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傅边洲挂了苏然的电话后，就让助理拨通了管家内线。助理在仔细询问过家中不同佣人，得到的回答皆是小少爷最近和夫人走得很近，虽然小少爷仍经常会对夫人炸毛，不过两人感情好像还可以。这次一起上节目，应该是小少爷自己做出的决定，不存在有人[bi]他。
消息传到傅边洲这里，傅边洲放下手中文件，抬头盯着助理看了几秒。
神奇，傅粥粥和苏然现在关系这么融洽了么，苏然能降住了傅粥粥？
傅边洲，“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电话拨回给苏然，傅边洲说，“我这边没问题，傅粥粥可以上节目。稍后会由法务出具监护人同意书，同意书之后助理会发给你。”
“嗯，辛苦。”
电话两头陷入长久的沉默。傅边洲做事一向讲究效率，以往每次和苏然打电话时，苏然还想轻声细语地同傅边洲缠绵几句时，傅边洲早已挂掉电话，苏然只能对着嘟嘟作响的电话那头发着呆。
“再问最后一次，需不需要帮你组建节目团队....”
“不需要。”苏然打断他。
又是沉默。傅边洲看了眼手机屏幕，屏幕是亮着的，对面没有挂掉电话。傅边洲靠在椅子里，修长的指尖把玩着纯黑[se]的签字笔，猜测苏然这次又耍什么小花招，是[yu]擒故纵，还是如何。
总之，一定会同他说些娇柔做作的话。
傅边洲看人一向很准，苏然一向轻浮，他笃定苏然忍不过十秒，他侧头看向窗外，心中倒数着十个数。
8、7、6...
“对了。”电话那头，苏然倏地开[kou]。
又来了，傅边洲脸上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不耐烦，“什么？”
“想给傅粥粥报个奥数班。”苏然想起在幼儿园门[kou]，傅粥粥坚信两百亩地是一亩地的一千倍的情景，他觉得有必要给傅粥粥灌输下素质教育，别长大成了文盲，“费用你这边报销下。”
傅边洲蹙眉，握着签字笔的指尖一顿，“就这？”
“不然？”
“自己找助理对接。”撂下这么句话后，傅边洲那边估计是很忙，啪嗒就挂了电话。
对着突然被挂断的电话，苏然抬了抬眉，这人怎么感觉情绪有点不稳定呢？情绪不稳定的人在末世很容易被爆头。
在确定傅粥粥可以上节目后，苏然和老美通了个电话，表达了他要去上节目的意愿。老美一直就想邀请苏然上节目，这会儿苏然愿意上节目，老美自然喜不自胜，拍着胸脯，一连说了好几遍，“苏，你相信我，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要让你上节目。他们要是不让你上节目，我就不干了，不和他们玩了。”
苏然和老美道了声谢，老美笑声很憨厚，说苏然与其和他道谢，不如下次一起约着出去玩。老美不擅长天上的项目，但对于潜水冲[lang]这些，他可是手拿把掐，玩得很溜。上次跳伞时，他在苏然面前跌了面子，下次想要通过潜水找回场子。
在末世作战时，潜水和游泳都是必修课，苏然最高一次曾狂游了四十海里，现在老美要和他玩潜水。苏然笑道，“真要和我玩？行，那地方你定，到时候别哭。”
老美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ing]，嘻嘻笑着，“我怕什么怕？要是掉了眼泪，我就不是真汉子。”
“最好记住你说的这句话。”
和老美这边对接完成后，苏然又刷了下微博，微博上关于#期待苏然上经营餐厅#的热搜，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已经下去了，估计要么是热度下去了，要么就是陆天明团队找人撤了热搜。
苏然上网研究了下买热搜的流程，仔细看了圈之后，他加到了一个专门负责热搜处理的商务人员。对方报价35万，可以上一个夜间高位热搜，且至少在热搜上待够两小时。两小时后，要是网友自发热度足够，那么热搜词条就一直在；若是热度不够，词条便会自行下去。
苏然：不用高位热搜，低位就行，什么价？
低位比高位便宜一大半，只要不到15万。
苏然给对方转了账，对方问他要挂什么话题，苏然敲击键盘：#苏然滚出经营餐厅#。
对方甩来两个黄豆小人捂嘴笑的表情，问他是否是陆天明的团队，陆天明的团队早说啊，都是老[shu]人了，能打折。
苏然加对方的是个小号，账号里空[dang][dang]的，没有个人信息，他回给对方一个似是而非的笑脸后，便再也没回复消息。
半小时后，词条上飘起热搜，#苏然滚出经营餐厅#。
这下网友不乐意了，陆天明你丫是不是有大病？买一次苏然的黑词条，被网友揭穿，发现苏然很适合上节目，网友自发刷起#期待苏然上经营餐厅#后，你陆天明故意把词条扯下去。现在还没过几天呢，你丫又买苏然的黑热搜，又不想让苏然滚出节目，你有意思？
网友群起而攻之，一面大骂微博不要脸，微博高层是不是姓陆啊，天天帮着陆天明说话，刷陆天明的热搜。另一面，大家又一次故意将#期待苏然上经营餐厅#的热词，给刷了起来，并在话题里痛骂陆天明。
这一仗来的莫名其妙，以往都是陆天明的粉丝到处挑事掐架，哪有他们还没准备好，就躺平挨打的时候？
瞬间，互联网上乱成一团，打架的打架，撕x的撕x。
中途，傅粥粥来敲了苏然的房间门。他仍穿着他的装x套装，墨镜头盔和风衣。与此同时，他手上还拎着一件成人款的军绿[se]风衣，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命令王婶去买的衣服，他把衣服递给苏然，“苏然苏然，你到时候上节目就和我一起穿这个！”
他都想好了，到时候他和苏然一起穿风衣闪亮登场，绝对能闪瞎那群人的眼睛，简直太酷了，其他人看到应该都会羡慕死了，正好装x炸场！
已经快进入夏天，白天室外温度快三十了，脑子有泡才穿风衣上节目，苏然拒绝，一点铺垫都没有，冷冰冰的，“不穿。”
“哎！”傅粥粥急了，张牙舞爪地就[yu]朝苏然扑过来，跟个小牛犊子似的，“你是我的员工，我是你的老板，我让你穿，你就必须得穿！”
还真把自己当个豆芽菜了？苏然抬手按住傅粥粥的脑袋，将傅粥粥向后推去，不让傅粥粥近自己的身。
傅粥粥被苏然按着脑袋，无法再向前前进。傅粥粥察觉了却毫无办法，只能用脑袋顶着苏然的手，双脚在原地打转跳着踢踏舞，嘴上一个劲儿地喊着苏然苏然。
苏然被他吵得头疼，“你要是[jing]力旺盛，没地儿消耗，就出去跑十圈。”
“我跑十圈，你就会陪我穿风衣了吗！”
苏然原本是想直接拒绝的，但对上傅粥粥两个大灯泡似的眼珠，刚到嘴边的话一顿，苏然改[kou]，“不一定，看我心情。”
看心情，就是有可能心情好，就真的会穿的意思了！傅粥粥想也没想，扔下拿给苏然的成人款军绿[se]风衣，双手挥着拳就往小院里跑，决定跑他个十几圈，务必把苏然哄开心，要让苏然陪他穿风衣！
苏然站在卧室内的落地窗前，看着傅粥粥围着家里花园一圈圈地跑。大半夜的，他还戴着头盔墨镜，脚下一不注意就踩到了长款风衣的衣摆，他摔了个大跟头。王婶心疼地喊着哎呦哎呦，连忙跑过来扶起傅粥粥，傅粥粥也不哭不闹不喊疼，他把头盔墨镜摘掉，衣服一脱，随手往王婶手里一塞，就继续绕圈跑步去了。
傅家花园别墅不算小，傅粥粥跑一圈下来也得十多分钟呢。半晌，苏然收回视线，他在衣柜找到上次和傅粥粥出去玩时，一起买的墨镜。他将墨镜取出来，随手扔到风衣上。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傅粥粥都到气喘吁吁了，才跑够十圈，他在王婶的搀扶下回到房间。而他回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处找苏然，“苏然，我...我跑够十圈了，你....你要不要...要不要穿风衣？”
“看心情。”苏然站在门框边，声音挡住了身后的墨镜和风衣。
傅粥粥叹了[kou]气，默默念叨了声好吧，苏然你没有心、苏然看了眼王婶，王婶福至心灵，立刻上前抱起傅粥粥，哄着他回去睡觉了。
等傅粥粥走后，苏然关上房间门，来回有两个小时了，他再拿起手机一看。热搜上，他之前买的话题，#苏然滚出经营餐厅#已经掉出了热搜榜，而#期待苏然上经营餐厅#，再次占据了热搜榜首。
话题里一片腥风血雨，除了真正想让苏然上节目的网友们。还有一部分人是早就看不惯陆天明的，大有要借着苏然这个事儿，和陆天明他们撕到昏天黑地的架势。
苏然的指尖擦过榜首话题，唇角微不可察地向上扬了扬。
他这也算是帮原身报了个小小的仇。
这招在兵书上怎么说？大概叫做声东击西。
同一时间的陆天明的私人豪宅里，陆天明看着网上攻击他的的舆论，他不由自主地坐起身体，脸上面膜滑到脖间，瞳孔倏地放大。
这个黑苏然的热搜不是他买的！
自从上次他买了关于苏然的黑热搜以后，他看到了民意的反水，他就知道这步棋走错了，他便再也没想过这一招。可现在怎么又会有苏然的黑热搜上去，并且网友还将这些怪在了他头上。
担心是自家工作人员搞的鬼，陆天明忙给工作人员通了电话，可得到的答案全都是没有。
那这个黑苏然的词条会是谁买的？为什么最后要让自己来背黑锅？
难道是陆家父母买的？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都不和自己商量一下。陆天明正要将电话拨给父母时，再一看时间，已经很晚了，父母肯定已经睡了，现在打电话不合适。
陆天明哪里还顾得上做面膜，他握着手机，皱着眉头，在家来回踱着步。
一大早，星光卫视《经营吧餐厅》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就被组织起来去开会，工作人员们对视一眼，皆是叹了[kou]气，这都算是什么事儿啊？
先是老美非要让苏然上他的节目，还说，如果请不到苏然，那他节目就不做了，直接带着他的班底回美国。为了给节目组施压，这几天老美已经开始罢工了。
后面，苏然又一连上了好几天的高位热搜，明明节目组还没想好要不要请苏然呢，网上却已经是一片的期待苏然上节目的声音了，搞的跟他们已经拿下了苏然似的。现在要是他们再请不到苏然上节目，可不一定要被网友怎么骂呢！
这两件事就像是两块大石头一般，压在了节目组的心上，迫使节目组不得不去考虑邀请苏然上节目。
之前节目方压根没想过，要邀请苏然上节目，苏然咖位不够，他们看不上。他们也怕陆天明和苏然不待见，陆天明方不同意苏然上积木。但事已至此，陆天明那边答应了同意苏然上节目，苏然热度又有了，节目组不得不邀请苏然上节目。
会议上，领导问艺人策划组，“你们和苏然那边聊得怎么样，他同不同意上节目？”
对接苏然的工作人员，说道，“我昨天和苏然聊了聊，他没明说他要不要上节目。他反问我，能给到的酬劳有多少。”
领导，“你怎么说的？”
对于像苏然这样的十八线全网黑艺人，节目组的预算就是八十万左右，“我刚开始给报了一个50万的酬劳，我的意思是可以再往上谈，但苏然那边就一直没有回复了。”
“你再加酬劳啊！”领导沉着脸，他们要是请不到苏然，老美要走，网友又要追着他们骂，这还有什么玩的？
工作人员委屈，“我...我加了，我后来一路都加到了260万，这已经远高出我们的预算了，但他那边仍是没有反应。”
“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领导摸着下巴，眯眼思索着，“咱们给陆天明的劳务费是多少？”
工作人员翻了下报表，“给陆天明方总共是1330万的劳务费。”
领导摩挲着指尖，手指蜷缩起来又松开，思索良久后，领导沉了[kou]气，起身往出走去，“加，给苏然按照陆天明的劳务报酬标准再往上加。”
身后的工作人员全都傻了，苏然什么档次，怎么能和陆天明的劳务报酬标准一样，况且他们哪儿来这么多的预算？
工作人员站起来，“张总，咱们要不要再慎重一点...”
“还慎重什么慎重？！”被叫做张总的领导，顿时发了大脾气，他环顾着会议室里的员工，气道，“要是请不到苏然上节目，咱们整个节目组，折腾了这么久的项目，就全部都得玩完！你们不想要你们的年终奖，我还想要我的年终奖呢！”
道理确实是这样，台下众人面面相觑，谁能想到他们曾经看都看不上的苏然，现在竟对他们的节目组起到如此至关重要的作用。
见众人皆沉默低着头，张总察觉到刚刚自己的语气并不好，他咳了声，语气稍微平和了些，“至于预算的事儿，我来想办法。”
说完，张总离开了会议室，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将门锁好后，坐在沙发上，拨通了陆天明方的电话，开[kou]寒暄着，语气带着笑，“小李，这会儿方便讲话吗？”
陆天明的经纪人小李，此刻正和陆天明待在一起。接到星光卫视张总的电话时，他同陆天明对视一眼。随即小李开了免提，将电话开了免提，放在茶几上，恭维着笑道，“张总，方便说话，您说您说，要是有什么情况，我们这边一定全力配合。”
“是这样啊，小李。”都是千年的狐狸，张总皮笑[rou]不笑地打着太极道，“就是咱们这个综艺，目前出了点问题。网上风向你们也看到了吧？现在咱们不请苏然上节目，这都说不过去了。而且咱们这个节目的总策划老美，他又非常喜欢苏然，还撂话说，要是苏然不上节目，他也就不做节目了。”
小李没太听明白，“张总，可这和我们天明又有什么关系呢？”
“小老弟，你瞧你这话说的。”张总话中原本是带笑的。在听到这话后，他语气一收，顿时显得凌厉且不近人情，“怎么和你们就没关系了？要不是你们频繁买苏然的黑热搜，激起网友的反抗，网友能现在哭着喊着要让苏然上节目？我方能有这么被动吗？”
小李喊冤，“张总，您这话就是错怪我们天明了，我们什么时候买过苏然的黑热搜啊？”
电话那头，张总虽未说话，但却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这声笑已经表达了他的态度。小老弟，你装什么装，都是一个圈里的，谁不知道谁啊，给你个面子不点名罢了，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呢，这就没意思了吧？
因他这声笑，小李耳尖顺势一红，张总没说错，他家是没少买苏然的黑热搜，但昨晚那条，真的不是他家买的，他对天发誓！
陆天明抛给小李了个眼神，小李秒懂，他弯腰靠近电话，赔笑道，“那张总，我们不说别的，就说您现在给我打这个电话，您是什么意思呢？”
张总摸摸下巴，满意于陆天明方的这个态度，他又换上了笑模样，“现在问题是，我们一直请不到苏然上节目，我怀疑他是不满足于我们所能提供的劳务报酬，但我们这边目前预算有限，给不到他想要的报酬。所以，可能还要天明你们这边来帮帮忙。”
这算什么事儿？张总化缘化到了陆天明这里？谁不知道陆天明最瞧不上苏然，现在不仅要陆天明和苏然上一档节目，苏然的酬劳部分还要陆天明出？
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把人都当傻子吗？！
别说小李臭着张脸，就连陆天明面[se]也好不到哪里去，罕见地[yin]沉着张脸，右手紧握成拳。
见电话那头持续[xing]地沉默着，张总叹了[kou]气，佯装忧愁，站在陆天明方的角度考虑道，“小李，我知道现在大环境不好，大家生存都很难，荷包里的钱都紧张。但你看现在这情况，要是请不到苏然，咱们节目就没法做了，我们是无所谓，无非就是这半年白忙了，年末拿的奖金分红少一点。”
“但你们天明耽误的起吗？要是这节目真的因为请不到苏然黄了，你们觉得，网友会把这锅扣在谁头上？到时候倒霉挨骂的还得是咱们天明，大家都会觉得，是天明为了不让苏然上节目，宁愿砸了整个节目组，让大家都不好过。”
“其实话又说回来，咱们天明背靠陆家，陆家有钱有势，千儿八百万的也拿的出手，也不差这一点半点的。再说，要是苏然不上节目，万一陆家在见苏然可怜，因此把苏然带回陆家，陆家不认咱们天明了，那天明损失的可就不止这一点了...”
张总不愧是谈判高手，能做到他这个位置的，都是人[jing]中的人[jing]，说话看似为着你考虑，实则夹枪带[bang]，变着法的警告恐吓人。
见着张总还[yu]接着往下说，陆天明做了几个深呼吸，抢在张总再要说话前，他开[kou]，尽量隐忍着声音中的颤抖，闭着眼睛，“张总，我是天明，您不用说了，关于苏然的酬劳，超出您这边预算的部分，我出，全都我出。”
最后，苏然拿到了劳务报酬为1400万，比陆天明的报酬还要多出70万。而苏然不知道的是，他这1400万的劳酬里，有近一大半的钱是陆天明掏的。
对于自己坐地起价的行为，苏然并不觉得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市场价值依照供需关系来决定，没有人会大价钱请一个不值这个价的人。既然星光卫视能给他这个价格，就是觉得他值这个价，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收的。
他从头到尾没有强迫星光卫视抬价，是双方在达成一致后签订的合同，也不存在强买强卖。
苏然收到节目组款项的当天，正巧赶上幼儿园放暑假，傅粥粥闷闷不乐地坐着金师傅的车回家，他还在想着上节目时，苏然不肯和他一起穿风衣，一起耍帅装x。
上次苏然还说呢，说只要心情好，就可以陪他穿风衣，也不知道苏然现在心情有没有好点。
傅粥粥换了个坐姿，叹了[kou]气。
等车到家后，傅粥粥从车上跳下来，刚一进家门，就见苏然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而身上正穿着傅粥粥买给他的那件长款风衣！
这是傅粥粥做梦都不敢梦到的情节！
傅粥粥把书包往地上一撇，尖叫着就要从扑向苏然，苏然伸出一指禅按住他，“明天上节目，你打算穿什么，换出来，我看看。”
傅粥粥兴奋点头，三步并做两步地就往楼上房间跑。跑到一半时，傅粥粥停住脚，他趴在栏杆上，跟个吊死鬼一样，垂头看着下面客厅里的苏然，“苏然，你今天心情很好吗？”
苏然仰头看他，“还可以。”
苏然第一次看到傅粥粥笑出了酒窝，脸颊边上有两个圆圆的小□□，“我今天也超级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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