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电梯数字从1向上攀升,门缓缓打开,边低头看手机边往外走的徐飞撞到一个黑衣保镖身上,他皱眉抬头,看清那男人身后的人时瞳孔猝然一缩,手上拎的早餐啪地掉在地上摔散了。
季随云站在人后冷冷地看着他,怀里的大衣严严实实裹着一个人,那人只一双小腿暴露在衣服外,白袜子和秋裤的间隙中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踝。
徐飞猛然撞开眼前的人就往陆伏成的房间跑去,陆伏成绝对出事了。
季随云懒得跟他计较,徐飞不来添乱,季随云便只把他当空气,到还巴不得他跟陆伏成培养出点感情来。
下面的车有司机一直开着暖风暖着,季随云抱宋白上去后才把捂住他头脸的衣服敞开些透气。
宋白已经醒了,他刚刚只是很短促的晕厥了一会。他半阖着眼睛目光呆滞地放空着,他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有,什么声音都有,像是按下了倒放键,喧闹的街道人群后退着脚步,他在季随云面前穿上衣服站起来回到家,墨蓝色的桶装校服规规矩矩地拉好拉链,拆开的陆伏成送的糖又被自己包好糖纸退了回去,于是陆伏成再也不送糖了。
“哥哥,糖被小老鼠吃光了……”宋白闭了闭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宋白脸上渐渐显露出一种无法克制的痛苦来,他双手紧紧捧住了自己的心脏,他在意识模糊里头痛的直想撞墙,可是有一个很重的力道一直阻碍着他,他被紧紧按在一个坚实的胸膛上。
“不要闹了。”季随云皱着眉揽紧宋白的肩膀:“不要再跟我因为这件事闹了,我要不高兴了。”
宋白整个人完全都混乱了,他听不进季随云的话,一会儿双手狠狠揪着头发喊头疼,一会儿佝偻着腰说心脏痛,后来他一手攥着季随云袖子,一手摸着肚子,哭着说肚子里疼的像小孩子死命踹。
“里面没有孩子。”季随云咬着牙:“宋白,你是想给我生孩子?”
“别闹了,听话点。”季随云手掌搭在宋白肚子上,一圈一圈地揉着:“等回上海之后我带你再做个全身检查。”
宋白在季随云怀里止不住的打着冷战,凑近了都能听见他牙齿磕碰在一起的声音。
季随云托了托宋白腿弯,却意外地在腰臀那一块大衣布料上摸到了不正常的濡湿。伸手出来一看,满是鲜血,还有一两点污浊的精斑。
季随云没有想到竟然把宋白伤到了这么狠。除了最开始在床上那几次,季随云从来没在床上伤到他,毕竟寻欢作乐的事弄的血淋淋的本身就变态,更何况季随云是打心里舍不得宋白。
而这次除了不小心弄伤宋白,其他的一切季随云也谈不上后悔,他也没觉得自己手段过于狠辣了些。以后这两个人回忆起对方,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两个人的甜蜜快乐,而是想到亲眼目睹亲身体验的一次春gong,彻彻底底地打碎他们心中的乌托邦,这才是季随云的目的。
“既然不爱我,多恨我一点也行。”季随云手指微颤着扯出几张湿巾一点点把宋白腿间和身体里的污浊擦干净。
车很快到了机场,季随云解决完家里那些事后就已经联系到空管部门申请了私人飞机的航线。
季随云怕宋白吃不惯,当时下楼时嘱咐人来机场的路上顺路买些粥和豆浆之类的准备着。上飞机后空姐将那些餐点接过去装盘摆放好之后才拿上来。
“吃点东西。”季随云把装着豆浆的陶瓷杯递到宋白手边:“我知道你身体不舒服,但不吃东西更不舒服。”
宋白别了下头,眼神空空。
季随云沉默了片刻,在宋白身上的大衣兜里摸了又摸才找到一颗小小的奶糖。
季随云将糖纸一点点剥开,递到宋白嘴边:“嘴里没味道?吃糖。”
宋白把自己刺猬似的蜷缩起来,他知道季随云又要骗他,要用糖衣炮弹甜言蜜语把他哄迷糊,然后就要毫不手软地下刀。
宋白不上当了,宋白要学聪明了。
季随云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随手狠狠把那颗糖扔出去了。他还没消气,再贱都不可能过多低三下四哄宋白,但不消气归不消气,这会儿只有他俩,季随云怎么也不舍得碰他一根指头。
“乖乖把早饭吃了,乖乖听我话,回家之后我还疼你。”季随云平息了下火气,努力放缓语气:“我这段时间也不好过,体谅体谅我,嗯?”
宋白其实现在都还处于一个没彻底回神的状态,他全身每一根骨头都疼,每一个细胞都好像在哭,他像只炸毛的猫,不想被人强拖过去顺毛,他怕极了,如果面前有一把刀,他会毫不犹豫地把刀捅进自己身体里。
季随云凑到宋白的面前,一句软话还没说得出口,就看宋白与他直视的眼神就像被餍住了一样,瞳孔慢慢收缩成一束,季随云微微一动,宋白就尖叫着挥起手。
“啪!”一声,很重的一耳光。
季随云伸出舌尖轻轻抵了抵右侧口腔,火辣辣的痛感蔓延了一整侧脸。
季随云一把掀翻面前一桌子的早餐,餐具噼里啪啦碎了满地,滚烫的液体溅起来,粘了许多在季随云的裤腿上。
“你行。”季随云冷笑:“是因为我打了陆伏成生气,还是因为我在他面前干你你生气?”
季随云俯身下来一把掐住宋白两只腕子:“我告诉你,当时他可是看的目不转睛呢,你那会儿怎么不打我?怕我打死他?你信不信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不听话,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他死。”
季随云说完后就松开了宋白,再不看宋白一眼。
他们没回以前住的平层,而是青浦一处别墅。
“你再也没有和别人搞在一起的机会了。”季随云笑的有些诡异:“一直陪着我吧,直到我死。”
小指粗的链子拴在宋白的脖子上,季随云道:“我不在家的时候链子那一端只能绑在卧室床柱上,你要是打电话求我回家我就早一点,然后带着你出去散散步。”季随云满足地看了手上的链子良久,然后才不紧不慢的给医生打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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