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刺杀！
在清明考虑的时候，上官纯也顺势打量了一下清明。
这位灵族少女看着正值豆蔻年华，如墨的发丝披散而下，与雪白的灵袍形成鲜明的对比。
漆黑的瞳孔流露出涉世未深的单纯，但又显出不一样的聪慧。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小嘴，略显苍白的脸上透出一种苍白病态的美。微紧的手上端着白瓷茶杯，低垂的头显出思考的神色。
真是长了一副好相貌！上官纯暗自感叹，生的如此好的女子，性格又这般沉稳大方，还是灵族！着实是个好苗子，确实值得家族培养。
只是……不会言语这一点也是让人难办。
见清明正在沉思，上官纯也不催促，只宽慰道：“小娘不必着急，我会在此停歇几日，过两日再答复也不迟。”
他的语气温和，缓缓说着当下的情况。清明抬头看了眼上官纯，略微迟疑后便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确实值得好好考虑一番。
次日，大门一早就被敲响，昨日陈子阳的侍卫果然又来了。
这侍卫见到清明却也没怎么客气，开口就劈头质问：“昨日清娘为何不去赴约。”
他的语气不太好，可能是被陈子阳教训了。清明捧着昨日用灵力变出的瓷杯，瞥了一他眼，也不加以理会。
开玩笑，迷路这么丢脸的事她怎么会告诉别人，更何况面前这小厮态度又不怎么好，凭什么他问她就要答？
小厮见此刚要发作，可能又想起了自家公子的警告，只得按捺住内心的不忿道：“我家公子有请，还望清娘到暮春楼一叙。”
清明点点头，放下茶杯起身缓缓步出院门。
那侍卫先走一步回去禀报，清明想着陈子阳的模样让梅语戒带路。
很快到了暮春楼门口，有小厮迎出来，领着清明进了一间厢房。
这个时代还没有雅间，所以在厢房议事也不是不可。
一进门，清明就见到陈子阳坐在一张原木桌旁看书，好像是察觉了清明的到来，把书放下便抬起头向清明看去。
清明微微点头以作问候，缓步走过去在陈子阳对面坐下。
端起桌上的茶水，拿杯盖捋了捋茶叶浅泯了一口，清明一派悠闲地看向陈子阳。
“清娘来得正好，在下有件事想与汝商议一下。”陈子阳等清明一坐下就开口道。
小厮自觉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清明看了陈子阳一眼，点点头示意他说。
陈子阳见此便迟疑开口：“既然清娘是同意杀人还钱的，那势必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吧？”
语气有些怀疑，但清明也是可以理解，毕竟她现在外表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点了点头表示肯定，陈子阳见此顿了顿又有些犹豫道：“不怪我不近人情，倘若事情败露，还请清娘不要……”
话还没说完，清明就不耐烦地摆摆手。
不就是不把他抖出来吗，她是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的人么？先不说自己会不会被发现，就算被查到了她也是不会被抓住的。
陈子阳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自我安慰一下，随后开始跟清明讲解了一下这次的行动：
“明日下午，我府上有宴席，守卫松懈，到了申时（3:00左右）侍卫会提前换岗。到那时，还请清娘赶快动手。”
陈子阳说完，拿出一张建筑平面的图纸塞给清明，又嘱咐道：“请清娘去我秦姨娘的院子里，宴席时秦氏不会出席。还有一事……”
陈子阳停住了，终是忍不住看了看清明的面色。清明察觉到陈子阳的视线，瞥了他一眼，也没催促，只等着陈子阳开口。
对面的人好像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不瞒清娘，其实这秦氏已有两个月身孕。”清明拿茶杯的手一顿，犹豫了一下放下茶杯，提起桌上的笔写下了两个繁体字。
“增价”
陈子阳看到后明显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清明心软不接这单子。
虽说他也不是不能自己除掉秦姨娘，只是难免有些麻烦，但只要是清明杀了秦姨娘，那就能省掉很多事。
清明其实心中也有些犹豫。第一次杀人便是妇女儿童，这罪恶感可能太大了，不过随即想到一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就释然了。
这里是古代，她和古人是不同的。根据以前在现代看过的一些史料记载，在古代杀人手段高明而不被查到是很常见的事，所以即使手上沾染人命，只要不被发现依然可以安然度日。
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清明与陈子阳又商讨了一些细节正打算分别，可清明刚踏出厢房时就想起她是不会看地图，再者她也不知道秦氏的样貌，踌躇了一会儿，她又找到陈子阳，让他想个办法弄一副秦氏的画像来。
从陈府出来已是酉时（17:00），回到柳娘那里也用了些时间。清明洗漱之后又读了些繁体字的书籍这才睡下。
次日午后。
散漫了一天，清明靠在床头看书，一点一点摸索着繁体字的规律。看了快半个时辰终是感到有些乏了，便想出去走走，问了柳娘才知道快到未时四刻（2:30）了。
把面纱从袖子里掏出来戴上，清明使用梅语戒快速的向着陈府出发。到了地方，清明等了一会就看到陈府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了。
几个侍卫服装的男人从里面出来和门口的侍卫小声地说了些什么。
清明掐了个从上官纯那偷学的隐身诀就飘飘然地从大门走进去。跟着红梅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秦氏的院子。
门口守着几个丫鬟，清明走到她们跟前，冲着她们的面门就撒了一把昨晚从集市淘来的蒙汗药。
思索了一下，清明找了个打开的窗户翻了进去——免得撂倒了屋外的人却惊动屋了里的正主。
悄悄走到正和秦姨娘聊天的丫鬟身后，便听她们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
“呵呵，等我生下了孩子，老爷肯定会将我扶正。”
“夫人说得即是，先不说夫人这一胎极有可能是男胎，就凭半年前早已生了一子便肯定能坐稳这主母之位的。”
“那是，等我……”后面的话秦姨娘还没说完就昏了过去，丫鬟一惊，刚要喊人便觉得脖颈一痛。
“啊！”丫鬟捂住脖子立马跳开，谁知却也被清明迷药撒了个正着，一下子晕过去了。
‘什么嘛，不是说劈脖子会晕的吗，果然电视剧都是骗人的。’清明撇撇嘴，拿事先准备好的麻绳把秦氏捆上，转身端起桌上的凉茶向秦氏泼去。
二月份的温度可不是摆设，秦姨娘哆嗦了一下很快便醒了过来。刚醒来还有些懵，然后嘴里就被塞了一团抹布。
秦氏刚要吐出来又被塞了几块直到说不出话来，惊恐地看着眼前已经显形的清明，秦氏顿时慌了神色。
清明望向那微缩的瞳孔一怔，撇撇嘴：‘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只是想结束你的生命而已呀，到底有什么好害怕的。’
可惜秦姨娘听不到清明的心里话，就算听到了也只会抖得更厉害。
清明放出洬晴，把尖端搭在秦姨娘的肩头，她想看看人死之前的反应，毕竟这种事以后肯定会再遇到，到时候如果下不去手那就糟了。
沉默着，清明冷着神情缓缓地把洬晴的尖端靠向秦姨娘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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