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
一个政府最少也需要有一套政府班底,哪怕是流亡政府。
一旦彭捷奥人答应了现在那些遗族和联邦的要求,承认了他们独立的合法性,那接下来的问题就多了。
他们是流亡政府,受国际社会认可,同时他们在彭捷奥又有大量的私有土地。
这些私有土地直接转化为外交领土,没有什么问题吧?
他们在这片土地上建立军队,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加上联邦人在背后可以光明正大的支持他们,联邦和彭捷奥人的战争是结束了。
但彭捷奥人和这些遗族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现在彭捷奥帝国皇帝已经下了死命令,坚决不承认这些政权的合法性,也不会给予对方平等的外交地位。
要么,他们离开彭捷奥帝国。
要么,一切就按彭捷奥帝国的规矩来。
他们给了这些遗族一个多的选项,他们可以平安的离开彭捷奥,这是他们最大的诚意了。
总之,谈判还得进行下去,每天双方就是在谈判桌边互相扯着嗓子大声喊叫,要么就是拍桌子互相咒骂,然后愤然离席。
这一次的谈判中彭捷奥的外交官显然素质高了不少,面对咆哮,咒骂和刁难,他们都是一副不为所动的姿态。
不像上次,还没有怎么着,就不想谈了。
短时间里恐怕很难有结果,彭捷奥人一边对抗谈判,一边私底下联系一些遗族,联邦这边也差不多。
双方都在动脑筋,专家们预计在九月份之前,不太可能有好消息传出。
不过不打仗,对普通人来说,就是最好的好消息!
战争的阴云正在远去,国际贸易开始恢复,联邦政府也宣布战争状态下的高税率,将在停战和谈达成一致停战协议后,回调到战前的水平。
各种各样的来自世界各地的消息汇聚在一起,每天联邦人都会被大量的新闻消息冲击着本来就不怎么聪明的脑袋。
菲琳女皇在确定了盖弗拉的政治体制之后,并没有太难过,又和杰妮娅出去旅游了。
仿佛一切都随着温度的提高,安定了下来。
八月上旬,塞拉给林奇打了一通电话,告诉他,有一场牌局,乔安娜参加其中。
她还给了林奇组织牌局的人的名字,以及参与者的名单。
林奇并没有打算自己亲自参加这样的牌局,他很聪明,不代表他能赢钱。
其实他如果真的想要钻研,这件事比其他事情更简单。
说白了,就是手熟。
长期大量的训练即可,但比起在牌桌上赢的钱,他则把精力放在了可以赢更多钱的“金融”游戏上。
金融,本质也是一种赌博。
它们唯一不同的是,赌桌边最厉害的,也只能收割赌桌上的筹码。
但金融操作的好,可以收割一群人的钱,甚至是收割一个国家,收割全世界!
林奇不会玩牌,他安排了会玩牌的人去。
林奇要打造世界级赌城,自然不是一时间的想法,他已经计划了很久。
同时也找到了一些有手艺的人。
这些手艺人基本上都被大小的地下赌场控制着,即便他们不会在自己的赌场里,或者其他人的赌场里动手脚。
赌场也需要他们盯着防范其他赌场的人到他们的赌场来做黑活。
这类人,在保护区周围比较多,布佩恩这边以前也有,但五大家族灭亡之后,就散的差不多了。
这次林奇找来的,名气不是很大,但手里的活是真不错。
周六下午,在林奇的安排下,这位手艺人以荷官的身份,进入了牌局当中。
在另外一间房间里,林奇则在查看乔安娜手中基金会的账目。
百分之二十的资金流入具体的慈善帮扶中,这个比例在联邦是非常合适的比例,比普通的比例还要高。
毕竟她是联邦的第一夫人,不能和那些资本家一样,把这个比例设置的太低。
从基金会成立以来,已经得到了两千六百多万的捐款。
其中第一期和最后一期捐款加在一起,就有了快两千万。
剩下的几百万,都是其他活动上募集到的。
其中真正使用在那些伤残军人身上的钱,还不到一百五十万。
一共帮扶了七百三十五人,平均每人得到了两千块的一次性现金帮助。
还有近两百万,已经用于购买了各种物资,但是这部分物资并没有发放出去,而是储存在仓库里。
林奇看到这里时,把供货商的名单和企业名称都挑选了出来。
他认为这些人是有问题的。
按照基金会的公示内容,实际上应该有差不多五百到六百万是必须用于帮助目标人群的。
很显然,他们只用了一半,还有一半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被启动。
然后就是经营,一些资金的投资,人员的工资开支,组织慈善活动时的支出,以及乔安娜的各项支出。
这些从账目上看,似乎查不出什么太大的问题,每一笔都有详细的记录,不过林奇知道,这是一本假账。
塞拉告诉她,乔安娜经常输钱,她不像赛维瑞拉那样,自己本身就很有钱。
她的钱基本上都出自基金会,基金会的账目上没有记录任何赌博的开支,账目有问题。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乔安娜输得更多。
她不把钱都糟蹋掉,那些伤残军人就不够愤怒!
很快,他的注意力就放在了对面房子里的牌局上。
一圈贵妇人已经坐在了一起,巨大的赌桌边上坐着十多名三四十,四五十岁的贵妇人。
她们玩的,是一种在全世界范围都比较流行的玩法。
在联邦,它叫“赏金”,在盖弗拉,它叫“猎人”。
游戏的内容多少要动一些脑筋,规则也非常的简单。
每回合最少会有一名胜利者,胜利者的赏金会升高,升高的赏金由“基数”和“胜利数”组成。
总之就是一个人赢得越多,赢得回合越多,自己身上的赏金越多。
一旦拥有赏金的人在回合中输掉——这里有两种输掉的概念。
第一种是“逃亡”,除了需要输掉台面上下注的筹码外,还要交给胜利者自己赏金的一半。
第二种是“死亡”,台面下注的筹码全清外,自己还需要额外支付自己的全部赏金给胜利者。
这种游戏的乐趣在想办法维持自己低赏金的同时,堆高对手的赏金。
有些技术较强的,往往能在最后两个回合中瞬间翻盘,从几乎输光,到大赚特赚!
游戏参与的人数越多,越刺激,因为人数越多,赏金越多!
乔安娜一开始并不会玩这种牌,她看别人玩过,自己没有玩过。
后来随着社交圈的拓展,盖弗拉那群贵妇人没事干就组织各种牌局,她被拉着加入其中,逐渐的开始沉迷。
她的沉迷,是多重的。
对赌博游戏本身斗智斗勇的沉迷。
对挥手将大把筹码丢到赌台上,对过去贫穷自己的报复的沉迷。
那种在巨额金额输赢之间,肾上腺素带来的快感的沉迷。
有太多的因素夹在其中,有时候她甚至会主动的提议组织牌局!
此时,第一局已经过半,自己身上的赏金也有了两万七千块,桌面大约还有三万的筹码。
她到目前为止,小赢了七千。
一开始她不太适应这么大的赌注,但自从输赢动辄几十万开始,几千块的输赢对她来说早就没有了什么吸引力。
她想要得到更多。
她手里的起手牌不错,目光在其他女士的脸上流转过后,看了看手边的筹码。
随手拿起一小摞,五千块,丢了上去。
“五千。”
五千块虽然不算少,但对这里的贵妇人们来说,其实也就那样。
除了牌不好的,基本上都跟了。
荷官继续发牌,乔安娜手里的牌更好了,已经形成了两套不大不小的牌。
她隐隐有一种预感,自己要赢!
她拿出了更多的筹码,深吸了一口气,丢到了赌桌上。
此时她已经隐隐有些感觉了!
桌面上加起来已经快十万的筹码,这样的输赢足够让她变得兴奋起来。
她若有所指的调侃了一句,“我牌不错,你们可别半路跑了。”
手牌不好的时候可以选择逃跑,将手中最大的一套牌,亮出来。
如果这套牌超过至少三分之二玩家手中最小的一套牌,就被认定为逃跑成功。
丢筹码,不输赏金。
如果仅仅比三分之一的玩家手中最小的一套牌大,那只能算作是逃亡。
丢筹码,输一半赏金。
如果能超过的玩家不足三分之一,则算逃亡被抓,丢掉筹码和所有赏金。
它的竞技性和娱乐性很强,因为并不是牌大就一定赢。
有时候上更多的筹码,也能起到恐吓别人的作用!
小牌赢大牌,也是这种玩法的乐趣之一。
乔安娜的一句话,让参与游戏的玩家们大抵都意识到,她手里的牌不错。
有人考虑了片刻,放下一套牌跑了。
但也有人选择跟到最后。
赌钱,不赌,怎么来钱?
随着荷官的继续发牌,大家手里最少都有三套牌,接下来,差不多就要开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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