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激战
王扶林“哼”了一声道:“你男人一直用偷自己押运的烟*土换赌资。我劝他,监守自盗,迟早会让人发现的。那时候就是有没有命花那些钱的事了。可他不听,不听啊。”
区小桃突然站起来,但随即又坐下,喝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跟他是一伙的。”
王扶林嬉笑地道:“你错。我跟他见这位江掌柜,是因为林耀祖的事让我不想再干杀人的买卖了。可是,这年头,没钱能行吗?你男人找我合计干把大的,然后远走香江。”
江一龙嘲讽地道:“走的还真够远的,哈?”
王扶林并不理会区小桃的嘲讽道:“可是,卫守伦监守自盗的事情早就被人知晓。那天在执行刺杀这位崔长官的任务的时候,实际上也是卫守伦的死期。”
崔隆章认真地看着王扶林,脸上一副饶有兴味的样子。
王扶林对崔隆章撇了下嘴道:“所以,在刺杀这位崔长官的时候,并不是因为崔长官的儿子击中他自己人要灭口,而是为了被盗的烟*土进行的有计划的内部清除。懂了吗?”
“懂个屁!”
王扶林毫不介意地道:“随你怎么说。我自知跟卫守伦的关系,也难逃一死。从禅城鸿胜堂返回后,就找到同样打过长沙战役的宋兆武,用他的人完成了跟卫守伦策划而没来得及实施的监守自盗,在押运途中弄了一车烟*土和枪支弹药。”
他盯着江一龙道:“你以为我为什么又去找你?钱!用枪和烟*土换你的钱。然后远走高飞,从此不再干杀人的勾当。”
江一龙恼怒地道:“你跟个八婆似的唠叨这半天就为了钱是吧。钱,我早给过了。我现在要货,要我的货,死八婆!”
王扶林枪指江一龙额上,厉声道:“闭嘴!你开妓院烟馆赌场,良知丧尽,就一人渣!再喊,信不信我第一个杀了你。”
崔隆章冷峻地道:“501是谁?”
王扶林依旧指着江一龙道:“你等着他去找你吧。如果你今天还活着离开的话。”
崔隆章讪笑了一下,一抬头,发现了横梁上的后视镜,并从中看到有十几个士兵在从左翼接近,而且马上就要穿过雷区。
他瞥了一眼依旧枪指着江一龙的王扶林,猛地抓住王扶林持枪的手腕,举起,继而两人隔着石桌单拳双脚相加。
旁边的区小桃和江一龙怔怔地看着。
崔隆章扳转王扶林持枪手腕,顺势拉下,挣扎中的王扶林抵不住,扑倒在是桌上。
崔隆章纵身越过石桌,一手仍然攥住王扶林持枪的手,另一只手锁住王扶林咽喉,将其拉起来,控制在自己的胸前。
王扶林挣扎着欲将枪指向背后的崔隆章。
角力中,崔隆章扳转王扶林手腕,枪口低住王扶林下颚。
王扶林愕然,慢慢闭上眼睛,脸色逐渐平静。
崔隆章厉声地问道:“谁杀了我的家人?501是谁?!”
王扶林很艰难地吐着字词:“你今天要是,要是能活着出,出去,如果,如果能找到你那期还活着的队友就知道了。我跟你说,说,你认出了前面的哥特雷阵,但,千,千万别想着从屋后面突围,那里的地雷连我都记,记不,不清埋在哪儿了。”
王扶林极力地翻眼瞪着远方,扣动了扳机。
子弹穿脸而出,血溅崔隆章头脸。
枪声回响在山间,惊动了正在推进的司徒戈辉小队。
司徒戈辉一个前扑,跃过地雷的金属线,一个测滚,然后翻身伏在地上。
其他士兵,原地矮身,举枪戒备。
山上又恢复了平静。
司徒戈辉指挥士兵成散兵队形,边射击边交错着朝石屋挺进。
崔隆章愕然地松开锁住王扶林的手臂。顺手摘掉了王扶林尸体堕落时还攥在手里的枪,然后把枪扔给江一龙。
自己上前抓起靠在石桌上的狙击步枪,边拉动枪栓,边扑到矮墙后,举枪朝外瞭望着。
一排子弹打在矮墙前,和石屋的周围。
凉亭上的几面镜子被击碎,矮墙上下土石飞溅。
崔隆章转身靠在矮墙根,让区小桃进屋看看有没有武器。
区小桃猫腰冲进石屋。
他又指挥江一龙占据左边的位子。
崔隆章沿着矮墙移动着对外射击。
区小桃从屋里出来,抱着两支德制突击步枪,还有几个弹夹。她趴在崔隆章右侧的矮墙上,举起一支,对外扣动扳机。但枪没有任何动静。她举起枪欠身诧异地看着。
崔隆章撇见,丢下枪横滚过去,连撞带搂地将区小桃弄翻在地。区小桃的枪跌落一旁。
一排子弹从他们原来的位置上飞过,几乎同时另一排子弹打在矮墙上。
在崔隆章侧身下的区小桃大睁着眼睛,惊异地看着崔隆章。
崔隆章翻身脱离与区小桃的身体接触,倚靠在矮墙上,抓过旁边的突击步枪,卸下弹夹看了一下,又装上,拉了下枪机,然后递给区小桃。
依然还处在懵懂中的区小桃接过枪,举着。崔隆章用脚挑过一旁的突击步枪,卸下弹夹看了一下,又装上,边拉动枪机,边拍了区小桃一下,示意她对外射击。自己翻滚了两下,伏在矮墙上,射击。
区小桃看着崔隆章,模仿地对外射击。
子弹打在一块突出的乱石左右,司徒戈辉紧贴在地上。
密集的子弹打在他的左右,暴起一阵砂石。
片刻,他翻身仰躺着,一脸紧张地扭头看向左前方正在接近高地的夹克男甲。
“503,你特么的快点!”
那块高地实际上就是一个小土包。
被叫做503的夹克男听到司徒戈辉的喊声脚下一滑,接着跪倒在地,愕然地望着地面。
脸上的惊愕刚刚露出一半,就听:
“轰轰。”
接连的地雷爆炸声和硝烟过后,马克龙连同那个小土包都不见了踪影。
司徒戈辉一脸痛惜,他急翻身俯下,对着前方一阵狂射。然后挥手招呼左右的士兵,加速前进。
矮墙上子弹崩裂。崔隆章、江一龙和区小桃在奋力还击。
有士兵被相继击中。
司徒戈辉指挥一挺机枪压制对方火力,又让几个士兵分别从左右两翼包抄,自己则朝着石砌院子蛇形冲锋。
机枪声突然停止。子弹连续打来。司徒戈辉急跃进匍匐,然后回头望去。
机枪手中弹栽倒在机枪旁边。
司徒戈辉咒骂了一句,一个鱼跃,起身急速蛇行着冲到第一道矮墙前,靠着墙体喘息着。
又有两个士兵冲到第一道矮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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