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0059
☆、第四场——青[chun]
幸好不是所有人都参与了猜拳排序——因为不是所有人都着急让小绒毛立刻记住自己——不然猜拳场面可能更混乱,可能直至此刻依然没有决出全部排序。
一个看起来瘦瘦小小的青年男[xing]争到了第一名,对小绒毛说:“我叫娄威,与你住同一栋楼,我住七楼,送过你[nai]片。”
第二名是一个打扮得萝莉风的少女,她说:“我叫罗弗芬,住在你隔壁楼,送过你花朵形状的小蛋糕。”
然后是一个带着眼镜的少年,说:“我叫严计励,也住在你隔壁楼——和罗弗芬不是同一栋——我送过你一份我自己经历过的情绪场的记录。”
接着是一个长得和石凝差不多壮实、但笑起来比石凝憨厚很多的、左臂上有纹身的汉子,说:“我叫胡文实,也是住在你隔壁楼——不确定跟罗弗芬和严计励是不是同一栋——我送过你逗猫[bang]。”
再然后是一个进情绪场居然穿着细高跟鞋的女士,说:“我叫邱夕染,还是住你隔壁楼——我确定我跟严计励不是住同一栋楼——我送过你小毛球。”
第六名是一个把发型打理得特别一丝不苟的男子,他先是冷笑一声,说:“哪那么多‘隔壁楼’的?你们是把上百公里之外都算作‘隔壁楼’吗?”然后他才对着小绒毛进行自我介绍,“我叫卫刻闲,送过你免水清洁毛巾。”
眼镜少年严计励:“任意两栋菜鸟楼之间的最大距离没有上百公里。”
卫刻闲:“你不知道有一种修辞方式叫‘夸张’吗?”
严计励:“我追求[jing]准。”
眼看这俩要掐起来,一个刘海长得有点遮住眼睛、胡子也有些长、以至于不好判断年龄的男子犹豫地半抬了下手,见其他人没有反对,他又放下手,说:“我叫尤海汇,送过小绒毛香水。”他没有参与猜拳。
细高跟鞋女士邱夕染惊讶:“香水?这种并非生活必需品的玩意,香型稍微好一些的在负司商城里卖得可就不便宜。便宜的那些基本都不适合送嗅觉敏感的猫,只适合在情绪场里拿来当吸引敌方注意的道具。”
尤海汇:“我挑的可能还行,我闻到小绒毛今天身上就喷了一点我送的香水。”
小绒毛:是哒,这个香味和原邢异身上的味道很像,是喷给现邢异闻哒。
现邢异:“谢谢猫猫,也谢谢尤海汇,我喜欢这个。”
邱夕染凑近小绒毛闻了闻,思索片刻,看向尤海汇的眼神变了:“一千多能量的那款?你……是老员工?”
最后一个还没自我介绍的妹子说:“不是哦,他住菜鸟楼。”这位也没有参与猜拳。
尤海汇慢半拍地肯定道:“对,我还是菜鸟。这次是我的第七个情绪场。”
最后一个妹子笑着说:“我也是第七个。我叫谷琪贵,送过小绒毛瓜子。”
说着,谷琪贵还现场拿出一小包瓜子,自己抓了一半,另一半放到小绒毛面前。然后小绒毛吃不吃她不管,反正她自己开心地吃了起来。
卫刻闲看着她把瓜子壳随地乱扔,面露嫌弃:“你其实是吃瓜阵营的吧?”
谷琪贵:“我无所谓自己属于哪个阵营呀,但我确实送了小绒毛礼物。”
小绒毛吃了一颗瓜子,表示认同——它也把瓜子壳乱吐。
卫刻闲看着小绒毛乱吐的瓜子壳,好像有点心塞,他忍了一会儿,最后对谷琪贵说:“小孩子容易有样学样。请你以身作则,不要教坏小孩子。”
谷琪贵先是疑惑地“嗯?”了一声,然后过分夸张地长长“啊”了一声,最后笑道:“你说瓜子壳呀?但我们离开准备区时,负司会把我们带入准备区、又不想带出准备区的杂物都清理掉呀——和宿舍清理内部垃圾的模式一样——在你看来这些是沾了[kou]水的瓜子壳,但在负司看来,它们都是能量的具现化形态之一,本质上与我们的衣服、家具,甚至我们这些员工的魂体是一回事。负司不会嫌弃的。”
谷琪贵:“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如果把瓜子壳攒多了,还能卖给负司商城换能量哦。”
严计励好奇:“攒多少能换一点能量?”
谷琪贵双手比划了一下:“大概要这么大一包。”
严计励愣了一下,赞叹:“你嗑瓜子的效率真高,一般人很不容易攒这么多瓜子壳。”
谷琪贵略表谦虚:“还好还好。我活着时就喜欢吃瓜子,吃出了瓜子牙,还经常吃到上火。成为负司员工后就完全没有那些烦恼了,可以没[ri]没夜地尽情吃。当然一边看各种瓜、一边吃瓜子,就更美味了。”
卫刻闲:“没[ri]没夜地……勤奋吃瓜子?”语气的嫌弃之意相当浓稠。
小绒毛又吃掉一颗瓜子,并“噗”地一声吐壳。
谷琪贵看着小绒毛笑:“吐瓜子壳的感觉挺有意思的吧?我就不喜欢吃那种去了壳的瓜子,不是味道问题,是感觉问题。不自己剥壳吃起来不够香。”
小绒毛:还好叭,可以玩。
有点[cha]不进其他人说话、但觉得自己应该与小绒毛更[shu]一些的泉双棵咳了一声,提醒:“来说任务吧。我觉得我们这一场应该表现得尽量好一些,以后负司才更容易安排喂猫阵营的同事与小绒毛组队。如果我们此次的表现太差,也许小绒毛以后就得频繁与反宠阵营的家伙组队了。”
萝莉风罗弗芬:“凭良心说,我觉得我们到现在为止的表现不太好。见到小绒毛后,我们一直在激动,情绪值一直偏高,没有降低,可能大家都没怎么产能?”
现在与小绒毛住同一栋楼的娄威:“确实,入准备区后我还没有能量产出。”
壮实又憨厚的胡文实:“我产出了少许。”
谷琪贵:“我的产出情况与之前几次准备区差不多。”
送小绒毛香水的尤海汇:“我也和之前差不多。”
严计励看着尤海汇:“冒昧地问一下,你可以不答,我想知道你这次从进入准备区到现在一共收获了多少初级能量了?”
尤海汇很大方地把他本场的初级能量累计产量调成公开展示模式给队友们看。
二千三百五十一。
一片沉默后,细高跟鞋女士邱夕染梦游似的开[kou]:“P的吧?”
严计励比较冷静:“与其相信菜鸟中有人能对员工能量块公开展示模式下的信息进行伪装,我觉得‘尤海汇在产能方面特别有天赋’更现实、更适合相信。”
谷琪贵帮尤海汇加注解:“他可是相当得负司宠爱的优秀员工哦。”
严计励现实发问:“得宠能拿到额外的好处吗?”
谷琪贵:“好像没有。”她看向尤海汇,又问了一遍,“是没有吧?”
尤海汇慢吞吞地摇头:“没有。负司说,我凭自身本事比其他员工多赚到的能量就是我能收获的最大好处。”
卫刻闲:“抠得清醒脱俗。”
胡文实:“其实我倒是挺喜欢负司这摆在明面上的抠。它说它已经把能分给我们的利益都分给我们了、它拿走的全是它的劳动所得,我愿意相信这个说法。我觉得只有当自己手头的全是自己辛苦挣到的血汗钱、不存在丝毫不劳而获,才会斤斤计较得那么彻底、一分一厘都不妥协。”
邱夕染:“你这个观点我不认同,因为我见过很有钱、能轻松钱生钱的人也抠得一塌糊涂,那是某公司的老板。”
胡文实:“我还是相信我自己的感觉。因为我遇到的老板都很好,没有黑心资本家,我猜我的这份打工运气能延续到负司身上。”
泉双棵:“还能不能说任务了?”
卫刻闲:“要不你先说两句,抛砖引玉一下?”
严计励看着卫刻闲:“你的语文成绩确实不太好吧?”
卫刻闲:“我生前就是专业搞文字工作的,负责宣传那一块。”
邱夕染:“难怪很多宣传语都一言难尽,你们这行当的招人标准都是……你这样的吗?”
谷琪贵:“也许他的宣传主武器是脸?”
邱夕染:“但他长得就是个平均水准吧?只是比多数男[xing]知道打扮,不过这打扮稍显油腻了一些。”
卫刻闲:“我本场的个人任务是将一个班的语文平均分提高十分。”
弗洛芬:“哇哦。”
谷琪贵把瓜子嗑得咔咔响。
严计励看着卫刻闲说:“对你倒是影响不大,反正只要努力做了、情绪起伏到位了,任务最终完不成也没关系。就是可怜被你教的孩子们了。”
小绒毛进入的第四个情绪场名为:青[chun]。
背景介绍:
什么是青[chun]呢?
是为了隔壁班的长发少女或者白衣少年偷偷脸红?是为了一两分的差距或喜或悲?是悄悄说老师的坏话、给老师取绰号?是躲过家长的目光在被子里偷看某类读物?是在宿舍里私藏违规小电器?是家与学校之间走过不知道多少遍、[shu]悉到厌烦的道路?是上课时的瞌睡?是和朋友的争吵与和解?是做不完的题目、考不完的试?是毕业时突如其来的惆怅?
你的青[chun]是依然存在于你的心间,还是已成为尘封的记忆?
小绒毛的个人任务是:让十个哭泣的青少年笑起来。
邢异:“与前三场的任务比,画风真的差很多啊。”
泉双棵的任务是:作为复读生,在校庆时表演一个节目,拿到前三名。
娄威:作为足球教练,带领校足球队打入省四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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