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新品 你可能会赚，但老板绝对不会亏……

“有长河这样的妹夫,真是我的福气……”

  马向华—边看书，一边咬牙切齿，马老太太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怪声怪气说啥呢？让你看书还不好？”

  马向华摸摸后脑勺,“也没说不好,我不是说了是我的福气嘛。”

  就是这福气太重,他有点承受不来。

  他本以为还跟以前一样，他只管干活,不用动脑子,结果，长河跟他说，大哥,不行啊，你得动脑子,咱队里以后盖二层小洋楼，还得是你，你现在就要积累经验。

  然后就变成了这样，长河先教了教他啥叫预算，就让他根据设计图，把房子装修预算拢出来，还从学校借了建筑的书让他看。

  长河还说，“大哥，你改完房子别急着回去，回头我找学校问问,看能不能给你申请个借读证，你就留在京城听听我们学校建筑系的课。”

  马向华在心里泪流满面，他都多大年纪了？他还要去学校听课？还是大学！

  不待马向华拒绝,两个女人已经忙不迭答应下来，马老太太摁着儿子，“还不谢谢你妹夫，我跟你说，你可得给我好好听课，敢不好好学，我打劈了你！”

  白红梅也喜笑颜开，“哎呦喂，孩他爸，咱家真是撞大运了，你连初中都没上，还能进大学听课！”

  在两个女人的镇压下，马向华能反抗吗？

  当然不能。

  马向华在心里暗暗叹了—[kou]气，他还是好好看书吧，柜台这—面换—种材料是多少钱来着？

  在马向华差点没脱了—层皮后，房子终于装修好了。

  一楼最里面是柜台，柜台上方是放大版的菜单，菜单上用鲜艳的颜料画了各种商品，让人—眼看过去就知道每种商品长什么样。

  柜台下方，正对着大门的台面上画着炸[ji]店的logo，—只亮眼的小黄[ji]，以及“马记炸[ji]店”几个大字。

  柜台里面分里外两间，里间是料理区，可供三个人同时[cao]作，外间是点单收银及打包区，中间用—扇大大的玻璃窗隔开，客人站在柜台外面就能看到里间的[cao]作。

  从柜台点完单，外面就是各种座位，其中临街的侧面靠墙定制了一排窄窄的长桌，桌下是单人的高脚凳，独身的客人，不用面对陌生人，坐在这里，正对着窗外的街道。

  而且独身客人选择这里的位置，不用占其他座位，店里面就能空出其他座位，也能坐更多的客人。

  中间放置是定制的方形小桌，一张小桌可供两个人坐，两张拼在一起就能坐下四个人，方便移动又简约大方。

  最左边靠墙是一排长长的沙发，搭配上椅子，最多可以坐下五六个人，当客人同伴多的时候，就可以选择这边的位置。

  沙发后面的墙上挂着几幅画风可爱的水彩画，有鲜嫩多汁的大[ji]腿，有金黄[su]脆的[ji]米花，还有被脆皮包裹的比脸还大的[ji]排……

  另一边墙上也没空着，挂的是各种[nai]茶及水果横切面的画。

  沿着左侧沙发走到头，在柜台与沙发的夹角，就是上二楼的楼梯，二楼装修得更有情调，桌上铺着桌布，摆着盆栽，旁边还有植物遮挡，每个位置都有一定的私密[xing]，绝对是相亲处对象的不二选择。

  最佳的位置要数临窗几个位置，大扇的玻璃没有遮挡住视线，从窗户往外看，能看到整条街的街景。试想，某个下午，点上—杯[nai]茶、一份小食，外面是匆匆而过的行人，自己却坐在这里享受着下午茶，多么悠闲自在。

  哪个时代都不缺喜欢小资情调的人，苏长河心想，不是喜欢吗？那就来我们这儿啊，他连杯子都是找人特别烧制的，不同的[nai]茶配不同的杯子，保证各个都好看。

  苏长河楼上楼下又检查了一遍，终于道：“行，就这样吧。”

  马向华听到这一句话，可算是松了—[kou]气，要是这样还不行，他真得愁得掉头发了。

  房子装修好了，接下来就可以准备开业了，苏长河手下能用的人还是少，他就把大嫂和许三妞薅了过来，—个当新店的店长，—个管点单收银。

  又从老家薅了两个人，一个是有田叔家的孙女马萍萍，—个是马红霞的妹妹马彩霞，两人专门负责做[nai]茶。

  [nai]茶目前算是炸[ji]店的秘方，就当苏长河小人之心，秘方[jiao]给老家人，大家的利益绑定在一起，也不怕她们转头把秘方卖给别人，她们要真这么做了，队里人就先饶不了她们家，如果[jiao]给外人，人家要是真跑了，他想找都找不到人。

  除此以外，又通过小许招了几个人来，还和之前—样，上岗之前，先给新员工培训，在这期间，苏长河已经雇了同学满京城发传单。

  《青年报》上也登上了马记炸[ji]店新店开业的广告，京大和首都医科大的店更是摆上了新店开业的海报。

  有客人问：“你们家又要开新店了？前门大街56号……”

  店员道：“是啊，新店开业，全场大酬宾！”

  “开业前三天还和之前—样满多少就—分钱加购？”

  “不，这次都不用多出—分钱了，我们有直接满减的活动。”

  什么是满减活动？开业前三天凡是消费满6.99元减1.99，满9.99元减2.99，满15.99元减3.99，满19.99元更是立减5.99。

  此外，消费满—定金额，还赠送特[se]饮料，什么珍珠[nai]茶、红豆[nai]茶、布丁[nai]茶、芋泥**[nai]茶……

  什么？[nai]茶是什么？开业那天您去新店瞧瞧就知道了，买的越多，减的越多，买的越多，赠的越多，买到就是赚到。

  两家炸[ji]店的客流量基本已经稳定，除了学校的学生偶尔打打牙祭，老师们偶尔给家里孩子买点，也有其他人闻名而来，店员收钱打包的同时，顺嘴提一句新店开业活动。

  不少人都知道这两家炸[ji]店刚开业的活动，人家店里真没骗人，说优惠就优惠，有人凑单凑到最高的十五块九，花了—分钱真从店里买到了全家桶，满满—桶的[rou]呀，真划算！

  同是马记炸[ji]店，新店开业，优惠活动肯定也不是假的，反正前门大街就在城里，开业那天就去瞅瞅呗，也尝尝那什么[nai]茶，白送的不要白不要。

  开业那天，有老顾客奔着优惠活动来，也有路人过来凑热闹，早在这座房子叮铃咣啷装修的时候，大家就很好奇。

  这房子铁将军把门都好几年了，—直也没见里面有人，突然就有人进进出出，里面动静还不小，跟拆房子似的，大家能不好奇吗？

  眼见房子开门了，大家可不得进去看看？

  这—走进去，眼前就是一亮，只见窗明几净，桌椅整整齐齐，正对着门[kou]就是一幅小黄[ji]的画像，两侧挂着童趣可爱的画，角落和柜台上摆着绿油油的盆栽，屋里还摆放着各种装饰品，[ri]光从大大的窗户照进来，屋里温暖而明亮。

  他们还没见过这样的店，真是与众不同又上档次。

  这店里卖的东西估计很贵吧？

  店员及时迎上来，“欢迎光临，几位客人里边请，今天我们店开业，前三天有优惠活动哦，消费最低满三块九毛九就免费赠送新品饮料！”

  免费赠送？那就看看？看看。

  这一看，好像也不是很贵，最便宜的那什么薯条也才四毛九，[ji]米花也才七毛八，还有满减活动，买够19.99元竟然直接减5.99！

  真的假的？五块九毛九可就是六块钱啊，五六斤[rou]呢。

  边上另一个老顾客说：“当然是真的，马记炸[ji]店说减肯定减，京大门[kou]那店当时搞加赠活动，我们当时凑着买到了五块九，加一分钱，就给我们送了一份[ji]米花和[ji]架，相当于白送一块多钱东西呢！”

  这个老顾客算了算，之前消费五块九送[ji]米花和[ji]架，也就是送一块七毛七的东西，哦对，还得把自己加的一分钱去掉，也就是相当于送了一块七毛六。

  现在是消费满六块九毛九，减一块九毛九，比之前好像便宜了一点，但也就一点儿，还必须得消费到六块九毛九，都没有三块多的档次了。

  这么一算，好像不划算啊，之前学生还有优惠呢。

  许三妞听到顾客的嘀咕，笑着解释，“现在多送一份新式饮品呀，每满三块九毛九就送一杯原味[nai]茶，是每满哦，比如您买了六块九毛九的东西，再多买一块钱的东西，就能送两杯[nai]茶，一杯原味[nai]茶一杯珍珠[nai]茶，买的越多送的越多。”

  许三妞指了指上面的菜单，“您瞧瞧，也就是开业这三天做活动，我们的[nai]茶按原价售卖，一杯原味[nai]茶九毛九，一杯珍珠[nai]茶一块一毛九……您算算，是不是比上回的活动还实惠？”

  这个老顾客在心里一琢磨，还真是，一份[ji]米花才多少钱，七毛八，这回送[nai]茶，九毛九，比上次还多送两三毛钱呢。

  不过，这[nai]茶是啥呀？这价格未免也太贵了吧？老顾客直搓牙花子。

  菜单上的[nai]茶，最便宜的就是原味[nai]茶，也要九毛九，其他的就没有低于一块钱的。

  比汽水贵多了。

  许三妞说：“您也知道，咱们店里的东西，那都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就说这[nai]茶，里面的牛[nai]、茶叶、各种小料都是[jing]心挑选的。而且您知道我们的[nai]茶是哪儿传来的吗？港城！目前内地只有我们家卖，独一无二，别处您都喝不着！”

  嚯！港城传来的饮料呀，怪不得这么贵呢。

  这个年代，内地对港城的东西大多都抱着仰视追捧的态度，在大家的眼里，港城的货比沪市的货还要时髦。

  一说是港城来的饮料，大家再看菜单上各种饮品的价格，好像也能理解，不过理解不代表接受，一份原味[nai]茶九毛九，还不如买一份[ji]米花，好歹有[rou]。

  也有人寻思，不买但是可以凑单，凑足三块九毛九，就能送一份[nai]茶，大家几个人分一分，也能尝尝这港城来的饮料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有人在柜台上扫视了一圈，就问：“你们这能多给俩空杯子吗？”

  “当然。”许三妞应道，从柜台下面拿出巴掌大的小纸杯，她总算知道老板定制这些小纸杯是干嘛用的，她之前还疑惑，心道[nai]茶杯也不是这个规格呀，原来老板早就预料到有客人会问，真不愧是老板。

  开业第一天，炸[ji]店的新品[nai]茶并没有卖出多少，大多数人都选择买炸[ji]赠[nai]茶，以至于炸[ji]销量再创新高，而[nai]茶，光送出去了。

  马萍萍和马彩霞两人脸上挂着笑，心里都快哭了，一杯最便宜的原味[nai]茶九毛九，十杯就是九块九，她们一上午都没停，这得送出去多少钱呀？

  后厨做炸[ji]的人越忙越高兴，她俩越忙越心疼。

  白红梅身为店长，统筹全局，她也心疼，好家伙人手一杯[nai]茶，这都不是花钱买的，全是白送的，有些客人本来没买够数，一听还送喝的，行，凑也得凑上。

  白红梅看到一个客人，脑子就是“叮，减九毛九”，再看到一个客人，“叮，再减九毛九”，她那个心啊，都揪成一团了。

  白红梅实在没忍住，忧心忡忡地和苏长河说，“长河，咱那个[nai]茶是不是别送了，送的越多，不就亏的越多吗？”

  苏长河笑道：“说好的前三天活动，怎么能出尔反尔？放心，亏不了，不是还有其他的炸[ji]吗？”

  客人愿意为了赠送的[nai]茶多花钱这是好事，有的人本来可能只打算消费一块钱，变成了消费三块多，本来打算消费六块九毛九，一算，再买一块多，就能多换一杯[nai]茶，买还是不买？

  当然买了。

  一来二去，店里的销售额不就增加了吗？至于送出去的[nai]茶，看着赔钱多，但[nai]茶也是他们自己做的，他们算这部分支出也是按成本价算。

  一杯原味[nai]茶九毛九，成本价得对半砍。

  不是有句话“你可能会赚，但老板绝对不会亏”，他们现在就是这么个黑心老板。

  看着赔本赚吆喝，其实钱也没少挣。

  晚上，苏长河盘账就更证明了这点，新店今天一天的销售额顶那两个店。

  真是[bang]极了！苏长河算账算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再来十天半个月，租房装修的钱全挣回来了，然后就可以攒钱了。

  嘿嘿，离他的四合院又更近一步了。

  苏长河正美滋滋地畅想未来呢，任涛来找他，一进门就叫道：“班长，店里出事啦！”

  任涛是京城土著，爹妈都有正式工作，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不缺钱花，但他好奇炸[ji]店这种经济模式，最近都在京大炸[ji]店兼职，今天他就在店里。

  苏长河猛地站起身，“咋了？咋了？”

  任涛喘了[kou]粗气，拉住急匆匆要往京大店去的苏长河，“班长，班长，别急，事儿已经解决了……”

  苏长河：“你能别大喘气吗？”

  任涛拿过桌上的杯子灌了一大[kou]水，才将事情一一道来，“今儿傍晚，店里都打算关门了，来了一群二流子找茬……”

  点了一堆东西不掏钱，吃了两[kou]非说味道怪，吃得肚子疼，任涛看情况不对，当时就偷偷摸摸从后面院子翻墙出去，去学校搬救兵。

  苏长河在学校也是个名人，尤其是在新生中，他办的那个报纸，已经火爆整个京城高校圈，既弘扬了他们京大的名声，又给同学们带来了勤工俭学的机会。

  学校门[kou]的炸[ji]店在京大学生中也很有名，苏长河从来就没瞒着，大家都知道那个店是他下乡的生产队的产业，店里面的员工又多是学校学生家属，连偶尔去兼职的都是学生。

  这就和京大自己的店没两样，现在一听有人在店里面闹事，学生登时就站了出来，经济系新生在学校的，有一个算一个全跟着出去了，其他听说这事的学生也纷纷跟上。

  任涛搬救兵搬回来上百个学生，他们赶到的时候，店里的大娘嫂子们拿着手边能拿到的工具，正挡在油锅前，而那帮二流子一副要掀锅的姿态。

  学生们火一下就上来了，唰唰上前，“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那帮二流子才几个人，面对店里面的员工趾高气昂，对上义愤填膺乌压压一片学生，吓得拔腿就跑，那么多学生呢，能让他们跑了？最后把人都抓回来，送派出所去了。

  任涛说得[kou]干舌燥，又喝了一[kou]水，“事情都解决了，不过张大哥说，还是跟你说一声比较好。”

  短短时间，苏长河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似的，起起伏伏，他心里一阵后怕，炸[ji]店的油都是一锅一锅，那么多热油，掀翻还是小事，要是泼到谁，烫伤了，可就糟了。

  这次得亏有同学们仗义出手，苏长河拍拍任涛的肩膀，“还记得今天都哪些人去了吗？”

  “大部分都是咱们经济系的人，后面还有人听到消息也赶来了，我只记得一部分。”

  “那你帮我个忙，问问咱宿舍几个人，把今天去的人名单给我。”

  “干嘛呀？”

  “请你们喝[nai]茶！”

  任涛摆手，“班长你就是太客气了，同学之间，帮个忙算什么呀？再说，之前都是你照顾我们，大家都是自愿去的。”

  甭管是不是自愿，大家听到消息，没有犹豫就出去帮忙，这份情，他得认。

  苏长河请印刷厂印制了一批[nai]茶兑换券，给当天帮忙的同学每人发了一张，他对大家说道：“感谢同学们出手相助，请大家尝尝我们的新品，太多了，带过来不方便，你们啥时候想喝，就拿着兑换券去前门大街56号新店兑换！”

  同学们挺不好意思，他们也没干什么，有的就过去充个人数，抓人都没轮上，听说班长店里的[nai]茶挺贵，他们怎么好意思去白喝？

  苏长河说：“别不去啊，我还等着你们喝完给我提改进的意见呢！”

  感谢完同学们，苏长河又去了趟派出所打听情况，那帮二流子就是几个小混混，看见炸[ji]店生意红火，店里面只有几个妇女一个小子在，就动起了讹钱的心思。

  他们本来也没想动手，就佯装吃店里东西吃坏肚子了，在店里嚷嚷，不给钱不走，一般店里怕影响生意，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给点钱了事。

  哪知道他们碰上的是马老太太，马老太太什么人哪？在前进大队可是有名的会过[ri]子，换个不好听的词形容就是抠门，一分钱都能掰两半花，想从她手里讹钱？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老太太就没带怕的，拿着铁勺就要干，其他员工也不肯让步，老板可是说了，店里面百分之一的利润是给他们的奖金，要是让这些人把钱拿走，就相当于从她们兜里抢钱，就三个字，不可能！

  马老太太她们不让步，二流子们没拿到钱不肯罢休，两方对峙，论骂人，二流子们说不过马老太太她们，气得说，“要是不赔钱，我就把你们锅给掀了！”

  然后就是任涛带着救兵赶回去看到的那一幕。

  生意红火叫人盯上，还真是无妄之灾，苏长河来之前怀疑过会不会有人在背后指使这帮二流子，没有更好，不过也不能轻易放过这帮二流子。

  他向公安同志说明这帮人给店里带来的损失、对勤劳奋斗的劳动人民造成的伤害，就首都社会治安问题对社会生产造成的影响进一步阐述，并充分表明了对公安同志的信任。

  公安同志：……感谢你的信任？

  送走说话一套一套的京大学生，公安同志看了看拘留室的二流子们，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这帮瘪犊子，尽给首都丢脸。

  苏长河回去之后，给马老太太她们以及其他两个店的员工进行思想教育，他强调道：“钱财事小，人才是最重要的！下回再有这样的事发生，钱给出去就给出去，别和他们死扛。”

  这回是这帮人没想闹大，万一有人带刀，僵持之下动手怎么办？

  马老太太她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看表情就知道这帮妇女同志不赞同苏长河的看法，苏长河无奈，看来得组建他们自己的保卫科了。

  这里和乡下老家不一样，在队里办厂子，四周都是自己人，别说外人，就是一只苍蝇飞进来，队里的大爷大妈也得瞅瞅公的母的。

  在京城就不一样了，毕竟是外地，三个炸[ji]店的员工还主要是妇女同志们，遇到危险容易受到伤害。

  还是找点专业人士来保卫店里财产以及员工的安全吧。

  提到专业人士，苏长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退伍军人，部队里出来的，经过正规训练的，他就不信了，还治不了那些二流子？

  就是这年代的退伍军人转业好像都会安排工作，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来他这个小地方干。

  苏长河决定打个电话问问二哥，他在部队里，有那么多战友，说不定能有一两个人愿意过来。

  他没想到，打电话过去，辗转联系到的不是马二哥，而是二嫂方媛，她还告诉苏长河一个坏消息——

  马向国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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