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十七章
富贵蛊如临大敌,可它警戒的并非是无衣剑客,也非七里香,而是另有其人。
“好可怕的东西,竟然让我心神不宁,道心几乎都破了。”富贵蛊心惊道,它也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可恶的鸿运老祖,为何将我放出来。这分明是将我置身于险地之中,人人得而诛之。”
“剑树,哼,种植界的界主,是你在暗中使坏吗。”富贵蛊的金色眸子陡然射出两道神虹,灿若金霞,彻照千丈方圆。而剑树也蒙上了一层神辉,像是金子堆砌而成,贵不可言。
当然,一切都是假象。富贵蛊怎会让剑树活下去。
“界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来他早就知道我成了鸿运老祖的本命之虫,所以才派遣人来抢夺我的。而无衣剑客与七里香只是他的部分棋子,他的真正杀招还未出现。只怕那人现身,我命不久矣。”
富贵蛊开始担心自己的生死。
“虫儿,我的虫儿。”忽然间,鸿运老祖喝道,“还不将剑树给吃了,然后杀掉无衣剑客。”
“老头子,你兴许不知道,你原来的那只本命之虫是被我吃掉了,我只是取代了它而已。你还想控制我,让我为你做事,简直是痴心妄想。”富贵蛊暗道,“只可惜你的另外两只本命之虫相当强大,单打独斗,我并不惧怕它们。可它们要是联手,我也得退让,也许还会饮恨当场。”
富贵蛊忌惮的是老祖的另外两只本命之虫,一只叫做狗屎虫,一只叫做天命蝉。它们的实力不在富贵蛊之下,都有滔天之能,凶悍无比。
其实,狗屎虫才是鸿运老祖一直走好运的源头。富贵蛊只是名头响亮而已,在三只虫子里面,最可怕的还要数天命蝉。此蝉据说能知道人的天命,而地池又属于命运石之门,指不定那蝉与石门也有渊源。
“哼,我暂时还需要利用鸿运老祖,姑且与他周旋下去。”富贵蛊暗道。
呼呼!呼呼!
富贵蛊的翅膀拍动,登时,红色的霞光扩散出去,吞并了剑气与剑树。“剑树,你终究逃不过一死。”富贵蛊笑道。
“大胆。”
无衣剑客吼道,“敢当着我的面行凶,你这只虫子。”
锵!锵!锵!锵!
琴萝剑在刹那之间斩出数千次,剑气连成一片,厚数丈,犹如巨大的草席,向下扑来,将富贵蛊散发的红色霞光都给震碎了。
剑树是界主暂借给无衣剑客的,他当然不允许有人打剑树的主意,何况对方还是一只蛊虫。
“一锅端!”忽然,七里香笑道,“剑树与富贵蛊,我都要了。”
轰。
一口石锅从天降下,登时,气浪枭爆,云霞蒸腾,数十道命运之力犹如龙蛇,绞住剑树,向着石锅冲去,分明是要收了它。
“好家伙,七里香与无衣剑客动手了。”
“他们都是界主的人,哈哈哈,这下有好戏看了。”
“种植界的界主,野心不小,可能他没想到自己的人也会起争执。七里香与无衣剑客都是高手,他们的生死之争有意思了。”
“因为富贵蛊的原因吗,它虽然稀罕,可只是一个虫子,值得他们大打出手。”也有一株植物奇怪道,它身为植物,自然瞧不起其它的种族,像是虫子啊人啊动物啊,都不是正经的种族,唯有它们植物才能流传千古。
“命运石之锅。”富贵蛊冷笑道,“你虽然能用它收走剑树,可不能收了我。”
刷!刷!刷!刷!
富贵蛊振翅之间,一道道红色的戾气扫了出去,每道戾气几个爷们都抱不过来,长亦有数百丈,像是九天降下来的恶龙,荡扫十方。
“好强烈的戾气。好狠的蛊虫,哈哈哈,不愧是老祖的本命之虫。”鸿运老祖喜道。
“小虫子而已。”千受小橘冷笑道。
当是时,千受小橘御剑而来,他头顶有三颗橘子,每颗橘子有拳头大,呼呼旋转,橘红色的长流切割开虚空,“你敢说我母亲的坏话,鸿运老祖,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嗖!嗖!嗖!三颗橘子飞了出去,将空中的红色戾气都给冲散了,与此同时,橘子也在膨扩,犹如圣山,高不知道多少千丈。“三橘既出,你的蛊虫是保不住了。”千受小橘暗道,“我知你修炼出了三只本命之虫,还有两只隐而不出,不过没关系,我会想方设法将它们给轰出来的。”
富贵蛊怔怔道:“为何都冲着我来,难道我就是熟了的柿子吗,都想来捏我。”
“千受里剑的儿子,千受小橘,恐怕他脚下的那柄黑色的剑也是其母传下来的,毕竟是号称女剑仙的狠人。”富贵蛊张口吐出一张玉符来,玉符缓缓升起,一座府邸自玉符中腾升而出,砰砰砰,府邸与三只巨大的橘子相撞,登时,气浪滚滚,橘里橘气的气息当场溃散,竟是不敌那座浩大的府邸。
千受小橘亦是惊道:“那是什么玉符,怎会冲出一座府邸来,还将我辛辛苦苦炼制的三颗橘子给毁掉了。”
心痛之余,小橘狠狠盯着那张玉符,似能看穿它。
富贵蛊心道,你这个小受,如果能被你看出玉符的端倪来,我就将它赠给你好了。
“嗯?”鸿运老祖不满道,“玉符,老祖也不知玉符的来历,富贵蛊是怎回事,它好像有很多事情都瞒着我。”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老祖已经开始警戒自己的蛊虫。“天命蝉!”几乎是在刹那间,鸿运老祖的念识一扫,攫来一团清光,而在那团清光之中藏着一只蝉,即是天命蝉,它也是老祖的本命之虫。不同于富贵蛊,天命蝉是鸿运老祖真正的本命之虫。
扑扑!扑扑!天命蝉拍动翅膀,登时清光散去,而数百缕玄之又玄的气息降下,拂扫老祖的身体。
“是天命蝉!”
“鸿元老祖的另外一只本命之虫。”
“是那知天命的蝉,它要比富贵蛊还要可怕。鸿运老祖真是可怕的老东西,这等虫子都能被他炼化,成为他的本命之虫。”
“非常之人自有非常手段,看来我们要掂量一下了,是投靠老祖还是投靠道长。”
“彩色苟道人是奇人,而鸿运老祖也有知天命的蝉,我们也许能通过天命蝉获悉自己的命运。”
“可那样做真的好吗,知道了天命,万一命运不好,我们岂不是有了心魔,以后不管做什么总是畏手畏脚。”
“鲫霸,我们该动手了,将天命蝉给抢过来。”鳄鱼草冷笑道,“不知道你敢动手吗,那可是天命蝉,你知道它的价值。”
“相传,天命蝉与命运石之门都有牵连,我如何不知道。”鲫霸花灯草道,“容我想想,再想想。”
不用鳄鱼草催促,鲫霸花灯草早有抢夺天命蝉的心思,可那蝉可怕无比,而且它附近像是无底的黑洞,似乎能将靠近它的东西都给吸纳过去,并且绞碎。故而鲫霸花灯草犹豫不决,“我该如何做才好……”
哧哧哧!宝灯散发一道道光线,向远处荡扫,犁开数千道天堑,而命运的气息也随之起伏,似乎也天命蝉遥相呼应。
吸引,天命蝉与宝灯在相互吸引。
“怪哉。”鲫霸花灯草暗道,“七里香的石锅也是命运石锻造而成的,为何天命蝉只对我的宝灯感兴趣,这里面还有什么门道吗。”
不好。忽然,鲫霸花灯草吼道,因为宝灯不再受到它的控制,嗖的一下,急掠而出,遽地飞向天命蝉。
“原来如此!”鸿元老祖笑道,经由天命蝉的开导,他已经明白宝灯与他的关系了。“那盏灯的底座是命运石铸成的,与老祖有缘啊,借助天命蝉,我亦能接触命运石了。”
呼。
鸿运老祖长袖一扫,将宝灯给摄了过来,啪的一声,他五指抓了过去,竟是将灯座给扣住了,而且丝毫不受命运石的影响。
“天命蝉,你立了大功。”鸿运老祖得意道,“你要比富贵蛊有用多了,那像是它,藏有祸心。老祖约莫知道了它的心思,哼,这只虫儿不听话,看来老祖要将它的灵识给打散,再将自己的一缕神念附上去。”
扑扑扑!
天命蝉仍然扇动翅膀,那玄奥的气息泅散出去,像是水纹般荡开,而鸿运老祖的面庞上也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宛若神人,又如古老的修士,散发着无尽的威严,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刷刷。鸿运老祖目光一开,仿佛是两道剑光,横扫而去,斩向千受小橘。
“来了!”千受小橘暗道。
锵!锵!锵锵锵……千受小橘脚下的那柄黑剑不停长吟,好似鹤鸣于九天之外,龙吟于万丈寒潭之下。
“你终于想对那老东西出手了吗。”千受小橘笑道,他已经知道了黑剑的心思。
剑灵,这柄剑是有剑灵的。剑灵早已苏醒,它化为一阵黑风,冲出剑外,并且裹住了千受小橘。
蓬!蓬!
鸿运老祖射来的两道目光陡然炸开。而老祖也是一惊,“剑灵,那口凶剑还有剑灵,夺回来,老祖要将它夺回来。”贪婪,鸿运老祖的贪婪之心已被黑剑给勾出。“天命蝉,你要帮我,不要去管富贵蛊了,它奸诈的很,死不了的,狗屎虫的逃命速度都没它快。”老祖哼道。
天命蝉似乎听懂了老祖说的话,当即遁出,在它身后,两道清光摇曳而上,化为玉如意、银盘。银盘如月,悬在空中,玉如意更是散发着恐怖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很好。”鸿运老祖喜道,“我就是喜欢天命蝉,那么善解人意的虫儿,哪里去找。”
呼!
一团红雾裹起了老祖,奋起而追,紧随着天命蝉而去。
富贵蛊因为祭出了玉符,故而再不惧怕任何人,可它也被天命蝉那边制造的动静给吸引了,“知天命的蝉为何动了。”
当!当!当当当!蓦地,命运石锅砸下,在瞬间与空中的府邸撞击了数千次,而府邸牢不可破,石锅却被撞飞了,石块飞舞,尘屑迸扬。
“哼,你还是放弃吧,那座府邸不是你能毁坏的了的。”富贵蛊冷笑道,“因为它本不存在,唯有将玉符毁了,府邸才会消失……”
而玉符浮在富贵蛊上方,像是屏障,隔绝一切,不让任何人伤害到它。“这枚玉符可是一位大帝的念头所化,偶然被我得到,你一个基老,怎能窥到它的恐怖之处。”富贵蛊心想。
嗤!
一缕几不可见的冷厉剑芒扫来,斩去了富贵蛊与玉符之间的联系。“噗!”富贵蛊的背上炸起一团血雾,而它本人更是怒吼连连,“不可能,玉符是我的,没人能抢走它。”
轰隆。高空,命运石锅再次撞向那座府邸,这次,府邸没有那么结实了,陡然一幌,如泡沫般散去,赫然消失不见了。
“是谁在帮我?”七里香暗道,“不管了,先用石锅收走富贵蛊再说。”
噗噗噗!七里香的储物袋之中,有一枚种子在弹跳,似乎在催促他赶快收了富贵蛊。而那枚种子正是富贵花的种子。
“花开富贵,我很快就能将花开富贵大神通给练成了,到时候界主也不是我的对手,我要取代他,再合适不过了。种植界还是有很多地方值得我探索的。”七里香得意洋洋,而在他的念识牵引之下,石锅向富贵蛊罩了下去,要将其卷走。
“废物。”鸿运老祖无比郁闷,当即丢出他从鲫霸花灯草那里收来的宝灯。
当啷!
宝灯与命运石锅碰在一起,登时,石锅向后飞去,居然不能收走富贵蛊。“可恶,”七里香怒道,“鸿运老祖,你有三只本命之虫,让予我一只又能怎样,你又不会损失多少。”
刷。
七里香身形如电,射向富贵蛊,他打算亲自动手,攫来富贵蛊。嗤嗤嗤嗤嗤,五道香气激射,绕住了富贵蛊。
而此时,富贵蛊像是失了神似的,并没任何阻拦动作。这也让七里香觉得不正常。
玉符,问题还是出在玉符身上,是谁将玉符与富贵盅之间的联系给斩去了?七里香陡觉不妙,一缕不可捉的危险气息力劈而至,要将七里香劈成两半。“好贼子!”七里香惊道。
呼呼!呼呼!香风聚来,将七里香给裹得严严实实的,他像是躲在可城堡之中,毫不惧怕外面的风浪。
砰砰砰,巨大的撞击声隆隆响起,而躲在数千道香风里面的七里香也被震得气血翻滚,噗的一声,吐出几百公斤鲜血。“好狠的一击。”
“我看中的虫子,你怎敢争抢,莫不是脑子烧坏了。”一道声音传了过来,轰隆隆,七里香的身体再次震荡,像是狂风之中的一根稻草,颠簸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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