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275.完美的演出，完美的作品！音乐
这一刻！
现场不管是懂古典音乐的人，还是不懂古典音乐的人，都能真切地听到，体会到，甚至是看到音乐艺术之美。
这是现场诸多音乐名校的师生以及音乐艺术大师们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境界和实力，即便是书本上记载的一些音乐巨匠们演奏的描述，似乎也没有这么夸张。
胡小山，李广，赵东湖等人都闭上了眼睛，用心去体验这一刻的音乐艺术的美感，任由耳朵给他们秒回出一幅幅美妙的艺术画面。
而颜青，颜玉，田雯，许朝华等学习古筝的或者是学习研究民乐的师生们，都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王程和那一把古筝，看着王程的每一个动作，想要将王程的每一个手上的动作，每一下身体的动作配合，甚至是表情的些微变化细节，记在心里，以后细细揣摩学习，希望能从中学习到音乐艺术的真意！
王程依旧对所有人站起来的举动，以及那一双双盯着自己的眼睛毫不在意，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演奏当中，尽可能地将自己记忆中的这首名曲完美的演奏出来，将这场演出演好，将自己的工作尽可能的做好。
至于音乐艺术什么的……
他并没有在意。
有，可以！
没有……
他也不在意，也不会去追求这些。
所以，在面前的几位评委，已经前排的诸多观众看到王程那随意淡然，信手而为的自然，都伸手震撼。
陆家齐教授低声喃喃道：“这就是贴近自然，自然而为的艺术境界？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看到这样的音乐艺术表演……”
旁边的张海杰摇头道：“或许，这已经不能称之为表演了，只是他的本能，真羡慕。”
两人都是音乐演奏家，是各自院校院系的顶梁柱级别的教授，从王程身上也同样感觉看到了艺术的真谛。
而此时！
王程的演奏也进入了尾声，双手动作也变得快了一些，节奏变为快板，展示出了高明无比，却有自然而然的演奏技巧，一系列的变奏，让大家看的眼花缭乱，却又丝毫没有觉得难的样子，仿佛这就是应该的。
一幅幅夕阳西下，水面渔船回归的画面，也更加清晰地出现在所有人的脑海里。
船桨滑动的声音，浪花飞溅的声音，似乎都清晰可闻。
随着王程双手不断的加快速度，力度也缓慢增强，又用了古筝特有的一些高明的演奏手法，一幅幅更为细腻丰富的画面出现在所有人的脑海里。
渔船靠近了岸边，诸多渔民们高兴的清点收获，欢声笑语在其中回荡……
这是丰收的喜悦。
所有人听到这一段演奏，都不自觉地嘴角溢出了一丝发自内心的微笑，那种丰收的喜悦让他们感同身受一般。
就在所有人都享受丰收喜悦的时候，王程的双手突然放缓了，高潮突然切住了。
所有人都瞬间从丰收的喜悦当中惊醒了，目光看向王程。
只见，王程神色依旧淡然，双手缓慢地演奏着，舒缓，典雅的一段音乐再次流淌而出，仿佛平静的湖水一样。
接着……
王程双手离开了古筝弦，表示演奏结束了，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回味的感觉。
这首渔舟唱晚，他上辈子专门学习过一段时间，但是却从没有弹的这么好过，这是超出他想象的好。
但是……
这又如何呢？
好就好呗……
又不能让他百病不生。
所以。
他稍微惊讶喜悦了一下，就收起了心思，对这些也不太在意了。
而现场所有人比较清醒，因为刚才这首曲子的收尾，那高潮突然切断的突兀，让他们都惊醒了过来，接着就听到了这舒缓平淡的收尾，大家都在回味和思考王程的这段收尾到底是何意，有什么内在的思考？
毕竟……
这是古典音乐艺术。
毕竟。
王程刚才的古筝演奏堪称完美，每一段变化都衔接的非常美妙，每一段的表达都清晰无比，让他们感受到了音乐艺术之美。
自然而然……
他们都会认为，这最后一段，也绝对有其内在思考的。
所以，大家都在仔细回味这首曲子的一段段的艺术画面，又和最后的变化结合思考。
可是……
当看到王程站起身想离开的时候。
所有人都瞬间停止了思考。
五位评委也都纷纷立刻停止了胡思乱想，目光看向王程。
还是来自央音的陆家齐教授，站在最边上，距离王程最近的位置，看到王程起身想走的时候，立刻出声喊道：“王程先生，请等等！”
现在，现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再直呼王程的名字了，都要加上先生的尊称，以示尊重，包括几位地位最高的评委，也是同样的。
演出结束，王程正想去后台休息，再看会儿书，等最后一场演出结束就能下班休息了，现在距离中午吃饭还有一会儿，今天算是很快了！
所以，王程心情不错，听到陆家齐叫自己，停下了脚步，目光扫了一眼现场还站着的所有人，一双双眼睛看向自己都带着一些复杂的情绪，陆家齐等几位评委也站在那里看着他，当即淡淡地说道：“还有事？”
这问题，这风格……
说实话。
陆家齐，张海杰等人是真的还没习惯。
如果是其他人敢这样和他们说话，他们肯定二话不说，让他淘汰出局！
但是……
面对王程这样不冷不忍的反问。
陆家齐却是陪着笑，说道：“王程，你刚才的古筝演奏，绝对是我这辈子看过，听过的最好听的古筝演奏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说着话的时候，陆家齐还看向了后台处的李广和赵东湖几人。
因为，刚才赵东湖专门给陆家齐等几位评委们都叮嘱过了，不能对王程的演出有任何评价，都保持沉默就好了。
而现在，他们是真的忍不住了，必须要和王程聊两句关于王程的演出了。
但是……
陆家齐又真的担心自己会被扣钱，所以看了节目组几位领导一眼。
而李广，胡小山，赵东湖几人急忙齐齐对陆家齐点头，示意可以提问，并且赵东湖拿起对讲机低声说道：“陆教授，和王程互动几句，我给你加钱。”
陆家齐和张海杰等几位评委耳朵里的耳麦都听到了赵东湖的声音，其他人都有些羡慕陆家齐的机会，不仅仅能和王程这位看不透的音乐艺术大师聊几句，还能加钱，这好事，让张海杰几人都羡慕嫉妒的眼睛发红了。
陆家齐等几位评委，和全场所有观众们也没有坐下，因为王程都站着的，所以他们也都站着，表示对王程和音乐艺术的尊重！
稍微思考了一下，陆家齐看着王程说道：“王程先生，谢谢您又再次让我体验到了，什么事真正的音乐艺术！您的演出，绝对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震撼人心，最触动人心的演出了！”
陆家齐的话，让周围的所有人都是满脸的赞同……
其实，来现场的诸多蹭热度的娱乐圈的明星艺人们，绝大多数对音乐艺术什么的，根本都不懂，别说音乐艺术了，就是音乐都不是很懂，虽然其中很多大牌明星都以歌手自居，都在舞台上演唱过不少作品了……
但是，让这些大牌明星们说说基础乐理，他们都会一问三不知！
而刚才王程的古筝演奏，以及上一场的小提琴演奏，都让他们诸多不懂音乐的人，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是音乐艺术之美。
以前，他们一听就昏昏欲睡的古典音乐，原来是能如此的触动人心，感人肺腑，让人向往……
啪啪啪啪……
现场立刻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每个人都真心实意的用尽全身力气鼓掌，发泄自己的激动情绪，以及刚才被音乐艺术所感动的心情。
当然，也有些明星艺人在其中举起双手鼓掌，是想在镜头前出个风头，抢抢镜。
他们每个人都有敏锐的预感……
这次王程录制的节目，可能又要爆火了。
所以，此时能蹭镜头就使劲蹭镜头！
只可惜……
镜头只是在现场观众席上转了一圈，没有在诸多大牌圈内明星身上停留，反而是在田雯，许朝华等古典音乐圈子的大拿身上稍微停留了一下，最终还是定格在王程身上。
只见王程依旧平静淡然地站在古筝前，双手背后，双脚轻松的站着，淡然地面对全场上千人的热烈掌声，眼神之中也依旧古井无波，甚至似乎还有一丝不耐，不想站在这里……
鼓掌的田雯有些激动地说道：“这首曲子，我一定会让央音所有民乐系学习古筝的学生，必须学会！王程演奏这首曲子的视频，也是他们必须观看学习的，如果能从王程身上稍微学会领悟一点东西，都足以让他们每个人都前进一大步。”
“如果能让王程到央音讲一节课，那就最好了。我也情愿当他的学生，听他讲课……”
陈雨琪和俞鸿听了都有些怪异。
因为，她们都还记得，田雯一开始是想要把王程收入自己门下当关门弟子的。
刚才田雯想把王程招揽到央音当老师……
现在，位置就直接互换了……
田雯愿意当王程的学生了。
而以田雯在国内民乐领域的古筝大师的身份，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当她的老师的。
现在，她愿意当王程的学生，这足以证明王程刚才的古筝演出，是多么的成功和美妙。
俞鸿和陈雨琪两人看着站在那里的王程，眼中也都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旁边不远处的许朝华也轻声说道：“当初我想不惜代价的招揽王程，校领导还不满意。呵呵，这期节目一播出，他们都后悔去吧！如果王程能到我们学院来，那我们学院立刻就会成为国内古筝领域的第一！假以时日，钢琴和小提琴也会提升到国内数一数二的地步……”
仅仅依靠王程一个人，许朝华觉得就能让川音提升到和央音相比的地步。
颜玉听了，也赞同地说道：“对呀，他真的太利害了。刚才的古筝演奏，简直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完美演奏，画面感太强了，情绪感染力太强了。这首曲子，也绝对是十大名曲级别的作品。”
“这样完美的演奏，和这样完美的作品，这样的人，在民乐历史上都没有出现过。”
很显然！
很多人都赞叹于王程的演奏多么的感人和完美，但是都暂时忽略了王程演奏的这首曲子。
掌声持续了足足将近一分钟！
王程的脸上都出现了明显的不耐烦了。
赵东湖看到了王程的脸色，急忙用对讲机指挥观众席里的工作人员停止了鼓掌，才逐渐让掌声停下来，然后立刻对陆家齐说道：“陆教授，快点说吧，王程想下台休息了，有些不耐烦了。”
赵东湖的话，整个节目组所有带着耳麦的工作人员都能听到，神色都微微怪异。
如果是其他任何一个嘉宾，敢在舞台上这样表现，他们相信，节目组都不会惯着，几位评委也不会惯着。
可是……
此时站在舞台上的是王程。
别说是不耐烦了，就算是王程立刻转身离开舞台，他们都还得微笑相迎。
所以。
在掌声停下的刹那，陆家齐也看出了王程想离开舞台的想法了，当即迅速说道：“王程先生，这首古筝曲子，也是你自己创作的吗？”
现场再次恢复了安静，但是所有人都依旧还是站着的，一双双眼睛依旧盯着王程，期待着王程的回答。
王程拿着主持人汪文婧递过来的话筒，轻声回答道：“嗯，偶然所想！”
好一个又是偶然所想，之前是闲暇所作……
大家听到了王程回答，都没有任何意外。
毕竟，现场不少的音乐大师和名校师生，他们都不曾听过这首曲子，那么只可能是新的作品，以这首曲子的优秀程度，如果早就发布了，必然早就成为名曲之一了。
几位评委，和田雯，许朝华，颜玉等人，以及后台的孙海波，颜青等选手们，看着王程的眼神更加热切和佩服了。
三场演出，用了三种乐器，还演奏了三首新的作品，并且每一场演出都是视听盛宴，都是音乐艺术的冲击，每一首作品都是堪比名曲的存在！
这样的人……
如果不是他们亲眼所见。
他们绝对不相信世界上会存在。
陆家齐深呼吸一下，让自己的情绪稍微平静一下，然后依旧站着对王程说道：“王程先生，冒昧地问一下，你练了多久古筝？”
练了多久古筝？
王程听到这个问题楞了一下，脑海里回忆了一下。
上辈子他练习古筝也是为了表演需要，所以学习了一下，也只练习了半年多而已，而且是断断续续的练习，依靠着强大的音乐天赋，进入了职业古筝演奏的门槛！
所以，王程如实回答道：“半年吧！”
嘶！
一声声吸气的声音在现场响起。
诸多名校师生都是脸部肌肉表情抽搐，眼神之中都满是不相信和自我怀疑！
他们虽然对这个答案不敢置信，但是却也知道，应该是真的。
因为……
王程本身就不是音乐生，家境也很普通，从小不可能有大量的时间和机会去学习古筝，后来还要正常上课高考，那就更不会有太多的时间去学习乐器了。
所以，不管是钢琴还是小提琴，亦或者是古筝，王程都不可能有很多时间去练习学习，学习的时间都不会很多。
所有名校师生们，都再次遭受了一次暴击。
也再次见证到了更牛逼的天才，证明了在绝对的天赋面前，任何努力都毫无意义。
即便他们在大多数普通人眼里已经是最顶尖的天才了，此时却也仿佛一个愚笨之人一般。
孙海波嘴角出现了一丝自嘲的笑容，淡淡地说道：“音乐梦？呵呵……”
颜青更是表情僵硬，甚至浑身都僵硬，一时间有些恍惚。
陆家齐也是再次深呼吸一下，害怕自己会失态，旁边的张海杰几人已经失态了，都纷纷瘫坐在了椅子上。
陆家齐看着王程，又问道：“王程先生，你还会什么乐器？”
所有人再次稳住情绪，纷纷看向王程，好奇地想知道，王程究竟学习了多少乐器，是不是每一种乐器都和古筝，小提琴，钢琴一样，堪比历史上的那几位音乐巨匠？
王程再次微微皱眉，思考了一下，再次如实说道：“不多了，会的就这几样，其他的乐器都不太会！”
大家听了这个答案，都楞了一下，纷纷剖析这句话的内涵，因为总觉得王程这句话很不一般的样子，让他们听了很不舒服……
陆家齐直接问道了核心要点：“所以，王程先生，你觉得，只有像你刚才演奏的那样，才算是会，其他的都不算会，是这样的吗？”
所有人一听，顿时明白过来为什么刚才听了王程的话会有些不舒服了……
因为！
这简直没把他们所有学习音乐的名校师生们当人呀！
只有他展示出的那种音乐巨匠级别的演奏，才算是会？
其他的都不算的话！
那他们这些学习了一辈子音乐的人，却还远远达不到巨匠级的人，算什么？都算是不会？依旧在门外徘徊，还没入门？
孙海波，颜青等天才选手们算什么？初学者？
一时间，田雯，许朝华，张海杰，海西，蒂姆，马克，后台的孙海波，颜青，安德烈，郑芸，菲普斯，伊娃等人都是神色无语，却好像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点！
毕竟……
王程学习古筝也才半年时间而已。
就这个时间而言，说是刚入门也不为过……
现场再次变得寂静无比，大家都看着王程，期待着王程的回答。
而王程的回答也很是简单直接，只是轻轻点头：“差不多吧！”
他上辈子因为演戏表演而学习技能的标准，就是成为那一行的职业者，这样才能算是真正的会了。
所以，他当初学习古筝也只是刚好成为职业古筝演奏者，也就是刚好会了。
他也忽视了这辈子重生之后，学习的技能经过了太多的加强。
他也懒得想这些。
反正，他自认为，自己也就是刚会而已。
而这个回答，也仿佛一把尖刀一样，再次重重的刺在了问话的陆家齐，以及旁边的几位评委，和其他所有观众，后台的几位选手们的心口上！
陆家齐的面色都苍白了一分，轻轻张了张嘴，也想反驳一下，可是脑海里依旧在回荡刚才王程演奏的古筝曲，以及小提琴曲，和那首钢琴曲，和这三场演出相比，他学习了一辈子的音乐，真的不算什么。
所以，无力反驳！
而王程见陆家齐不说话了，当下转身就准备离开舞台了。
站在旁边的主持人汪文婧全程安静的当好一个花瓶，没有说话抢王程的镜头和热度，只是拿着话筒的手有些颤抖，表示了她此时站在王程身边的压力和激动心情。
但是……
台下的田雯迅速起身大声问道：“王程，这首古筝曲有名字吗？”
陆家齐被打击的沉默了，田雯也有些被打击到了，但是却更为惦记王程这首曲子，以及整个古筝民乐的发展，所以想知道王程这首曲子的名字，也想和王程说句话，为后续的交流做铺垫，就大胆地大声问了出来。
陆家齐几人这才清醒过来，但是也都沉默不说话了，和大家一起看向王程。
不少人都眼神怪异……
不会又来一个古筝一号练习曲吧？
然后，王程稍微想了想，看着田雯说道：“渔舟唱晚！”
这首曲子，是他最喜欢的一首古筝曲子，而且是华夏民乐文化的精粹，他不想随便敷衍了事，所以就将原来那最契合的名字说了出来。
这名字一出，现场瞬间哗然……
“竟然不是古筝练习曲，王程想通了？”
“是不是说明，王程更喜欢古筝乐器？”
“渔舟唱晚，好名字，真契合！刚才我听王程演奏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渔民大鱼归来的画面，没想到名字就叫渔舟唱晚，真好，我一定要学习这首曲子……”
“原来，王程还是会起正常名字的嘛，真是好名字。”
……
田雯也微微激动地说道：“好名字，谢谢！”
但是，王程已经转身离开了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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