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算什么东西也想管教我?
澹台安到底有多能装,恐怕只有屈修燃知道,分明是个疏离的人却总能对所有人表现的彬彬有礼,分明讨厌屈修燃却总能装成深情的样子。
“你也一定要使唤人才能生活吗?”
手指细致地将药膏一分一寸涂抹在屈修燃受伤的部分,揉/搓过后屈修燃那一块皮肤逐渐发热,他有些舒服,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往后靠在床上,说起话来语调慢又理直气壮:
“那是当然,有些人天生就是被人使唤的命,我不使唤也要留给别人使唤。”
这次澹台安没有回答他,只是手指看上去像是稍微没控制住力道,按到了屈修燃的淤青,疼得原本躺在床上的人瑟缩了一下。
他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
屈修燃像猫,受了惊吓就习惯亮出爪子,下意识抬脚去踹澹台安,对方被踹中了肩膀,反手抓住屈修燃的脚踝。
“装够了就躺进去。”
两人静静对视片刻,屈修燃抽回自己的脚。
澹台安收回手,却没按照屈修燃说的直接上/床,而是擦干净了手指,将指尖的药膏都抹下去。
屈修燃很怕冷,只要是和他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人应该都很清楚,这人冬天一定会泡温泉,房间里也一定会准备小手炉,就算是从院子走到温泉的距离也会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尉迟渊的偏殿因为常年没有人居住,夜间很冷,在这样的环境里,屈修燃恐怕很难睡得着。
澹台安平常体温并不高,但今天身上却暖融融的,他越过屈修燃躺到床铺里侧,既然答应了躺下就真的只躺着,一动不动。
屈修燃原本只是抱了羞辱的心思,可被窝里逐渐温暖起来,他又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候系统的剧情更新了。
系统说尉迟渊来了。
屈修燃一下子又来了精神,这人大半夜回来,还要来他所在的偏殿看看,看来就是没安好心,想要看自己挨冻的笑话。
想等着屈修燃受不了,向他求饶讨好,就像梦中无数次那样。
屈修燃冷笑一声,翻过身,看着床铺里面的人,他忽然勾着澹台安的领子把人拽到身边来。
后者条件反射地拉屈修燃的手腕,但却被屈修燃挑起下巴:
“二师兄怎么像块木头一样,来这就是为了睡觉吗?”
这一幕与前一世重合,前一世的屈修燃总是喜欢这样对待澹台安。
澹台安面无表情,只有耳朵有些热,这一点也被屈修燃注意到,他一笑,捏住了澹台安的耳尖,在手指尖揉搓。
细长的手指也和它的主人一样怕冷,在室内待的久了冰凉凉的。
澹台安似乎被他凉到才轻抖了一下,终于开口,他微微与屈修燃拉开距离:“师尊让我监管你修养心性。”
“心性?二师兄觉得我看着你的脸,还能修养心性吗?”屈修燃手逐渐往下,摸到澹台安的脖子,后者身上比起方才的温度还要更高,屈修燃指尖滑过他的喉结,在触碰的瞬间微微滚动。
那模样实在说不上是害怕。
上一世的屈修燃也很喜欢这样的小情趣。
屈修燃表面上眼神勾人,心里却在笑话系统:“说什么重生男主大杀四方,分明有能耐挣扎开,可你看他这副骚样子,还修什么无情道?这种人也可以成为你们的男主吗?”
澹台安重生后有上一世的修为,如果当真想挣扎,屈修燃当然是打不过他的,但他非但没有挣扎,还装出一副逃不掉的样子。
系统让屈修燃气的说不出话来,打出了一段乱码。
就连屈修燃自己也没想到澹台安会是这种表现,他似乎是想要试探这人的底线究竟在哪,或者单纯是恶劣地觉得有趣,手指滑过喉结到达锁骨,故意加重了力道拉扯这人的领子,一会儿功夫便是衣衫不整。
同时贴近脸:“二师兄,你在想我吗?”
屈修燃的嘴唇饱满,形状很好看,此时勾起点笑容来,就在快要贴上唇角时,声音却忽然冷了下来:
“二师兄真是来者不拒,这种当也能上,装什么清高?”
对方睁开眼看向屈修燃,下一刻房门被推开,尉迟渊站在门口,神色冷淡看着室内两人。
“澹台安,出来。”
被叫了名字的人却没有反应,视线依旧落在屈修燃身上。
以澹台安的聪明劲,恐怕已经清楚了屈修燃的目的。
如果屈修燃没有看错,他那张向来不表露情绪的脸上分明有些受伤。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屈修燃忽然又亲近地贴近,对着门口尉迟渊的视线,抱住他的胳膊:“二师兄是来给我暖床的,这也不行吗?”
他当着尉迟渊的面羞辱他最为器重的弟子:“二师兄快点告诉师尊,你在我那里暖床的日子比不比给他一个老东西打杂舒坦?”
看到自己一心培养的徒弟和屈修燃这种家伙勾搭在一起,恐怕是个人都无法接受,屈修燃不喜欢他,所以可以利用他来让尉迟渊生气。
澹台安依旧没有甩开他,好一会儿才重新有了动作,他将屈修燃的碎发掖到耳侧,翻身下床,即便这种时候他的动作依旧温润儒雅,好像目前的情况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尉迟渊视线凉嗖嗖看着屈修燃,那张嘴巴一张一合,没有一句话可以入耳。
这人走进房间里,和屈修燃对视片刻,捏住他的脸将人按在床上,屈修燃眼中可没有什么礼数尊卑,立刻抬脚往尉迟渊脸上踹过去。
如果不是白天尉迟渊的攻击来的突然,屈修燃挨了一击之后伤势又严重,他定然不可能白白挨打的。
他的攻击在尉迟渊眼里根本毫无攻击性可言,两人的修为相差太多,基本可以料定到结局。
虽然结局已定,可屈修燃的攻击毫无章法甚至算得上疯狂,竟然也让尉迟渊脸上挂了一道伤口。
像是疯狗,纪唐生一丁点都没有形容错。
才刚刚过招几下便被人脸朝下按在床上,屈修燃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因为剧烈的挣扎呼吸也愈发粗重:
“你算什么东西也想管教我?”
即便被人压制住屈修燃依旧眼睛很亮,因为挣扎过程中露出了一点肩膀,微微扭过头的样子狂妄又漂亮。
修真界存在了几千年,恐怕谁也没有见过顽劣到这种程度的弟子,比起仙门正道,他更像是心黑手辣的魔修。
任何人都别想感化他,仿佛他天生就应该踩在所有人头上。
尉迟渊按住他的脖子,青年跳动的脉搏就在他掌心,他右手微一翻动,将室内一条戒尺拿在手中。
这东西一直放在书房里,但却一直没有用得上,以前从来没有任何宗门里的弟子需要他亲手管教,没有人需要他亲自动手,就都会服软害怕。
屈修燃料定尉迟渊不敢杀他,还故意恶心尉迟渊:“怎么师尊还有半夜听人墙角的恶习,依我看来也不是什么名门正道,如果实在好奇,徒儿做给你听就是了,干嘛要偷偷摸摸的。”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听见啪得一声,屈修燃人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直到下身传来疼痛感,他才回过神来,那人竟是用戒尺打了他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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