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七十七章她愿意。【正文完】……
日子就不紧不慢过着, 齐溪觉得幸福极，大概真的是为爱情的滋润，正经和顾衍谈起黏黏糊糊的恋爱来, 她现工作上也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甚至正相反, 她的干劲越来越强起来，尤其为恋情稳定, 不再会有忽上忽下忐忑不安的情绪, 平和的心态下反更能一鼓作气拼事业。
“所以当事人其实写的这份文书并没有效力……”
“，后续还写的这份婚内忠臣协议也是没什么。”
……
每每有案子在所里处理不完又相当有挑战『性』的，齐溪就会和顾衍去顾衍家里继续讨论，以往长时间的加班会让人觉得疲劳, 但如今齐溪却并不觉得, 为和顾衍在一起, 两个人一起加班好像也是另类约会。
尤其当材料或者卷宗累，齐溪就索『性』赖在顾衍身上，一脸“我累我起不来”的模样, 每一次，明明知道齐溪是装的，但顾衍还是拿她没办法。
这一次，又不得不把齐溪抱起来, 揽在怀里：“累要去休息下吗？”
“不要。”齐溪挺任『性』, “扶朕起来, 朕还能干。”
顾衍有些忍俊不禁：“睛都闭上，还怎么能干？”
齐溪瘫在顾衍身上，懒洋洋地睁开睛一：“不是有吗？”她抬手轻轻『摸』下顾衍的睛，“的睛就是我的睛呀。”
大概为老被顾衍惯着, 齐溪也觉得自己越来越往“骄纵”的方向展，但被人无条件包容和宠爱的感觉还是让人上瘾。
她还是忍不住撒娇：“我的睛闭上，但我的脑子还在飞速转动，所以可以读给我听呀。”
齐溪其实只是随口耍赖说说，然没想到顾衍一脸认命地真的念起来——
“女方父母于女方婚后一个月，出资给女方买一套全款婚房，共计……”
这还是齐溪第一次这种方式“加班”，然真的一试，竟然觉得还不赖。
顾衍的声音低沉干净，语速适，齐溪听案听得效率也很高，她一边听还能一边和顾衍讨论，两个人如此竟然很快把就把这个事实情况有些复杂的离婚纠纷案给理顺。
不过，这么辛苦念材料的顾衍自然是要哄哄的，齐溪事后还是非常贴心地给自己的人形语音转化机做使维护——她给顾衍倒一大杯温水润嗓子。
不过她的人形语音转化机维护『操』作要求还挺高。
在方的强烈要求下，齐溪最后是亲自嘴把整杯水给顾衍喂下去的。
但不管怎么说，齐溪觉得自己的人形语音转化机还是挺好的。尤其是顾衍还很懂得投桃报李——没一会儿，就洗一盆草莓，然后一个一个喂给懒洋洋躺在腿上的齐溪吃。
齐溪没想到自己靠着顾衍，竟然就这么轻松地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不过虽然情绪上是放松的，但齐溪还是突然想到一些未尽的事，她从顾衍的腿上爬起来：“！除赵依然之外，我觉得还有人我也需要告知一下我们在一起的事情！”
于齐溪的举动，顾衍有些不得其解：“除我们彼此双方的家人外，还有谁要告诉的？”
齐溪卖个子，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神秘地拿出手机，点开爱顾衍协会的群——
“和各位更新下哦，我和顾衍已经在一起，虽然阴差阳错拿到完全相反的《顾衍大全》，但可能也是我和顾衍另类缘分的开始吧，群里各位都算是半个红娘啦，给大家个红包感谢下吧！”
齐溪说完，先个大红包，然后一张自己和顾衍亲密无间的情侣合照。
大概是为有顾衍的照片，很快群里就活跃起来。
迎接齐溪的，果不其然又是一串问号和省略号。
没一会儿，群主又开始私下敲齐溪——
“妹妹，还没去呐？感觉的病情更严重啊！”
齐溪还没来得及说话，这群主的信息就又来：“不过还别说，的p图技术不错，p的太自然，我们最近爱顾衍协会的主站正好缺一个好点的工，来不来啊？站子这边常常有偶遇顾衍的同好会拍一些有点糊的照片来，工就负责把图修更清晰一点，或者把背景调好些，为我们也是自的，这个工作没有钱拿，但是能有福利，顾衍这边最新的照片啊资料啊，都能拿到一份。”
“我虽然顾衍一开始只脸，但也算始于颜值忠于人品吧，这都挺久，还这么坚持，所以我想索『性』不如来加入我们？上次拿到的《顾衍大全》是假的，但进入我们内部，就能拿到真的！”
群主起来挺热情：“不过这个女生的照片在哪里找的啊？还怪好的，是什么现在的选秀明星吗？感觉长得是不错，但下次别这么p，心被女方的律师告，且容易给我们顾衍惹麻烦，知道吗妹妹？还有，要是真的顾衍太偏执，也还是建议去心理医生的，学习还是要搞好的，不要为追星顾衍就错过自己的生活！”
齐溪着群主洋洋洒洒打出来的一堆字，只觉得有些忍俊不禁。
之前她并没有在意过，但这次，她特意点开群主的个人资料，然后果不其然，在方的个人信息里到方的年龄——十五岁。
说来说去，方才是个未成年的妹妹。
齐溪没忍住谴责地顾衍一：“自己自己多招蜂引蝶，我还以为这个群里都是我们学校的学妹之类的，结果还有十五岁的女孩，问题来，都是在哪儿招惹人家的？”
顾衍的神很无奈，像是没辙：“这是欲加之罪。”抓过齐溪的手，拉进自己怀里，亲下她的侧脸，“我就算真的大学里招蜂引蝶过，我也是朵失败的花，想招揽的蝴蝶从来没拿正过我，等到花期都快过，只蝴蝶才大慈悲终于到我。”
什么呀！
顾衍也好意思！
这哪里是什么花期快过的花，齐溪想想最近晚上的表现，感觉怎么都和花期快过划不上等号。
不过……
该澄清的还是要澄清一下。
齐溪打起字来：“想和我视频吗？顾衍现在就在我身边。”
齐溪完，就径自拨打视频电话。
群主果然不信，但还是接通电话，屏幕边，出现一张十五岁女孩的脸，方一脸老成地想要劝告——
“妹妹，我都和说，我不吃这……”
可惜方的“套”字还没说完，就被齐溪身边出现的顾衍给惊到：“顾、顾、顾衍？？？”
齐溪不客气地戳顾衍一下：“来，给的妹妹粉丝打个招呼。”
顾衍虽然无奈，但还是非常配合地朝手机里的方招招手：“好，我是顾衍，谢谢之前我的支持。”
把齐溪揽过来：“介绍一下，这位确实是我的女朋友齐溪。”
顾衍的表情挺冷静，视频里明显年纪很还戴着镜满脸激动到红的女生：“们给我女朋友的《顾衍大全》我，写的很好，下次不要再写。”
“我被迫吃很久的榴莲，还被迫听重金属摇滚。”抿唇轻下，“谢谢们的喜欢，但希望好好学习，以后成为我和我女朋友的大学校友。”
齐溪拿过手机：“妹妹，到吗？真的没p图，谢谢们顾衍的喜欢，不过也别花这么多精力再搞什么顾衍爱协会给人假的《顾衍大全》，太误导人，要真喜欢顾衍，就听的，好好学习，上网，知道吗？”
视频端的女孩哪里还敢拿出此前挥斥方遒的样子，连连点头：“知道，知道，谢谢姐姐愿意和我连线，姐姐好，和顾衍哥哥真的配一脸！祝哥哥姐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齐溪心有余悸地挂断视频电话：“现在的孩也太离谱，怎么都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上。”
于齐溪的吐槽，顾衍倒是有些不满意似的轻声道：“怎么不能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齐溪愣愣：“难道想这么早就结婚生孩子吗？”
顾衍清清嗓子：“也不是不可以。”
这男人像是害羞一样，一说完，就立刻转移话题：“，刚才个离婚财产分割案里，还有家族信托一块的权益注意到吗？”
顾衍一提工作的事，齐溪便也没再想别的，很快一起进入到讨论案情的状态。
其实齐溪不需要最近这么拼的，为明天马上就要春节过年，竞合所里其余同事很多已经选择休假，但齐溪本身是容市本地人，自己男朋友又在身边，觉得去上班反很充实，也就没想过休假的事。
“，过年的时候打算怎么过呀？明天跨年我们要不要去哪里玩玩？”
可惜面齐溪的邀约，顾衍却毫不犹豫进行拒绝：“不行，明天我都有事。”
齐溪说不失望是假的，她的妈妈自从上班以后也非常拼，春节还打算留在律所里加班，本来齐溪想找顾衍陪她一起跨年，结果现在顾衍也有事。
“等办完事呢？一分钟也抽不出空来吗？”
可惜齐溪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顾衍还是坚定地摇摇头：“不行，明天没有空。”
话都说到这份上，来顾衍是真的有重要的事。
齐溪其实心里有点失落和惆怅，但她掩饰得很好，只是第二天上班，着顾衍空的座位，齐溪还是有点难受，她才现，和顾衍分开哪怕一分钟，好像也很想念。
只是今天顾衍大概真的很忙，为齐溪给的信息，一个也没有回。
为已经是年前最后一个工作日，律所里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同事，就连一向坚守到最后的顾雪涵也为临时有事提前回家。
齐溪又百无聊赖地会儿邮件，现真的无事可干，正纠结要不要回家，突然收到赵依然的电话。
“齐溪，现在空吗？能帮我到我同事家附近取个材料吗？是我上次报名我们庭里一个技能比赛的材料，本来想让同事寄给我，但现在快递已经停运，能帮我先取下放回我们租的地方吗？”赵依然的声音听着有点急迫，“不好意思啊，我回家的匆忙，份材料忘记带。”
赵依然不是容市人，为规避春运的拥堵，已经提前几天向法院请假回老家，齐溪听她电话里的声音急切，恐怕确实是很重要的资料，当即答应道：“把地址我，我正好闲着也没事，帮去取。”
挂电话，赵依然就地址来，齐溪，离竞合所倒是不远，是在不远处的一片高档商区里，方约在片商区广场心的喷泉雕塑前见。
事不宜迟，齐溪几乎立刻拎起包就跑出门。
她很快赶到约定的地点，只是每到过年就会人烟稀的商区广场，此刻竟然人头攒动，约定的喷泉雕塑前也有好多人。
齐溪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赵依然的同事，只能拿出手机，按照赵依然给她的号码播过去。
很快，齐溪听到方铃声响起来的声音，她刚想要循着声音找人，前的喷泉却突然在这个刹喷。
原本是节假日才会开放的型音乐喷泉，每次开放时都是围得人山人海，正常来说会在大年初一才开放，怎么今天就……
齐溪还没来得及讶异，她就现，不仅音乐喷泉开放，连周围的灯也突然都亮起来，现场也响起音乐。
她还没来得及继续诧异，刚才还正常走在路上的行人突然随着音乐四散开来，排列成有序的队列，合着音乐的节拍，在齐溪的面前跳起舞来。
齐溪这下是明白过来。
这是一次快闪行动。
只是她刚想置身事外当个欢乐的围观群众，快闪里位领舞的女孩就突然轻盈地跳到她的面前，然后拉起齐溪的手，把她一步步引导着走向喷泉雕塑的正前方，在里，齐溪现一个有些鼓起的信封。
她完全『摸』不着头脑，有些好奇地盯着信封，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最后还是位领舞的女生拿起信封，塞到齐溪手里。
“给我的？”
方微着点点头，这才轻盈地跳开，重新融入到跳舞的队伍里。
这接连生的一切，犹如在梦一般，齐溪甚至还没跟上任何节奏，应接不暇的事就接连继续生，她还没来得及打开信封，原本在她面前跳着舞步的快闪队伍，突然像退『潮』的海水般朝两边分开。
也是这时，音乐变换——
“when i think of all the years i wanna be with you
wake up every morning with you in my bed
that’s precisely what i plan to do
and you know one of these days when i get my money right
buy you everything and show you all the finer things in life
will forever be enough，so there ain’t no need to rush
but one day，i won’t be able to ask you loud enough
i’ll say will you marry me”
齐溪甚至来不及反应，jason derulo的《marry me》熟悉的旋律就充斥整个广场。
她身后的音乐喷泉也随着音乐变换着水柱和光影，快闪队伍让出的路的尽头，齐溪到穿着西装的顾衍。
作为律师，明明早已经习惯西装这样的正装，然此刻的顾衍，却像是有些微微紧张，越过人群，向齐溪，两个人神在空交汇，顾衍没有躲闪，直直地向齐溪的眸，像是要向她的内心，神坦然充满执着和勇气，像是这一刻已经不打算齐溪有任何保留，愿意捧着自己的心诉说所有齐溪的情愫，脸上的表情带难以言喻的期待，像是等这一刻已然很久。
然后在音乐里，顾衍朝着齐溪走过来，在齐溪的心跳和不可置信的悸动里，顾衍单膝跪地。
这一刻，此前顾衍没法过年陪伴自己的抱怨还有一个人过年的失落都没有，取代之的是齐溪无法形容的疯狂紧张、忐忑、甜蜜酸涩和不真实感。
然后顾衍说出仿佛童话里的句咒语——
“齐溪，可以嫁给我吗？”
顾衍着齐溪的睛，跪着的姿势让起来像是臣服的骑士，愿意为齐溪去任何地方冲锋陷阵，愿意为守护齐溪做任何战斗。
虽然起求婚事先准备这一切的是顾衍，可这一刻，这男人起来不比齐溪好到哪里去，有些无措和紧张，连声音也带些努力掩饰的颤音，但这一刻，在爱的人面前，顾衍抛却所有的掩盖，只是坦诚地面自己，面齐溪。
“齐溪，可以吗？”的睛望向齐溪的，语气温柔却坚定，“不知道我等这一刻等多久。”
齐溪从没有想过，这样犹如偶像剧一样的场景会生在她自己身上，她几乎喜极泣，但很快又觉得不劲，只能努力掩着嘴唇，试图抑制泪掉落：“的钻戒呢？求婚总应该有钻戒吧？”
顾衍的表情却是从容：“的信封还没打开吧？”温柔地劝诱道，“打开。”
齐溪这才颤抖着手打开信封，她这才现，这封信里大有乾坤，除一张明信片外，整个信封外壳展开后就会变成一朵纸形的玫瑰，枚钻戒正镶嵌在玫瑰花的花蕊正间。
“可以吗？我希望能永远陪着，以合法配偶的名义。”
齐溪望着钻戒，忍不住快要哭出来。
“再不回答我就当答应？”顾衍虽然还有些紧张，但比齐溪还是好多，很快控制住现场的主动权，“不愿意拉我起来让我给套上钻戒吗？”
齐溪已经完全无法拒绝，她好像本来也没有办法拒绝顾衍。
在激动到恍惚以至于怀疑是在做梦的情绪里，她着顾衍亲吻她的手指，然后为她戴上钻戒，现场爆出经久不息的欢呼声和掌声，然齐溪却觉得这些都离自己很远，此时此刻，她的里好像只能到顾衍，也只能听到的声音和话语。
顾衍求婚成功，像是才终于松一口气完成人生重大任务的感觉，但很快，这男人又亲下齐溪的侧脸，循循善诱道：“一手里的明信片。”
齐溪这才意识到手里从信封里抽出来的明信片，她低头，然后很快瞪大睛向顾衍。
这分明是次在猫的天空之城里，顾衍写给未来的明信片。
“不是寄出去吗？怎么在里？”
顾衍像是有些尴尬：“当时就是写在今年过年的这一天里寄给的，但后来事态有变化，所以我今天早早地跑到和赵依然住的地方截获这张明信片。”说到这里，才向齐溪，语气坚定，“为我想亲自给。”
齐溪在泪婆娑里，终于清明信片上的字迹——
“齐溪，一直爱的人是，暗恋的人是，已经厌倦做克己守礼的道德楷模，不想只是永远沉默地守护在身边，说过保持暗恋合法，但告白就是犯罪，么如果告白有罪，我也愿意承担一切罚责，只要这些惩罚，可以让我靠近哪怕一步。”
“我爱。到永远。”
齐溪觉得自己已经快不知道怎么呼吸，她的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她望向顾衍：“所以这就是时候想和我说的话？”
“嗯。”顾衍下，“是不是有点傻？”
齐溪的情绪还有些起伏和波动：“为什么要选在过年前的这天求婚和给我寄送未来的明信片？”
“为想未来过年的每一天都能想到，想到这段回忆，好像这样，每一次新的一年都会变得更让人有期待感和幸福感。”
齐溪的好学精神在这一刻忍不住蹦出来，她手上的钻戒：“可没想过万一我拒绝呢？每一年过年不都会变得很痛苦吗？”
难道顾衍就这么自信，确信自己绝不会表白失败或者求婚失败？
“我也设想过万一失败怎么样。但我想，即便被拒绝，我来说至是为努力过的证明，让我每一次的新年，还有新的努力目标，继续去完成旧的一年里没有成功的人生大事。”
顾衍的话语气非常平静，但齐溪知道内里蕴含多的决心，顾衍从来不是说大话的人，在写封写给未来的明信片时，到底是多么坚定地决定一直努力下去啊。
齐溪突然觉得，其实自己从来说的没错，顾衍保持暗恋合法，但这样告白就真的是犯罪，为这一刻，她好像快要幸福地心跳停止。
她想要谢谢命运冥冥之的安排，谢谢顾衍勇于犯罪的告白，谢谢所有的爱与相遇。
她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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