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联合
妙木山。
古老而庄严的寺庙大殿中，一行人正站在这里。
只见妙木山的两位长老——深作仙人和志麻仙人位于大蛤蟆仙人的两侧高台上，而在下方，则是刚刚带着鸣人来到妙木山，参见大蛤蟆仙人的自来也。
相比于早已见过大蛤蟆仙人的自来也，鸣人在看到大蛤蟆仙人那巨大如山的躯体后，立即张大了嘴巴，表情呆愕看着眼前的大蛤蟆仙人。
显然他被大蛤蟆仙人这无比巨大的躯体给震惊到了。
如此巨大的身体，简直是在挑战人类常识的极限。
鸣人惊愕于大蛤蟆仙人那巨大无比的身体，而站在高台两侧的深作仙人与志麻仙人，也同样在用好奇的目光观察着鸣人。
预言之子。
这种传闻，在妙木山并不陌生。
还是七百多年前的事情吧，那个时候人类的势力远没有如今强大，大国也是多次变更，战争不断，到处都是血流成河。
千手，宇智波，羽衣等强大的忍族，可以说是当时人类世界最强大的势力。地位和权势，比起如今的大国不遑多让。不过在连年征战中，各个忍族的有生力量不断减少，随后演变成战国时代的乱局，接着是如今的一国一村时代。
而从那时起，他们就从大蛤蟆仙人口中得知了预言之子的事情。
这样的话语，在妙木山流传了起码超过了七百年以上。
甚至在他们两位仙人还未出生之前，就一直存在。
如今，他们终于见到了预言之子。
嗯，怎么说呢……
有点傻吧。这是深作仙人和志麻仙人见到鸣人之后的第一个反应。
傻这个字，瞬间从脑子里蹦了出来。
以至于活了八百年的两大仙人，也不由得怀疑，这真的是预言之子吗？
那个四代火影水门的孩子？
将鸣人和他的父亲水门拎出来一比，两大仙人心里更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怎么看都是水门更像是预言之子，反正都是碧色的眼睛，与尾兽有着不解之缘……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深作仙人还是咳嗽了一声，转头对闭着眼睛休息的大蛤蟆仙人说道：“大老爷，按照您的吩咐，自来也已经带着预言之子过来了。”
还在沉睡中的大蛤蟆仙人似乎听到了深作仙人的呼唤，像是山一样巨大的身躯轻微动了动，整个身体看上去都是充满了倦怠和虚弱的气息，在勉强睁开浑浊不堪的眼睛后，轻轻低头，就看到了在下方站着的鸣人和自来也。
“睁开眼睛了……”
好奇看着大蛤蟆仙人的鸣人，露出惊讶之色。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对方的身躯都太大了。
他感叹自然界的神奇，竟然可以养出如此巨大的蛤蟆。
不过在鸣人用好奇的目光看向大蛤蟆仙人时，大蛤蟆仙人也同样用好奇的目光盯着鸣人，仿佛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的阻挠，一瞬间，两人就像是似曾相识的旧友，不自然的，一股亲切的氛围在两人之间缠绕着。
这股感觉让鸣人感觉到异常奇怪。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他好像很久以前就和这只蛤蟆认识一样。
“大蛤蟆仙人，我已经把预言之子给带过来了，那个……您可以说明现在的情况了。”
自来也恭恭敬敬说道。
先不说辈分上的问题，他可以说是深作仙人与志麻仙人亲手教出来的弟子，而两大仙人的仙术，则是大蛤蟆仙人教导出来的。
从辈分上来说，他是大蛤蟆仙人的徒孙。
即使不从辈分上来说，大蛤蟆仙人那体内深渊如海的仙术查克拉，也足够让自来也发自内心的尊重。
尽管他知道大蛤蟆仙人的身体对比过去虚弱了不少，看上去就像是精气不足的样子，但即便如此，自来也也不敢小觑大蛤蟆仙人。
活了千年的仙人……如此伟大的存在，它所掌握的智慧与认知，将是改变忍者世界的关键！
对于这一点，自来也深感认同。
他始终坚信，对比大蛤蟆仙人那千年如渊的阅历与知识，人类的智慧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而面对自来也的话语，大蛤蟆仙人将视线从鸣人身上转移，转到自来也身上，沉默不言起来。
见到大蛤蟆仙人轮到自己时，突然不开口了，自来也心底一沉，该不会是又作出什么不妙预言了吧？
然而，在自来也心思忐忑不安之时，大蛤蟆仙人突然开口道：“你是谁来着？”
“……”
“……”
大殿里面的众人，听到这句话，险些跌倒。
“你终于承认自己老糊涂了吧？”
志麻仙人捂着额头开口嘲讽起来，显得颇为无奈。
“咳咳，孩子他妈别这么说，大老爷的年纪大了，记性难免不太好。大老爷，这是自来也，寻找预言之子的自来也。”
深作仙人对大蛤蟆仙人解释道。
大蛤蟆仙人这时才如梦初醒：“哦哦……是小自来也啊，抱歉，没想到一转眼这么大了，差点没认出来。”
“不，我之前应该来过一次才对。”
虽然是这么说，但自来也想来自己的这番话也被无视了。
深作仙人和志麻仙人脸上更显得无奈了。
就算是仙人，看来也没办法逃离时间的扼杀啊。
即便是他们两个，对比壮年时期，实力也下滑了许多。
但是像大蛤蟆仙人这样，记忆力开始下降，甚至有点来年痴呆的嫌疑，还不至于到那种程度。
按照他们的预测，自然寿命还能维持二三百年，才到寿终正寝。
“那么，说一说正事吧……你叫什么名字？”
大蛤蟆仙人重新将目光落在鸣人身上，慢吞吞的问道。
鸣人狐疑的上前，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漩涡鸣人。”
“漩涡鸣人……和预言中一模一样呢。”
尽管很虚弱，但大蛤蟆仙人的语气明显透露着欢快，一扫之前死气沉沉的样子。
“预言？”
鸣人不明所以看向大蛤蟆仙人。
“是啊……在预言中，忍界将会存在一场浩大的劫难，而你是其中的关键，是忍界的救世主。”
“那个，您是在开玩笑吗？”
鸣人听到这句话后，迟钝了片刻后，挠了挠头，一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样子。
毕竟他只是木叶的一个下忍而已，连中忍考试都没有通过，让他去拯救忍界……这说法未免有点太过于扯谈了。
“鸣人，大蛤蟆仙人并不是在跟你说笑，你可是改变世界的关键啊。”
自来也在一旁说道。
“就算好色仙人你这么说，我也只是个下忍而已啊……比起这个，还是教我修炼更好一点吧，我现在可没有时间浪费。”
鸣人说道。
就在自来也准备说什么时，大蛤蟆仙人笑着开口道：“也是，就算是预言之子，也是需要力量来改变一切的。深作，预言之子就拜托你们来教导了。”
“好的，大老爷。”
深作仙人点头答应下来。
说完，大蛤蟆仙人又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之中。
“怎么睡过去了？”
看着大蛤蟆仙人无视众人睡了过去，鸣人疑惑道。
深作仙人道：“小鸣人是吧，放心，大老爷经常这个样子。毕竟他也一大把年纪了，许多时间都需要睡眠来延缓身体的衰老，事实上，预言未来会比想象中更加消耗精力。”
如果不是这样，不会区区千年就衰弱成这个样子。深作仙人是明白这一点的。
对比湿骨林的蛞蝓仙人和龙地洞的白蛇仙人，领导妙木山的大蛤蟆仙人身体最先步入老年期，而且是属于半截身子踏入棺材板的程度。
虽然体内拥有着超越尾兽的仙术查克拉，但是这份实力还能发挥几成呢？
想到这里，深作仙人眼睛里不由得露出一丝隐忧。
片刻后，深作仙人与志麻仙人带着自来也、鸣人离开了大殿，向着寺庙外走去。
寺庙的周围，布置着阻隔用的无形结界，并且有大量的蛤蟆在这里充当护卫，守卫极其森严。
传承了千年的圣地，妙木山的底蕴自然不可估量，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自来也，你先带着小鸣人过去吧，我们随后就到。”
志麻仙人说道。
“知道了，大姐头，那么可要快一点过来。”
自来也点了点头，便带着鸣人离开。
而在寺庙之外，深作仙人和志麻仙人目送着二人离开，直到自来也和鸣人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志麻仙人才说道：“这样真的好吗？”
“什么？”
对于妻子的疑问，深作仙人下意识回应了一声。
“我说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志麻仙人再次重复了一句。
“你指什么？”
“你不觉得我们妙木山和木叶联系太深了吗？作为圣地的我们，之所以能够持续至今，并不只是因为圣地自身的实力，也源于我们不会主动干涉人类世界的事务。人类从我们这里学习仙术，我们就教他们仙术，却从来不会和外界的某一方彻底绑定。但是现在……”
志麻仙人的担忧之处，让深作仙人也沉默下来。
是的，妙木山之所以存续至今，并不只是因为自身实力的强大，即便是当年如日中天的千手和宇智波一族，也不会随意触及这一片领域。
一来他们实力强大，平白无故招惹一个强敌不划算。另一方面，也源自于他们从不过分干涉人类的事情，处于中立地位。无论哪一边的人类来到这里寻求仙术，只要能够通过考核，都会平等的教他们学习仙术，并不会厚此薄彼。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妙木山和木叶的因果联系，越来越密切了。
尽管还未彻底和木叶的命运绑定在一起，但是照这个局势下去，绑定在一起，也是迟早的事情。
因为预言之子。
因为他们在制作大量伪·仙人之符，为将来的变故做准备。
尽管表面上还是保持着中立，但实际上，已经开始偏袒木叶忍者。
“你是说大老爷做错了吗？可是你我都是清楚的，大老爷的确拥有着预言的能力。”
深作仙人说道。
尽管志麻仙人平时对预言多有吐槽，但骨子里，依旧是相信大蛤蟆仙人的能力。
毕竟是创建一处千年圣地的仙人，看穿未来，并不是虚妄之事。
即便是人类的国度，也未必能维持千年的岁月，而妙木山做到了。这就是实力的证明。
“就算如此，千年来一直不变的中立，因预言之子而做出改变……”
志麻仙人心中害怕。
它怕持续千年的圣地，会因为与人类世界牵扯太深，从而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人类是什么？
人类是欲，是各种各样欲望的体现。
他们之中出现了圣人，但也出现了魔鬼。
这数百年的岁月，它见识到太多所谓的圣人与魔鬼。
从没有一个种族的战争，比人类更冷酷，更残暴！
那疯狂杀死同族的冷血，让志麻仙人感觉人类这一个种族太可怕了。
搞不明白，世界怎么会出现如此可怕的种族。
而且，最可怕的不只是他们表现出来的欲，还有他们的学习与创造能力。
尽管大多数人类都是平凡人，只会陷入无穷无尽的欲望，在反复不得的痛苦中失意而死……但是有一些聪明的人类，他们会利用自身的智慧与知识，去创造未知。
然后这些人的思想与技术开始流传，也许过程很曲折，但最终都会被别的人类拿去使用，然后大规模普及。
这个种族出生很脆弱，但成长之后，会变得极为恐怖，完全不像是同一个物种。
一旦卷入人类世界的纷争，就不存在什么中立不中立，而是迟早会被人类的势力所盯上……过去也有人类觊觎妙木山的仙术，但因为实力不足，被妙木山镇压了下来。
但是如今时代不同，人类的势力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过去是忍族，现在是忍村，实力强大的忍者层出不穷。
战争爆发的次数，也更加频繁。
一旦被那些大国势力给盯上，即便是木叶也未必能够给妙木山安全感。
何况，他们本身就招惹到一个大国。
如果说风之国战争，协助自来也这一行为，还可能说是因为契约，并不是刻意针对某一方势力……但是直接将鬼之国领导者打上‘毁灭之子’名头这一行为，并借由三忍的名头在各国宣传……
换做志麻仙人，如果有人这样诋毁自己，绝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无动于衷。
在妙木山看来也许不是诋毁，只是将预言中的事实说出，但在他人眼中，这便是最大的诋毁与羞辱。
而如此刺激一位人类大国的领导者，无疑是彻底把对方推到了妙木山的对立面，结下了难以调和的死仇。
对方接下来对妙木山采取什么样的报复行动，都不算什么。
“这种事……大老爷应该自有主张吧。”
深作仙人回答道。
“可是前一阵子，不还是预警到了什么吗？也许，那就是一个对妙木山的警示呢？”
志麻仙人反问道。
“那么，不教小鸣人仙术了吗？”
深作仙人感到为难。
“不是，我的意思是，仙术还是要教，但是人类的事情，人类应该自己做主。制作仙人之符的事情，还是不要和木叶合作了。”
“这种事需要大老爷的首肯才行。仙人之符的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
深作仙人继续为难。
它觉得和人类扯上太深的关系的确不好，可是这是大蛤蟆仙人的命令，他作为长老自然不能够反对。
而且它相信，即便过程中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大蛤蟆仙人的实力也足以解决。
尽管年老体弱，实力大不如前，但对于人类来说，那依旧是高不可攀的巅峰，绝不是人类可以抵挡的伟力。
“好吧，这件事我自己过去说，教小鸣人仙术的事情，就拜托孩子他爸你了。”
志麻仙人知道深作仙人耳根子软，一辈子老老实实，只会勤勤恳恳办事，本质上没有什么主见，只会听从大蛤蟆仙人的命令。
想要他去反驳大蛤蟆仙人的命令，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志麻仙人重新返回大殿，深作仙人摇了摇头，决定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教预言之子学会仙术，其余的事情暂且压后。
不过就结果而言，它不觉得志麻仙人可以改变大蛤蟆仙人的想法，最后一定会是失望而归。
◎
妙木山的仙术的确有可取之处。
通过这些天的潜入观察，白石确定了这一点，可以说是受益匪浅。
尽管他只是通过一些蛤蟆在那里练习自然能量的运用，白石也可以管中窥豹，认知到妙木山的仙术，并不是只浮于表面的东西。
对比之下，他开创出来的仙术，虽然契合于人类，但似乎缺乏了一些底蕴。
换句话说，就是他的仙术还处于起步阶段，而妙木山的仙术，已经走到了极致。
尽管两者施展出来的术的威力，不会差距太大，但是其余的方面，则没有任何对比性。
那就是自然寿命。
普通人类百年而终，甚至不到百年就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而提前离开人世。
但百年，的确是形容人类自然寿命的一种虚数极致。
尽管白石因为年龄的关系，还感受不到岁月的腐蚀，也不会对所谓的长生产生兴趣。
但是这不意味着白石对这些东西不感到好奇。
尤其是学习了仙术之后，白石更加好奇这一切的发生了。
因为学会了仙术的活蝓，活了千年，还未步入老年期……从声色来看，就和二十岁的年轻女性一样。因此，按照自然成长下去，活蝓至少还有数千年才会寿终正寝。
可是学习了仙术的白石，并未有这种体会。
即使他开辟了适合人类的仙术，但是将自然寿命提升到几千年……不要说几千年，就是两百年，白石也做不到。
但活蝓能够做到，不只是活蝓做到了，就连妙木山的蛤蟆也可以做到。
已知的大蛤蟆仙人是和活蝓一个年代的人物，年龄超过千岁。
根据可靠的情报，两大仙人的深作仙人与志麻仙人，也是活了八百年的蛤蟆。
对比之下，白石觉得自己的仙术，是不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为什么同样修炼了仙术的自己，在自然寿命上，没有质变的感觉呢？
人类的自然寿命，无论怎么看，都要比蛞蝓和蛤蟆更长。
理论上，通过对比，修炼了仙术之后，人类寿命的极致至少也可以达到千年以上。
这就是白石认为，人类仙术与通灵兽仙术最大的不同。
不在于威力，而在于寿命。
因此，白石觉得自己的仙术并不完美，只是看上去完美，自己的仙术，还缺乏了重要的底蕴。
光是参照湿骨林的仙术，这一点还不够，妙木山的仙术体系也是必须的。同理，如果有机会，也可以前往龙地洞，去和它们的祖师白蛇仙人谈谈。
不过目前……白石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大蛤蟆仙人就像是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挂在他的头顶。
尽管从活蝓的话语中得知，这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老迈了，但白石并不会认为大蛤蟆仙人变老，就变得容易对付。
越是深入妙木山，白石越觉得大蛤蟆仙人的可怕之处。
盘踞在寺庙之中的仙术查克拉反应，让白石感受到一股惊悚的气息。
危险而致命。
但是……这又是不得不去处理的事情。
从自来也借着妙木山的预言，在各国宣传诋毁他的言论时，双方的关系就已经恶化。
而进入妙木山之后，发觉这里的蛤蟆正在大量制作伪·仙人之符……白石不觉得这种规模的伪·仙人之符，是妙木山用于自己内部消耗的。
可是，要怎么对付大蛤蟆仙人呢？
白石这些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让赤子去暗杀吗？
不，包裹寺庙的结界等级很高，想要无声无息潜入进去是不可能的。
而且赤子的能力是否能对大蛤蟆仙人造成致命伤，也是一个未知问题。
只能强攻了吗？白石暗自皱眉。
可是强攻，要怎么强攻呢？要投入多少兵力、资源、装备才行呢？
战略布置又该怎样？是持久战，还是闪电战？
攻打妙木山的时候，木叶是否会作为同盟参战？
有着远身水这种神奇道具，妙木山和木叶可以迅速远程通航，只要木叶那边支援数名棘手的忍者，就可能导致鬼之国攻击妙木山的计划出现不可控的意外。
而且一旦鬼之国的兵力投入过多，从木叶得知消息的砂隐村，说不定也会跟着蠢蠢欲动。
这是最坏的可能性，发生的几率很小……可是事情一旦发生，就非常致命，会让鬼之国提前陷入战争的泥潭，难以自拔。
需要合作者！
难以独吞！
这两个念头在白石脑海中产生。
而且合作者的实力必须要十分强大，不能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因为太弱，根本挤不进这个棋盘之中。
抛开现在不能公开关系的雾隐村，这样的合作者只剩下一个——
雨隐！
“长门吗？可是要怎么说服他呢？”
这么一想，白石觉得自己亏了。
这些年一直是他在不断薅长门的羊毛，现在难道要被长门薅一次？
但是为了把风险降到最低，这是最安全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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