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 0348 解题
☆、解题
还有些反应比较平常,但给出答案时的态度很随便:“二三百吧。”
小绒毛对愿意回答的人追问:“具体是两百多少?能[jing]确到个位数吗?”
大家对此的回应非常一致:“这你得请教祭司。”
小绒毛带着气鼓鼓的心情在它自己计时二十七分钟,也就是距离半小时还差分钟时,重新进入祭司的房子。
进入后,小绒毛首先去看沙漏,看到沙漏上部的沙子还剩一点、依然在继续往下部滑落。
小绒毛庆幸这东西还算[jing]确,说是半小时,误差就没超过分钟。误差小于百分之十了。
要知道,考试合格与否的重点不在于答题者是否掌握了真理,而在于答题者是否答出了出题者想要的答案。
当祭司宣布十分钟已满时,即使小绒毛员工能量块上的标准计时工具显示没满、差得远,也是祭司说得对。
小绒毛:能制造出这么[jing]确的东西,说明这情绪场内兽人的技术水平很可以啦。至少明显比这个虎兽人部落表现出来的生活水平强。
小绒毛:或许可以猜测,这个虎兽人部落在各部落中属于很落后的一个?其他有些部落已经非常发达?
负司给员工配备的能量块上自带计时,但这东西的计时坐标是与员工的认知一致。
比如,当员工在负司内时,计时器显示的就是负司时间;当员工在情绪场内时,计时器显示的就是情绪场时间;而当员工陷入幻觉时,以为自己在某地已待了一整晚,则计时器就会显示已经过去了很多个小时,即使现实仅过去了几分钟。
负司对此的解释是:“是的,员工能量块上的功能主要由你们所产的情绪能量来决定的。当你们在哪个环境中产能,那些功能便会适应那个环境。除非我作为比你们更高级别的存在进行强行干预。”
因此,负司员工一般不太把能量块上的时间当回事,尤其是在危险的环境中,还会尽量避免看能量块时间,以免加重心理误导。
甚至即使是在和平环境中,也会发生“考试时因为题目太难而觉得时间不够用,结果一看能量块时间,嘿,还真只剩下几秒钟就考试时间结束了,幸好抬头再一看考场挂钟,还剩大半个小时”等事故。
所以不少员工干脆长期屏蔽掉这个捣乱功能,直至发展到几乎忘了能量块上还附带了个时钟。
小绒毛这次是自负自己心态稳定——这才今天第一题呢,错了也没关系——才使用了能量块计时功能。
小绒毛坐到祭司面前,装出自信满满的模样,说:“一共两百五十七人。”
祭司:“算你自己了吗?”
小绒毛:“……没。”
祭司:“点人数时忘了点自己是经常出现的错误,以后要注意避免。”
小绒毛试图伪装自己不是不小心犯了这个低级错误,而是:“因为我没有人形,所以我以为点人数不应该算上我。”
祭司:“残缺兽人也是兽人,无论残缺的方向、程度如何,你的先天种族都不会改变。”
小绒毛:我的先天种族是猫。哦,不对,我现在的种族是魂体,魂体可以任意塑形,理论上变人形也是可以哒。
小绒毛诚恳请教祭司:“但部落里很多人说我是野兽。”
祭司:“不,他们说的是应该把你‘当作’野兽。‘当作’的意思是,可以那么视为,但本质上并不是那么回事。这只是生存能力有限条件下的残酷选择。”
祭司:“如果吃穿不愁,没有谁会想要驱赶自己的族人,即使是不那么有用的族人。生命,只要存在着,就能带给人喜悦。”
小绒毛觉得祭司是话语中槽点很多。
据小绒毛所知,即使是在吃穿不愁的社会里,也有很多人类会把人类划分成六九等,然后把他们定义中的下等人当作牲畜对待。
——可能还不如牲畜。很有些人对折磨牲畜没兴趣,却很有兴趣折磨人类。
小绒毛:而且,满足吃穿只是满足了生物最底层的生存需求,在这层需求被完全满足后,人类自然会追求更多,[yu]望永无尽头。
祭司:“你不相信?”
小绒毛诚实回答:“我没见过。但我知道有人一直追求着那样没有残酷的世界。那是遥远但会闪光的理想。”
祭司笑了一下,又问:“你算人数时算未出生的胎儿了吗?”
小绒毛:糟糕,他堵上了漏洞。我是说算了还是没算才能让我给出的数字更接近标准答案呢?
小绒毛左右为难,最后含混回答:“能看出是孕妇的就算了胎儿,有些刚刚怀上、没显怀、我看不出来的,就没算。多数人都不喜欢被我靠近,孕妇尤其抗拒我,所以我很难直接问,而且我也没有时间每个人都问一遍。”
祭司点头:“好,那么我们来做今天的第二题吧。”
小绒毛:“等一下,你还没说上一题我答对没有。”
祭司:“你认为,如果你答对了,我会出第二题吗?”
小绒毛:……不,等等,你这老头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自己判断?我要是脸皮厚一点直接说自己对,难道你会认吗?
正当小绒毛想试一试时,祭司已经说出了第二题,让小绒毛扼腕自己错过了机会。
小绒毛:下一题一定要试试,哪怕[jiao]白卷我也要试试说自己满分。
第二题的内容是:“假设狩猎队今天猎到了一只成年长颈兽,由你来负责切割分配给全部落,你会如何分配。”
小绒毛先没管自己有没有能力做这道题,它的第一反应是:好极啦,是开放题,怎么都能把空填满,不会[jiao]白卷。只要我答得足够多,就一定能撞上给分点。
小绒毛:满分预定。
给自己内定之后,小绒毛开始分析题目:这道题祭司是肯定没有标准答案哒,因为这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
小绒毛:虽然不知道长颈兽长什么样、与长颈鹿有没有亲戚关系,但既然一只能分给全部落,就肯定是大型野兽。
小绒毛:王调说过,每一场大型狩猎后,参与狩猎的队员以及祭司一定是分到最大且最好吃的那一部分。如果狩猎过程中有队员死亡,那么死者那一份会分给其同住者——一般就是其孩子。
小绒毛:在保证了狩猎者和祭司取走了能吃到撑的份额之后,才轮到其他人分。
小绒毛:在“其他人”中,孩子和孕妇先分,然后是其他狩猎小队——包括养伤十天之内暂时不能狩猎的伤者——以及祭司的学生们,接着是没能力加入狩猎队的、[ri]常只能做采集工作的健康成年弱者,最后是残疾者。
小绒毛:有时残疾者只能分到骨头,或者干脆什么也分不到。至于我这样的“野兽”,是任何时候都肯定不能从部落分到东西的,只能指望其他人把他们的份额施舍我一点。
小绒毛:对兽人们而言,残是比死更可怕的一件事情。兽人恢复能力强大,一般被咬掉[rou]、骨折、肠子流出来等,养一段时间——通常不超过十天——便能痊愈。
小绒毛:这些伤是在为部落狩猎中造成的,所以部落也会保证他们养伤期间的食物。可一旦伤到无法治愈的、养十天依然无法恢复战斗力的程度,比如失去了一条腿、两只眼都瞎掉,那么,他们就会被放弃。
小绒毛:部落在做出放弃决定时不是不遗憾、不是不痛苦,但有限的食物必须优先供给健康的、更有战力或更有发展潜力的成员。
小绒毛:最关键的是,连被放弃者自己也认为自己被放弃得对。他们宁可自己被干净利落地放弃,也不愿意成为部落的拖累。他们愿意在荣耀中死去,不愿意成为部落的耻辱。
小绒毛照着王调告诉它的记忆回答完祭司给出的题目,然后说:“我觉得我有治疗的能力。我能让伤好得更快,并避免部分残疾的出现。”
周围的学生们面露鄙视,明显是觉得小绒毛吹牛,但祭司神情淡定,他说:“你需要证明这个。如果你能证明,本部落便必然有你的位置。”
小绒毛:“每次治疗需要支付我治疗费。”
祭司:“只要你能治好,这些都好说。”
小绒毛:“每一具尸体都含有能量吗?祭司的仪式能让尸体快速成为能量,而如果没有祭司举行仪式,那些尸体变能量的方法就只有尸体腐烂,或者被其他生物吃掉、消化?”
祭司:“可以这么说。”
小绒毛:“兽人进食是需求食物里的营养还是能量?”
祭司这回顿了一下后才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食物非常重要。是生存的核心。”
小绒毛:也许也可以成为我此次[jiao]易能量的核心。
小绒毛:“我觉得我刚刚那个分食物的回答及格啦,所以我现在是你的学生了吗?”
祭司:“等你把今天的第题答完了,我再告诉你。”
小绒毛:老头,猫劝你坦白点。
在出第题之前,祭司让小绒毛跟着自己走出了他的房子,然后往一个方向慢悠悠地走去。
祭司的学生们有两个继续留在祭司的房子里,其他个则略隔着一段距离地跟着祭司和猫。
路上,祭司对小绒毛说:“今天早上的调似乎格外干净。”
小绒毛:“对呀,昨天他有好好洗过。”
说完之后,小绒毛察觉不对,问:“你早上见过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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