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五十五章 咦惹。
提亚特三人分别占据会议长桌的一边,相互之间隔得老远,不复最初的亲密。
“没想过回帝庭吗?”班卓看着他,率先开[kou]:“我记得砂之海的执政官是五年一换,算算你这第二任期都马上快到时间了。”
他揉着太阳[xue],脑袋被一炮轰成碎片的情况就像发生在上一秒,痛感敲击着神经。
班卓像蛇一样嘶嘶地[chou]着冷气,脸[se]不太好看:“这届官员推举从这周开始,我和泰利耶帮你活动活动?”
他不怀好意,提亚特家族的人都快死绝了,以前遗留下来的政治遗产在[ri]渐消耗中变得稀薄。
在砂之海提亚特是说一不二的执政官,在和平的状态下回帝庭,他就是个空有名誉,掌握不了实权的将军。
军部里的边缘人。
泰利耶的手撑在桌上,手指一直在无意识抠挠腺体。
不想在这两个人面前出丑,来之前特意打了抑制剂,他转头,鼻尖移到肩后,假装不在意地去闻身上有没有味道飘出来。
后脖颈一直在发烫,让他有种自己正在散发味道的感觉。
提亚特没理会他,转向泰利耶,对他冷嘲热讽:“别嗅了,我直接告诉你吧,没有味道。”
但是他的表现太明显了,结合泰利耶之前在莱尔楼下路过的场景,提亚特烦躁地说:“因为beta搞成这个样子,时刻都散发出求偶信号的alpha,我还是第一次见。”
“你这种人也能继承王位吗。”
泰利耶抚着额头:“注意你的措辞,我能否继承王位,和自身难保的你没有关系吧。”
他冷笑,看向班卓:“你刚才说的我很同意。”
“没什么可活动的。”泰利耶说:“砂之海建造之初,提亚特就一直坚守在这里,后续的发展和维护,一直都兢兢业业。”
“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回到帝庭。”
班卓和泰利耶之间是没有私仇的,双方在短暂的眼神[jiao]汇中达成一致,先把提亚特架空,让他出局。
提亚特微笑:“真希望我父母还活着,看看他们舍命救下的,到底是一只怎样的豺狼。”
泰利耶对这件事很介意,他父母去世后,两人很长一段时间内同吃同住,有很深厚的情谊。
“[she]杀王储是死罪,就算伯父伯母在世,也会被你连累。”班卓看情况不对,立刻[cha]嘴道:“你要感谢你有一对好父母。”
“用自己的死亡,提前为你积累下谋逆的资本。”他说话很不客气。
虽然和泰利耶达成了暂时的同盟关系,但不代表他会放弃挑拨两人的关系,从中搅混水。
“你再说一遍。”提亚特咬牙。
“你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啦?”班卓满脸问号,表情浮夸:“我说你父母以前的死,都是为了现在的你啊。”
班卓坐在原地,仰头看着腾地一下站起来的提亚特,却有种居高临下俯视对方的感觉:“好惨,还好婚礼被打断了,不然嫁给你这种人,你老婆可怎么办啊。”
“她知道你是这种人吗?”他双腿[jiao]叠,想起初次婚礼时,莱尔死于温顿刀下,浑身是血的画面,低声说:“还真是不幸啊。”
提亚特抬头,看着顶上的光,冷嗤一声,他眼珠微转,余光看见班卓那张正在假笑的脸,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话里满是讽刺:“你觉得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是吗。”
“想把我搞烂,让我出局,然后接手我的财产啊?”提亚特眼神里充满蔑视:“你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提亚特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刻意,撇着嘴想,他整个家族被基因病缠身,是索兰有名的短命贵族。
“你很得意,很开心啊。”他说:“搞不好你都活不到四十岁。”
“索兰人平均寿命一百一十。”提亚特怪腔怪调地说:“四十,正是大好年华,你死了某个恶心的alpha刚好可以趁机上位。”
提亚特脚步轻快,走到班卓面前,俯视他:“你今年多大了来着。”
他掰着手指数:“好可怜啊,人生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班卓猛地暴起,把提亚特按在桌上,给了他一拳,他偏着头擦了擦嘴角,继续说:“老国王也不知道还能再活几年。”
“泰利耶现在当然不可能跟莱尔在一起,等你死了,差不多也把国王熬死了。”他笑出声:“你是不是觉得你们的同盟特别稳固啊。”
这两个人在自己眼皮底下眉来眼去的,他又不是瞎子。
他呼出一[kou]气:“仔细想想,像你这种好拿捏的短命鬼,选你简直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我死不死的不知道,到时候她就是正儿八经的寡妇。”提亚特说着,自己都乐了:“你们家还剩下几[kou]人?Alpha都快死光了吧。”
“到时候她带着你们家的遗产再嫁,你也算为爱奉献了……”
他话还没说完,班卓一拳砸在他耳边,落在长桌上,桌面像蜘蛛网一样裂开,强劲的拳风能把人的脸颊划伤:“怎么从前没发现,你嘴这么臭。”
“从前也没发现你这么下贱啊,上赶着等别人的未婚妻。”提亚特眼睛都没眨一下,扯开唇角冷冷地说。
“够了。”泰利耶忍无可忍,低声喝道:“有点人样吧。”
提亚特冷嘲:“你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鸟样子再说吧。”
班卓攥着拳头在旁边看戏,轻哼道:“从之前开始,你们俩就一直在打哑谜,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出来啊,我帮你们一起参考参考,给你们拿拿主意。”他骑墙派,脸皮厚,刚才还指着提亚特的鼻子骂他是畜生,现在又一副惺惺相惜的样子。
提亚特腰上用力,撑在桌子站起来,把人掼到墙上,掐着他的下脸颊:“也对,毕竟你没看到温顿录下来的那些有趣的东西。”
“你看着也不像没脑子啊。”提亚特慢吞吞地说:“怎么找合作伙伴之前都不做背调的吗。”
班卓看他这样,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咬着牙,犬齿之间用力磨蹭着,说:“不就是她安抚了下泰利耶吗。”
看见他脸[se]微变,拿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在在意什么,抬腿用膝盖直接撞在对方小腹上:“你也太斤斤计较了,应该多学学我和温顿。”
班卓嘴上大方,其实心里也十分介意,他瞟一眼瘫着张脸的泰利耶,悄悄叹气,虽然不爽,但现在最恶心人的还是提亚特。
这家伙还想着结婚呢,先让他认清楚现实再说。
“你一个和前任关系不干不净的alpha,哪来的脸指责别人。”他看着提亚特,一字一顿地说:“造成那个局面的罪魁祸首,难道不是你吗。”
“如果不是你这个废物被人扔到沙漠里去了,她也不至于和泰利耶一起去救你。”班卓帮他把逻辑捋清楚:“要不是去拯救废物,他就不会受伤。”
“大度一点,嗯?”班卓尾音上扬,充满不屑和烦闷,说:“说到底人家都是为了你,你就当莱尔出了趟公差。”
天[se]本来就暗了,窗帘半掩着,房间里的灯只开了一般,光线不太好,三人身上都罩着一层薄雾般的[yin]影。
泰利耶没有说话。
提亚特一脚踹在班卓小腿上,对方被他的动作踢得一个趔趄,两人互相嘲讽,都压着火气,刻意控制呼吸的频率。
顶着张扑克脸站在一旁的泰利耶,反倒因为寡言没被卷进去,他食指和中指摩挲着,置身于这种场面,觉得他们十分可笑。
一和某人沾上边,克制、礼貌和修养,就和他们不相关了。
提亚特听完,不怒反笑,他一双眉毛紧皱,死死的压在眼睛上面,眸光沉沉,像在酝酿着什么诡计。
“你在想什么?”许久之后,他体面地微笑:“我当然不会怀疑自己伴侣的忠贞,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会这样。”
“我该知道什么。”班卓问。
泰利耶心头有火在烧,越烧越旺时他心里遍布不详的预感。
提亚特说:“你还不知道在沙漠里发了什么吧,我告诉你啊。”
他看着泰利耶,后者双唇动了一下,突然就不愿意制止他了。
“他脸上的掌掴伤、额头上的淤伤,你就没有怀疑吗。”提亚特叹气,他低头俯视班卓,换了个话头:“不觉得从白天开始,就一直有种刺鼻的味道吗。”
“不就是信息素的味道。”班卓不以为意。
提亚特的声音开始变缓,泰利耶虽然没有阻止,但眼中带了自己也不知道的恳求,和一些他看不懂情绪。
看起来显得有些可怜。
提亚特心里终于舒服了一点,伸手将班卓拉起来,揽住他的肩膀,说:“被咬了一下腺体,就下贱到对着beta/发/情的人,就在眼前啊。”
班卓猛地把头扭到一旁,终于意识到了,一直浮在心中的那股违和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他红[se]的双瞳竖成一条线,像某种兽类的眼,紧紧盯着泰利耶。
“这一次不是还什么都没发生吗。”提亚特双目微垂,只觉得泰利耶实在恶心又该死:“为什么还摆出一副被迫无奈的样子。”
他愤怒的同时,反而异常平静,手上用力,揽着班卓的肩膀往他那边靠,两人更近了,他说:“你真该过去看看,他腺体那一块的样子。”
片刻的沉默之后,班卓撞开他,揉着拳头往泰利耶身旁走。
没有提亚特想象中的紧绷,泰利耶反而舒展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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