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0章 一帮被同僚误会,狂怒无能的文官(三千字章)
想想吧,程三郎办的那程氏大学里边的学子,也得到了陛下的嘉许。
等到毕业之际,就可以择优录取入仕,为国效命。
国子监内,那些学子们兴奋地看着报纸一面激烈地讨论着。
都觉得是孔祭酒等人终于痛改前非,开始明白咱们这些年轻人同样也是国家栋梁。
甚至有不少一开始不知道这个消息的学子, 都干脆乘着课间休息,蹿出了校门去买个痛快。
毕竟想要混一个圈子,别人都看过了,有了谈论的资本,你却没看过,那岂不就容易丧失发言权?
且不提那国子监中的乱相, 许侍郎、萧舍人等诸多官员,也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同僚的骚扰。
或是阴阳怪气, 又或者是冷嘲热讽,毕竟大唐的文官圈子,向来跟那帮子粗鄙武夫团队组成的武臣集团不和。
特别是那朝堂第一恶霸程咬金,在文官集团的声望,绝对是仇恨MAX。
他的亲儿子,老程家最靓的程三郎,已然隐隐有青出于蓝胜于蓝之势。
成为了年轻一辈中在文官集团眼里最为人憎狗嫌之辈。
就这么個人物,过去你们几位可是最不乐意提及的货色。
哪怕是提到一嘴,也会吐上两口唾沫星子来表达自己发自内心的嫌弃。
结果呢,屁股一扭,居然恬不知保护好的给程家人唱起了赞歌,拍起了马屁。
你们这种阴阳两面的行为,难道就不觉得羞耻吗?
就不觉得对不起广大因为你们跟程家人打赌作对,与你们同仇敌慨的同僚吗?
面对着同僚的阴怪怪气,许侍郎可真有些控制不住情结,变脸一拍案几站起了身来。
“你什么意思?老夫是那样的人吗,我等分明被程三郎那个狗贼陷害,伱们难道连这点也看不出来?”
“许侍郎, 你可知晓,国子监的孔祭酒,已经当着国子监诸官的面承认了那些文章是他亲笔。”
“咱们这位孔祭酒,乃是名满天下的儒学宗师,为人秉性,可谓读书人的表率,向来不胡言妄语。”
“他承认之后,看到一干国子监官员愤然而去,不久后就追悔莫及地吐血昏迷。”
听着跟前的同僚的这番话,许侍郎直接给气得脸色煞白,浑身直哆嗦,可偏偏又感自己浑身长嘴都说不清楚。
“怎么,看来我等没有说错吧……”
“许侍郎,不是我等愿意开这个口,而是实在没有想到,原本口口声声要与程家人誓不两立的你,居然……”
“滚!你们都给本官滚!出!去!”
“成成成,咱们走, 告辞!”
“咱们还不乐意过来呢, 呵呵……”
“就是, 如此虚伪之人, 实在是令我等齿冷。”
“是啊,日后诸君交友,可一心要小心谨慎,不然……”
“唉,没想到,浓眉大眼的许侍郎,居然也与程家人同流合污,自甘堕落……”
许侍郎呆呆地站立在屋内,耳边听着那些充满嫌弃与鄙夷的议论声,心中憋屈到整个人快要炸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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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舍人气极败坏之下,昏了过去。”
“呵呵……谁知道他是真的昏迷,还是为了逃避我等之指责,故意装昏。”
“本官都在怀疑,怕不是他们其实是得到了陛下的授意,特地要在文武百官跟前演了一出戏。”
“如此一来,他们也才好登报大肆的宣扬那帮子纨绔子弟的功绩。”
“咦,你这种猜测,下官觉得相当的有道理,十有八九,萧舍人他们,为了获得陛下的宠信,连自己的人格与坚持都可以不顾。”
“呵呵,历朝历代,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奸佞小人。”
“是啊,只能说明,他们藏得太深,若非是此次马种改良,陛下非要站出来当这仲裁人,怕是他们都不会暴露。”
总而言之,连同孔颖达、许侍郎、萧舍人等七位官员身边的那些同僚们都纷纷对这帮子厚颜无耻,为程三郎等纨绔子弟高唱赞歌的行为表达了不屑与鄙夷。
偏偏他们想要辩解,总是会有人蹦出来叽歪,看看人家品行过硬的儒家宗师孔祭酒都已经承认了文章是他亲笔。
并且因此而内疚到口吐鲜血昏迷不醒,足以证明,这就是事实。
你们一个二个却遮遮掩掩,顾左右而言他,简直就是令人失望透顶。
亏得我们拿你们当亲人,结果你们居然暗戳戳地就出了轨。
那种强烈的被背叛感,让那些同僚对于这几位在《洛阳旬报》上留下了署名文章的文官们,狠狠地享受了一把软暴力。
许侍郎迈着沉重地脚步,回到了公案后边颓然坐倒,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洛阳旬报》这样的报刊,会如此的卑鄙无耻下流。
居然恶意地篡改了自己的署名文章,而且还是把大伙的署名文章给集体篡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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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旬报》……咦?这里还有小字……”
上了年纪的许侍郎眼神不太好,干脆抄起报纸,来到了室外,迎着阳光仔细打量,终于看清楚了文章结尾后边的小字。
文字编辑天残老人,校对地缺居士。瞬间,许侍郎的表情就变得迷茫起来。
……不对啊,他可是记得,程三郎与吴王殿下二人在报纸上整出来的专用笔名,不是长安潘安,就是山东宋玉。
而且以那两人的厚脸皮和秉性,若是他们干的,肯定不会怂。
所以,这个天残老人,还有地缺居士,必定是受了程三郎的指使来仿造自己的行文习惯,炮制出了这么一篇无耻文章。
想到了这,感觉自己倍受委屈的许侍郎,瞬间觉得自己似乎有了寻找到真凶的灵感。
而在这个时候,被自己派出去打听情况的心腹赶了回来,告诉了许侍郎一个消息。
那就是孔颖达被气得吐血昏迷,经过了急救后,已然转危为安,如今回到了府中正在静养。
此刻,已经没有了心情继续搞工作的许侍郎想了想,回身入内,抄起了那份摆放在公案上的报纸径直离开。
当许侍郎的马车在那孔颖达的府门口堪堪停下,他便迫不及待地掀开了车帘。
随后,就看到了脸色苍白的萧舍人正由人搀着,气极败坏地正在步上台阶。
“萧舍人留步!”许侍郎赶紧吆喝了一声,快步下了马车迎上前去。
打量着这位今日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犹如瘟鸡一般的同僚兼好友。
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这位性子急的好友,怕是已经被他身边的同僚给气坏了。
萧舍人看到了走到跟前来的许侍郎,脸上露出了一个显得甚是难看的笑容。
“许侍郎,你也来了,正好,咱们一块进去探望一下孔老,顺便问他一问,为何要应承那文章是他自己亲笔。”
“萧某今日在衙门里,险些被那些同僚活活给气死。”
“他们简直就是糊涂透顶,萧某与程咬金向来势不两立,怎么可能与那程家人同流合污?”
“好了萧舍人不必着恼,许某又何尝不是如何?”
“走吧,咱们去探望一下孔老,希望孔老没有什么大碍。”
两人一边低语,一边快步朝着孔府深处而去,不大会的功夫,就赶到了那孔府内的书房跟前。
此刻,孔颖达脑袋上包括着一条白布,懒洋洋地瘫坐在那卧榻上,两眼无神地看着房梁。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研究高度,思量至少是三尺白绫还是一丈白绫才够上吊。
听到了脚步声传来,孔颖达勉强扭过了头来,看向书房门口,就看到了那许侍郎与萧舍人连袂而去。
得见二人,孔颖达勉强扯了扯嘴角,示意身边的心腹亲随将自己搀起来。
“二位莫非也是过来向老夫兴师问罪的不成?”
萧舍人下意识地想要点头,最终控制住,但是话语里边却仍旧带着浓浓的怨气。
“孔老,萧某岂敢兴师问罪,只是不知孔老你为何非要应承下来那《洛阳旬报》上的文章乃是你亲笔?”
许侍郎也忍不住附合着开启了吐槽模式。
“正是,孔老你这么一应承之后,可就导致了我等都十分的被动。”
“哪怕是向那些同僚反复解释,那些同僚根本就不听取,甚至还置疑我等之品行。”
“……”听到了这二人的抱怨,孔颖达又觉得心中一阵烦恶,身子一歪,好在一旁的亲随赶紧搀住。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孔颖达这才重新睁开了眼睛。
而此刻,屋内不止许侍郎与萧舍人,还有另外几位一起在《洛阳旬报》上留下署名文章的同僚也都齐聚于此。
虽然大家都没有开口,可是那一双双充满着充满了担忧,还有不满的目光。
让孔颖达满脸的萧索与无奈,勉强自己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道。
“老夫知道你们这是在怪老夫为何会主动承认,倘若老夫告诉你们,当时是一场误会,你们信不信?”
同样也被气得昏迷过去之后,这才过来想要责问孔颖达到底嘛意思的萧舍人忍不住道。
“孔老你的意思是,那些国子监诸官,误会了孔老的说辞。”
“既然如此,为何孔老不直接解释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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