一起,而八点半的时候在电梯口的走廊前和我遇见后,一直到发现尸体被你们叫过来,他都没有离开过我一步
“连我在卫生间门补妆的时候,他都一直在门口和我说话,没有任何离开的可能”
津木真弓被她吼得头疼,“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急了,你先别急”
“等等,津木君”高木警官又想拉住她。
他觉得今天的津木真弓和工藤新一看上去不太对,和平时淡定地推理案发过程甩证据不同,两人今天简直混合双打,轮着把犯人和嫌疑人挑衅了一遍。
工藤新一伸手拦住想要对津木真弓动手辰巳小姐她看上去确实被挑衅气疯了。
“辰巳小姐,按照你的证词,我们可以合理推断,大场先生在你们遇到的电梯口的走廊前,与你接吻了,对吧”
高木、目暮警官等会儿怎么话题突然拐到了这里
被突然这么一问,辰巳小姐也噎了一下,随即脸上飞起红霞“你、你怎么知道”
“今天是你们公司的周年庆典,所有人盛装出席,你在来之前肯定已经上好了妆。但你刚刚提到你临时去卫生间门补了妆,还是大场先生陪同的也就是说,在你遇到大场先生后,到去卫生间门前,你们两人做了什么让你不得不补妆的交流。”
话说到这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工藤新一的目光瞥过了旁边正在看他推理的津木真弓,津木真弓眼观鼻鼻观心,任他打量。
情侣间门的亲密交流被曝之于众,辰巳小姐羞涩中带着些尴尬。
“那、那又怎么样我们是接吻了,这和父亲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津木真弓面无表情“关系就是,如果你父亲知道在他身亡的那一秒他的女儿还在和凶手接吻,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仿佛回合制游戏,辰巳小姐不开口了,凶手大场开始接话。
“你们太冒犯了这就是你们警方人员的素质吗”
“好了好了知道你也很急,你也先别急。你刚刚还说我们不是警方人员呢,大场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津木真弓笑了一声。
“你”
工藤新一打断暴怒的大场,“大场先生,在走廊相遇的这段时间门里,你、或者辰巳小姐,拿出手机看过时间门吗”
“没有,但我带了手表,辰巳小姐所说的八点半,应该就是她看到了我表面上显示的时间门。”
“这就奇怪了,”津木真弓又阴阳怪气了一声,“我刚刚去你们相遇的那层楼走廊里看了一下,因为是你们公司的楼层,而你们已经下班,在电梯门没有打开的情况下,走廊里漆黑一片,别说手表了,连对方的长相都看不清。”
大场先生冷笑一声,像是她的问话正中他下怀一样,伸手抬起左手手腕,“我的手表是夜光的。”
工藤新一看向辰巳小姐“是你要求看时间门的吗”
“不、不是,”辰巳小姐愣了一下,“是大场先生要给我送项链在那之前,伸手摸了一下我左边的耳环,说项链的颜色和我的粉色珍珠耳钉很相配,我那时候才看到的手表。”
“你确定他摸的是你左边的耳钉”津木真弓开口。
“当然。”辰巳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问。
“这就奇怪了。”工藤新一听到她的回话,突然笑了一声。
他伸手轻轻拉了一把旁边的津木真弓。
津木真弓挑眉等会儿,剧本里没有这一段啊
但她还是顺着他的动作站了过去,下一瞬,工藤新一突然贴了上来。
津木真弓
就像叙述中的大场与辰巳一般,他站在如同情侣一般相贴的距离之上,靠近了津木真弓。
津木真弓的身上染了些许刚刚绿川光车上的香水味,离得如此近的距离中,随着她的动作扑面而来,让工藤新一顿了一下。
但也只有一瞬,他便微微弯腰,作出了与嫌疑人相似的举动他注视着对方微微张合的双唇,作出了一幅即将接吻的姿态。
津木真弓皱眉,本能地想抽身退开,却被一只手拦住了后腰。
工藤新一伸出右手,扣住了她的腰侧,就着这个仿佛接吻的姿态,将她更加拉近了自己。
津木真弓
少年与她的距离刹那间门便近到了呼吸可闻的距离,津木真弓的头脑有些发懵。
为什么上一秒还在破案,下一秒就突然
“咳工藤君”目暮警官也看不下去了,“你们要不回去再”
现在的小年轻已经气血方刚到这种程度了吗
工藤新一将自己的目光从对方的双唇上挪开,看向了她左耳上的耳钉。
那不是与那位社长千金同款的珍珠耳钉,只是碎钻的寻常款,但扣在她白皙的耳垂上,闪亮得几乎晃了他的目光。
他定了定神,开口道“左手。”
“什么”所有人都一愣。
他伸出自己的左手,绕过两人的胸口处,抚摸上了津木真弓的左边耳垂。
津木真弓在他即将触碰上的那一刻,拨开他扣在自己腰后的右手,抽身退开。
她接口,解释道“正常面对面的情况下,要摸对面人的左边耳垂,用自己的右手更加方便吧”
众人回忆了一下刚刚工藤新一的动作确实,用左手摸对方的左耳,动作十分别扭。
高木警官还以为是你们小情侣的情趣。
工藤新一抬了抬自己的右手,“除非,当时大场先生的右手有其他事,比如”
他做出射击的姿势,伸手对准了电梯中的尸体,“开枪射杀辰巳社长。”
津木真弓继续补充,“这台内部人员所有的电梯只有一个门,所以电梯没有做到层时的提示音,所有电梯都是无声地开阖也就是说,在辰巳小姐闭着眼享受着恋人的亲吻时,她的恋人正一边与她接吻,一边抬起右手,射杀她的父亲。”
工藤新一不忘补刀,“放在文学作品里,我会评价一句真是血腥又浪漫的爱情故事。”
当事人还在旁边,这样堪称“毒舌”的评价实在是太不合时宜了但这两人已经“冒犯”了凶手和嫌疑人太多次,好像众人都已经习以为常。
果不其然,凶手开始进入了恼羞成怒阶段。
“证据呢证据在哪里”大场先生奋力嘶吼。
“在这里。”一个温温柔柔的声音从众人背后传来。
众人回头,看到了正走向这里的绿川光与安室透。
绿川光手上戴着手套,正拿着一支手枪,递给了目暮警官。
“这是在大楼的垃圾处理通道中发现的在射杀完辰巳社长后,大场先生一直没有离开过辰巳小姐,那就只有就近处理凶器的机会,果然,我们运气很好。”
凶手大场冷笑一声“这算什么证据这只是凶器凶器上有我的指纹吗”
一起跟来的安室透耸耸肩,“当然不会有,如果我是你,为了避免被检测到硝烟反应,我会在手上带上手套和塑料袋,用塑料袋包裹着手枪开枪,然后将两者一起处理掉这样,不管是你的身上还是你恋人的身上,都不会被检测到硝烟反应。”
津木真弓你为什么代入凶手的位置代入得那么熟练啊
凶手像是扳回一城毕竟在这之前他已经被两个少年少女咄咄逼人了好几轮,顿时觉得有些扬眉吐气。
“随你们怎么说,无论什么东西上都没有我的指纹,那你们凭什么指认我是凶手”
“那一层楼的按键上有你的指纹,这就是你曾经在那个时间门按停电梯的证据。”
“那是我们公司的楼层,电梯按键上有我的指纹有什么奇怪的吗”
“那层楼的垃圾通道口把手上也有你的指纹根据指纹上残留的油渍判断,还是不久前刚刚映上的。”
“啊对了,在下班前我确实去扔过一次垃圾,但那又怎样还是那句话,整个楼层中哪个地方映有我的指纹都不奇怪吧”凶手越反驳越得意。
“哦,那么这东西呢”安室透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方形的钱包,但他紧紧握着,只露出了一个边角。
“我们之前推测过,辰巳社长所谓被强盗抢走的钱包,很可能根本不是被抢走,而是没带刚刚我去了你们社长室,在社长室里找到了”
“不可能,”凶手已经反驳得十分顺口,立刻打断他,“社长的钱包我已经扔”
说完,那句话,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但已经来不及,所有人的目光都顷刻间门聚集了过来包括先前一直在替他说话的辰巳小姐。
在犯人绝望的目光中,安室透笑了一声,将手中钱包的全貌露了出来。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钱包。”
凶手
津木真弓拍了拍手“好了,接下来就是警方的事了,既然他的用词是扔,说明社长的钱包肯定也在附近的垃圾站,多找找总能找到。”
一直到不甘心的犯人被手下的警官拷走,高木警官都有些恍惚。
这就破案了
在警察刚到现场十分钟、连嫌疑人的名字都还没认全、只是看了一场精彩的双簧四簧钓鱼演出的情况下,就抓到犯人了
所以,在最开始她形容尸体上的钱包可能是“没带”的时候,就已经给犯人设下陷阱了吗
随即在之后和工藤新一步步紧逼,激怒犯人,又在最后让他有绝地翻盘的错觉,放松警惕,从而说漏了嘴
原来破案居然是这么轻松的事吗
而旁边,演出完正准备收工的津木真弓正对着电梯反射的“镜子”捋自己的头发刚刚工藤新一那家伙非要拉着她实地演示,把她的头发都弄乱了。
绿川光走到她旁边,替她捋着身后视线死角处的发型,边微微侧头,似乎温柔地对她说了什么。
津木真弓回头回应着他,笑容也十分甜美。
绿川光再次笑开。
工藤新一站在他们远处,一边和警察说着案件,一边分神关注这里的情况。
“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收拾完东西后,津木真弓走过来向目暮警官他们告辞。
警官他们还有些现场的取证工作要做虽然案子已经破了,但取证流程还是要走,目暮警官点点头。
“要派车送你们回去吗刚刚我们来的时候路上还在下雨。”
“不用了,多谢警官,”回答的是绿川光,“我们开车来的。”
确实是开车来的,还开了两辆但好在津木真弓和工藤新一现在也算是室友,也不存在什么“分别送人”的情况。
最终他们还是坐上了绿川光的车,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工藤新一报了住址,津木真弓注意到他报的地址是住宅区最外侧的一家便利店,想了想,或许是下意识不想暴露自己的地址
但他大概还没意识到,以对方的手段,想要查他们的地址简直易如反掌。
绿川光的车很快就开到了住宅区的门口,他在路边停下,“到了。”
他侧身,伸手替津木真弓解开了那副“很紧的”安全带,“路上小心。”
津木真弓笑笑;“放心吧,走进去只有一小段路。”
绿川光倾了倾身,像是想要给予她一个亲热的告别礼,但余光瞥到后座正冷冷看着两人的工藤新一,还是放弃了。
“外面天冷,早点回去吧。”他叮嘱道。
津木真弓点头,开门下车。
“我有外套。”工藤新一淡淡接了一句,也跟着下了车。
一月份的夜晚尚带着冬日的寒气,再加上刚刚下过雨,湿冷的感觉越显刺骨。
工藤新一二话没说将自己的外套给津木真弓递了过去,这次她没再推脱因为实在太冷了。
虽然外套披得很快,但她还是冻得打了个喷嚏。
“阿、阿嚏所以,你大半夜还要拉着穿礼服的我徒步走夜路,是想和我说什么”
工藤新一顿了一下,“为什么觉得是我想和你说什么”
“一开始我以为你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地址,但后来我想到,我们从未约法三章过不允许带朋友回家,所以你应该并不忌讳让他们知道地址,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她将工藤新一外套的扣子一颗颗扣了起来,宽大的外套穿在她身上,冷风却还是从缝隙中钻了进来。
“你有话和我说,而你很确定你想和我说的话题大概会遭到我的拒绝,我很可能会直接上楼回自己的房间门,我们又约定过未经允许不能进入彼此的房间门所以你只能在路上问了。”
工藤新一笑了一声,“真高兴你的推理和观察力没有因为男色的诱惑而下降。”
津木真弓叹了口气,已经猜到对方要问什么了。
“所以,你和绿川光约定的下一场约会时间门,是什么时候周末下周”
津木真弓冷笑一声,拒绝回答。
“如果你是想问怎么推理出来的,很简单。因为对于这次约会被接二连三地打扰,对方在送你回来的路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惋惜与道歉的意思,那就也只有一种可能他在这之前已经表示过了,甚至按照他无孔不入的性格与作风推测,他还得寸进尺地向你约了下一次约会。”
津木真弓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又打了个喷嚏“阿嚏”
工藤新一想了想“家里还有点姜,一会儿回去煮点姜汤”
津木真弓冷冷道“你如果真的体谅我,就不会在这个天气非要拉着我走夜路,就为了满足你旺盛的好奇心。”
“不是好奇心”
“那还有什么无处安放的胜负欲”
津木真弓从他的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了纸巾,擦了擦鼻子。
“我们立下过约定,不会干涉彼此的私事,工藤君。”
“我想你不必我开口提醒,也能意识到那两个人绝对有什么隐藏的身份吧”
“不然呢谁都像你一样把我是不解风情不懂人心肆意冒犯的侦探写在脸上吗”
工藤新一避开津木真弓的咄咄逼人,“出于对室友人身安全的提醒,我不建议你在挑选异性伴侣时将绿川光列为备选项。”
“没有丝毫合理性的假设只会通向谬误,工藤君。”
津木真弓停下脚步,在路灯下看向他,“你的前提假设就是错误的,我没有找男朋友的打算。”
她眯了眯眼,想到刚刚在案发现场工藤新一的一些动作,意有所指地加了一句,“包括你。”
工藤新一也跟着她站定,“为什么”说着,给他自己找补似的加了一句,“我是说,为什么没有找男朋友的打算”
津木真弓笑了一声,“因为不想上演血腥爱情故事。”
工藤新一“什么”
她继续往前走,“拿刚刚那个案件打比方,今晚吃饭的三位男性”
她像是低低地、嘲讽般地一笑。
“安室透是会那个一边同我柔情接吻,一边开枪射杀我的父亲又或是我本人的人;而你工藤新一,你是那个在我遭逢变故时,还冷血冷情、冷面冷心地对我使用激将法只为了破案的侦探当然,这一点上我没有资格说你,毕竟我也参与了这场激将法。”
对于安室透,津木真弓不觉得自己这个比方过了火。
虽然她明确地知道对方的立场是红方,但不代表她相信对方不会做一些“过火”的举动。
就像她十分坚信,如果有一天自己挡在了他的路上尤其是,阻碍到他的“卧底”大业的话
至于工藤新一,她也不觉得这个比方冒犯。
工藤新一本人显然也没有觉得,他只是沉默了一下,随即道,“那绿川光呢”
事实上,绿川光是唯一一个她看不透、更无法用形象比方来比喻的人。
她摇摇头,“他他或许会是那个将我完好地保护起来,不面对一丁点风险的人吧。”
“听上去是十分适合被选择的对象。”
津木真弓再次笑出了声,没有直接接他的话,而是再度给他打了比方。
“如果让你选,你会选福尔摩斯身边的华生医生、房东太太,还是艾琳艾德勒小姐”
工藤新一沉默了一会儿,“如果一定要我选,我会选择成为莫里亚蒂福尔摩斯唯一的、宿命般的对手。”
津木真弓“哈”了一声,“你看,你陷入了假设陷阱,工藤君。
“被蒙骗在鼓里的恋爱脑也好,在痛苦时刻仍被咄咄逼人的受害者也罢,又或是被贴心地隔绝在一切之外的无辜群众工藤君,我一个都不选。”
她抬头,看向工藤新一,“就像,我不会选择成为福尔摩斯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我会成为福尔摩斯本身。”
不是可怜的受害者、不是被保护的笼中鸟,更不是什么哀戚的伤情人。
她不会选择踏入任何一段那样的人生,她只会选择成为她自己就像她会选择,成为福尔摩斯本人那样。
工藤新一也笑了起来“首先我要谴责你,在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你可没和我说,在这么严肃的时刻你要和我玩脑筋急转弯,其次我要提醒你我们家到了。”
津木真弓分神其他事时就有些路痴,再加上入住还不太久,周遭的房子又大差不差,黑灯瞎火间门,差点路过了工藤宅。
工藤新一扯了她一把,按住指纹锁,铁门应声而开。
“欢迎回家,福尔摩斯小姐。”
津木真弓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烧水,顺便从冰箱里翻出了生姜,正打算下锅间门,房内座机响了。
工藤新一正在整理背包,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博士打来的。”
他随手按了扩音键,“喂博士”
“啊,太好了,新一,你们终于回来了,我看你们的灯亮起来了才打的。”
“有什么事吗阿笠博士。”在厨房中的津木真弓扬声开口。
她注意到阿笠博士的用词是“你们”,那看来不止是想找工藤新一
“晚上好,小真,你现在有空吗方便的话可以来我家一趟吗当然新一也可以一起来,最好带上几件他小时候的衣服。”
津木真弓正在开火的手一顿,“小时候的衣服”
这样奇怪的关键词让她瞬间门愣住。
阿笠博士听上去有些尴尬。
“是这样,我在你们家门口捡到了一个小女孩她穿着白大褂,倒在雨里,我就先把她带回了家。但是我一个老头子,不太方便给她换衣服小真如果方便的话,能来帮她洗个澡,换一下衣服吗我怕她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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