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生死杀戮
“咕咕咕~~~”纪宁端起大水罐，仰头便是一口气喝光了热水，放下水罐摸着肚子，“痛快。”
“宁儿。”尉迟雪笑看着儿子。
“母亲。”纪宁乖巧的很，他能感觉到，父亲疼爱自己同时也很重视部族，而母亲却是几乎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在母亲眼里，恐怕即便是纪氏的兴衰都远远比不上她儿子重要。
尉迟雪看着儿子：“当初你父亲传授你的《天罡地煞一百零八剑》，是最繁杂的剑法，也是用来踏入‘人剑合一’境界最好的一套剑法。不过现在你已经达到了人剑合一，这一套《天罡地煞一百零八剑》，对你就没什么用了。”
“嗯。”纪一川也看着儿子，“对，纪宁！当初我让你‘身体’和‘心’做好准备，一点，一刺，一劈，一撩，一绞，都做到快如闪电，无比精准，宛如刻在骨子里。尔后让你修炼《天罡地煞一百零八剑》，这就是……由简入繁！”
“练剑之道，先是由简入繁，再由繁入简，才算剑法有成。”纪一川看着儿子，“你现在人剑合一，随意一剑如随手拈来，算是由繁入简了。”
纪宁点头。
“接下来，你就要上体天心，天人合一了。”纪一川感叹道，“这一步，也是极难的一步。”
“天人合一……”纪宁充满期待。
萧一在旁边听着，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
其实天人合一说起来玄之又玄，其实说白了，仅仅是一种法则领悟上的欺瞒而已。
如果说萧一领悟水之法则和火之法则入门，算是对法则领悟初窥门径的话，那这种天人合一，就只不过算是对于金之法则的一种应用而已。
对于普通武者来说，想要领悟法则，并没有萧一这么容易，因为这个世界上的法则之力并不多，想要领悟法则，必须要显然自身融入这项法则之中。
比如说想要领悟金之法则的话，必须要修炼一种兵器，将兵器修炼到天人合一之境后，才会通过兵器，渐渐感应到世界中的金之法则，继而慢慢领悟出金之法则。
不过说来容易，但这个世界真正能让兵器与自身达到天人合一之境的便少之又少，更不要说再通过天人合一之境，来与天地交流，领悟出特有的法则之力。
……
“父亲，母亲。”纪宁突然开口。
“嗯？”纪一川、尉迟雪都转头看来，纪一川更是开口道，“选好了？”
纪宁点头。
“宁儿，选的什么？一本还是两本？”尉迟雪问道。
“我选了两本。”纪宁拿起两本简本，“一本《滴水经》，一本《雷火剑残编》。”
“嗯，可以。”纪一川点头。
在萧一想着心事的时候，纪宁便选了两部纪氏最高剑法用以将自身的剑术更快地达到天人合一之境。
“父亲，我也想学习这两种剑法！”萧一突然说到。
“你……可你……”纪一川有些为难地说道。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剑术达到了人剑合一之境，但出于对小儿子昏睡症的担忧，纪一川一直没有传授萧一后续的剑法，而此时，萧一提出了想要学习，而且似乎萧一的昏睡症也痊愈了，因此，纪一川内心不由得有些活络。
“平儿，你的昏睡症真的好了吗？”尉迟雪看到丈夫的动摇，再次对萧一问道。
“已经痊愈了，今后也不会再犯！”萧一肯定地对尉迟雪说道。
“好吧！我们相信你，可以让你学习这两部剑法，不过你要向我们保证，一定要量力而行，如果再次出现昏睡的情况，就不能修炼这两部剑法了！”尉迟雪最终选择相信小儿子。
“好的，我向你们保证！”萧一肯定地说道。
“太好了！还请父亲指点。”纪宁对于弟弟能重新学习剑法，感到由衷的高兴。
“不急。”纪一川摇头，“我在《滴水经》上是有些心得，可你们从未修炼过《滴水经》，我即便说给你们听，你们也不会有什么触动的。必须真正经过很多次修炼乃至生死厮杀，尔后我指点你，才会真正对你们有所触动。”
“明天清晨，我会将《滴水经》《雷火剑残编》全本都给你们。到时候你们在我面前演练一番，只要剑法姿势关窍都不错误，就算可以了。”纪一川点头。
“三天后你就开始真正的厮杀吧，平常的切磋都太温和了，你需要真正的生死厮杀。”纪一川对纪宁说道。
纪宁疑惑。
“父亲，我不是经历过杀戮么？”纪宁忍不住道，“当初你认定我剑法达到第一重境界，奠定基础后。不是让我和一些死囚交手，杀死了不少死囚吗？”
还记得第一次杀人，自己整个人全身都发颤，控制不住的发颤，虽然自己理智上并不恐惧，可还是忍不住身体发颤。按照父亲所说……除了少数为杀戮而生的人外，大多数人第一次杀人都这样。
杀过数十次死囚后自己就已经平静了。
“你那不是杀戮，而是练胆。”纪一川摇头，“和一些死囚交手，那些死囚个个比你弱，哪叫生死杀戮？三天后……我会安排你和真正的妖兽进行厮杀，都是真正达到后天圆满的厉害妖兽。”
“妖？”纪宁面色一变。
“那些被关押的妖，为了食物和生存，会变得很疯狂，而且它们可不会有丝毫手下留情。”纪一川看着儿子，“在巨大的笼子里，和妖兽一对一。这是我纪氏重要子弟必须经历的‘困笼之战’，这些受到最好的培养的纪氏子弟，却有大概一半死在笼子里。”
一半？
纪宁吃了一惊却很快平复心情，因为他知道，在这片大地上，部族女人还有些奴隶都很能生孩子，可是人口总数却是数千年没多大变化，为何？就是因为在残酷环境下无数部落需要和天斗，和地斗，和潜伏在山林湖泽中的大妖斗，甚至和其他部落斗，活下来的是少数！即便生在纪氏，一样要经历残酷的磨练，活下来的必须是精英。
正因为纪氏族人们一个个很强大，才让纪氏威震四方，成为一方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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