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中篇 琳陆
第十章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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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颠簸着摇醒睡着的琳陆,揉揉干涩的双眼,睡了一阵像是没睡,身体很疲。
车开着,没有看到握着方向盘手,驾驶位上空无一人。
一时换乱撑起身发现,被安全带扣得死死的。
打不开,挣扎着喊叫,没有人回应他。原本应该在开车的父亲不知去向,一旁的母亲还闭上双眼,身上一股酒精味。
“妈,妈!妈!”
母亲就在一旁触手可及,可无论如何伸手,都触碰不到,被安全带困得死死的。
一阵绝望。
无人驾驶的车往什么地方开?
往前方看去,是池塘。
为什么会往这种地方开?东张西望寻找父亲的身影,他就在车后,看着车缓缓往池塘开着。
双腿蹬着前方靠椅,心里慌乱着不停哭喊。
“小陆……小陆……”
慌乱中母亲睁开眼,她伸手去解琳陆的安全带,卡死。
“妈……”
眼里包着泪水忍着不让落下,扭头看车外的父亲,眼里带着恨意。
随着坠入感,手微微一颤从梦中惊醒。没来得及去适应光线,单着眼环视四周,是自己的房间,不是冰凉的池塘里,没有水,没有那窒息感。一再确认了好几次,才能松口气。
下床脚尖碰地有真实感,忧心忡忡坐在床边,好像缺少了什么东西。
客厅传来说话说,那个声音让琳陆充满安全感,声音的主人很是愉悦,笑声传入琳陆耳里有些刺耳,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听到过那样的笑声。
平复下心情到客厅去,琳清芷在打电话,好像很开心,琳陆是第一次见她笑成这样,心里涌起一阵不满,嫉妒。
“姐姐……”
乖巧坐到她旁边,拉着她的手靠近身体,贴在她胳膊上抬头看她,希望能够得到回应。
“嘘——”
被打断,琳清芷做了个静音的手势,继续笑着打电话。
电话对面的人是谁?
拽起抱枕的一角,用指甲去掐。
“嗯,我堂弟呀,就是和你提起过的那个。”
“可爱,比你可爱~”
能猜到对面那个人在问什么,无非就是问冒出来的男性声音是谁的。琳陆对[堂弟]这个称呼很是不满,她一直一直一直都把自己这样介绍出去。
隐约能听到电话那头的说话声,是个男性。
“嗯,好呀,后天放假就去~”
两个人好像还约定了什么,后天?要出门?把自己一个人丢下?
嬉笑着完全把琳陆当空气,琳陆甩开抱枕,看着琳清芷。
“姐姐,你和谁打电话啊?”
忍着怒意开口问,音量得不受控制。
终于注意到琳陆,琳清芷拿远手机摸摸琳陆的脑袋,笑着回答;“姐姐的朋友哦~”
骗子。
是男朋友吧。
准备抛弃我了吧?会把那个男人带回家里吗?明明有我了为什么还要和其他人说话……
明明都还没有带我出去玩过,发展到那一步了?亲吻了?还是做了?
心里不平衡,看周围的东西都是红的。起身跨到琳清芷的腿上坐着,按住她的手去抢手机。琳陆的力气很大,明明才十四岁但完全掰不开。
“小陆?!”
对琳陆的举动十分惊恐,下意识把手机拿远按下长按关机键关机。
这一举动更让琳陆恼火,有什么他不能知道的?为什么要瞒着他!
伸手掐住琳清芷脖子,按在沙发上。
“姐姐,我就看看是谁、是姐姐的男朋友吗?叫什么名字?住哪儿啊?一个学校的吗?”
琳清芷嘴里发不出声,脑仁涨着疼太阳穴感觉快爆了似的。吸不过气,难受得敲打那只手,挣扎着用指甲去划。
“他是谁啊,是谁!”
丝毫不注意手背上的伤痕和血丝,声音提高好几倍,手上的力度加重很是气愤的,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这种状态说不出话。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住哪儿的!他是谁!姐姐!!”
内心满是委屈,刚才答应过他绝对不会离开他,才承诺过离开就下地狱。
琳清芷眼角有泪水滑落下来打湿一楼头发,看着她满脸通红痛苦的样子,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松开手。
“姐姐……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我……”
那只用力的右手不由自主颤抖着,他没想到一生气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捂住脖子蜷缩着身体咳嗽,眼睛充血感觉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一样,整个头部没有什么地方是舒服的。
半天说不出话来,另一只手却还要去拉琳陆,把他搂到怀里,紧紧抱住。
“别、你咳……你哭什么……我不没事吗……”
望着她的眼睛,看得出来她没有生气,心里更是有些委屈;“姐姐……不要讨厌我,求求你不要讨厌我……”
无助,埋在怀里咬牙切齿,也许是刚才那个可怕的梦扰乱他的心智。他怕琳清芷会因为刚才的举动远离他,不要他。但他差一点杀了她。她肯定不会原谅的。
“对不起……”
嘴里低声道歉,和刚才凶狠的模样完全不一样,像换了一个人。眼里挂着泪,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可爱的像条小狗,让人忍不住想捏一下脸蛋。
“那个人的确是姐姐的男朋友……一个学校,一个班级。没事的,他是个好人,会对小陆好的。”
他宁愿没有听到这些话,字字敲打他的心脏,内心像是失去了什么,空洞。
“是吗?姐姐的同学啊。”
眼神空洞看着琳清芷,皮笑肉不笑。
“那,明天放学见见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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