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0章 兵临城下
咔嚓!
宋迎详被杀,陈铮一刀斩断帅旗,令敌军军心大乱。
“宋迎详已死,降者不杀!”
运足真气,陈铮一声厉喝,声音传遍整个战场。
“宋迎详已死,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一千骑兵把敌挥团团包围,凡是逃路者,尽斩被杀。被分隔成好几个部份的敌兵,见到中军帅旗被斩断,突围无望,纷纷丢掉手中的兵器,跪地投降。
大局已定,德县城破,田氏派来支援的三千精锐,战死者数百,余者全部投降,通往化德府方向再无障碍。
“末将参见候爷!”
一名千户身着铁甲,带着数名亲兵冲到陈铮身前,翻身下马,跪倒在地上,对陈铮大声叫道。
“德县之敌之如何?”
“德县县衙被攻破,县令悬梁自尽,城内所有豪族士绅已降,单将军正在处理善后,着我等有来支援候爷。左指挥使带领着两千渔阳卫已经出城与候爷会师!”
“传令,单信编练降军,而后前往化德府与本候汇合!”
“喏!”
陈铮目光扫过战场,俘虏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地。都是百练精兵,无论怎样处理都太浪费了,若能化为己用,必能大大增强己方的实力。
“这些俘虏押回德县交由单信调教,凡田氏亲信全部斩杀,余者编成赶死营,待攻破化德府,论功行赏!”
说罢,目光转向文士装剑客,此人突然反水,袭杀宋迎详。见陈铮向他看来,连忙拱手作揖,躬身道:“况永初见过候爷!”
“况永初?”
陈铮心中一动,目光落在况永初身上,不断打量着此人,年岁与白世镜相仿,一身文士服,腰间悬挂一柄长剑,一尺长的剑穗随风飘舞着。这么一个文弱的书生,谁能想到会在背后一剑杀了宋迎详。
况姓很少见,听到对方的姓名后,陈铮第一个影响就是通邮府的布政使,又被称为知府的况山河。
“你与通邮府况山河是什么关系?”
况永初没想到陈铮的思维这么敏锐,从他的姓氏就猜到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隐瞒,拱手说道:“正是家父!”
陈铮眼中顿时暴出一道血光,声音中透出一股杀气,道:“这么说高邮府已暗中投了田氏了?”
“非也,非也!”
况永初哪里听不出对方话中的杀气,连忙解释道:“通邮府处于化德之南,兵微将寡,受田氏之苦久矣。自悟道棋盘一事后,田张交锋,通邮府不得不与田氏委曲求全,为田氏出兵出粮,以免遭来横祸。
如今候爷兴义兵,讨不仁,通邮府如旱逢甘霜,全府两百万子民盼候爷王师已久。况氏愿为候爷内应,攻破化德府!”
这种话三岁小孩都不相信,谁知道况氏安了什么心。虽然况永初杀了宋迎详,安知不是田氏演的苦肉计。
不能相信,但也不能全不信。
若况氏真有忒心,对于攻破化德府将是一个强有力的臂助。
陈铮无意分辩真假,就如况永初所言,通邮府兵微将寡,根本翻不起浪花。
打扫了战场,所有俘虏全被押往德县,陈铮率领一千骑兵,两千步卒徐徐向化德府而行。
化德府距离德县只有八十里,快马加鞭一个半时辰就能赶到。虽有大军拖累,但也在第二天早上到达了化德府十里之外。
安营扎寨,挖掘陷马坑,防火壕沟,直到快中午时,才建成一座大营。
敌军兵临城下,化德府城门紧闭。
热闹的正月,因为陈铮起兵起攻田氏,变的肃杀无比,化德府内一派萧条,街上冷冷清清。除了巡逻的士兵,家家户户紧闭门窗。
有些机灵的,在自家屋子里开挖地窖,作为藏身之用。一旦城破,就带着全家老小躲地窖之中。
对于小民而言,谁是化德府的主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为他们提供安稳的生存环境。
这方面,田氏让所有的普通小民失望了。
自从田氏与广宁开战,人们的生活水准直线下降,各种摊派税捐,让人们一年的收入去了大半,加之酷吏借机盘剥,人们的日子变的艰难起来。
虽然日子难过了许多,但并不等于不能过。
没想到,才入正月,就有大兵兵临城下,田氏三百年建立起的形象随之轰塌。
……
化德府,高大的城墙之上,田伯钦作为嫡系长子长孙,亲临城头,视察军情,防守城池。
今日无战事,夕阳斜下,余晖照在城墙上,金光耀眼。城门正上方的角楼之上,田伯钦双手扶在悬栏上,目视城外,打量着远方隐隐约约有敌军军营。
突然一位身着劲装的武者走到他的身后,拱手作揖,俯身行礼道:“小的见过大公子!”
正眺望城外敌军的田伯钦回过身来,冲他点了下头,问道:“敌军有多少人马?”
这人弯着腰,小心翼翼的应道:“一千马军,两千步军。据德县探子回报,宋帅全军覆没,两千精兵被收降。明天会有一万兵马从德县调来,全都是各县的县兵。”
“田伯钦“嗯”了一声,并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调转身,再次看向十里外的敌军营寨。对于敌方一万大军好似漠不关心般,只是不断运行着体内的真气。
“宋迎详即死,必然震动府城,导致将士们士气低落。通告家主,我欲集结一千精兵,夜袭敌营!”
“喏!”
田伯钦嘴角浮现一丝冷酷的笑意,低声喃喃道:“这仗才刚刚开始,就拿渔阳候当作我的踏脚石,助我扬名天下吧!”
夜色如墨,天地一片沉寂,白雾笼罩了大地,连星星都看不见。
入夜之后,生起了雾气,阴冷的寒风侵袭而来,让人感觉浑身阵阵冰凉,铁甲上都覆盖了一层白霜。
虽然到了正月,气候依然酷寒。好天气才持续了几天,陡然变冷,尤其到了晚上,滴水成冰。
寒潮笼罩着大地,生机全无,冻的寒冰一样的土地里,哪怕连一只虫子都没有。到了深夜,只有无尽的寒冷充塞于天地之间,所有人不得不运功抵抗着侵入体内的寒气。
起风了,寒风刮在脸上就像被刀子割一般,若非以真气抗寒,只怕一夜之间就要大病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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