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真的有鬼
办公室冷清，整齐摆列的电脑和桌椅，干净到让人毛骨悚然。这个地方没有温度，像是从未使用过一样。
“怎么回事？”浓妆女子皱了皱眉，这个时候就算再心大，也能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儿。
顾安安走进其中一间办公室里，靠近墙壁的地方摆着几个宽大的架子，上层叠着泛黄文件夹，至少有数千个档案。
“直播员档案……”
档案是按照姓名开头字母排列的，顾安安一个个看过去，最后脚步停顿在J档案架子前。
她的眼神一沉，季淮的档案会在这里吗？
她伸出手翻看档案，当指尖碰到泛黄文件夹时，突然传来一股寒意，这种寒意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传向灵魂深处的战栗。
她不由得颤了颤。
“小姐，本区域禁止非工作人员踏入。”身后安静的声音传来。
顾安安吓得手一缩，转过身，黑色身影静静站在她的身后，脸上一如既往带着惨白假面。假面没有五官，平坦光滑，唯独眼睛处留下空洞的黑，看起来十分渗人。
顾安安心虚避开实现，“抱歉。”
“请随我来。”黑色身影低声道，声音没有起伏，僵硬的转了个方向走去。
另一间办公室里，浓妆女子先到达等待，坐在皮质沙发上打量着周围，眼中满是怀疑。
刚才突然出现一个黑色人影把她吓够呛，还以为见鬼了。
这个地方连个工作人员都没有，公司规模也不大，真的能付的起那么高的月薪吗？要不是‘今夜有鬼’节目名气大，她都要转身走人了。
黑影领着顾安安走进来，微微摊开手，示意她坐到沙发上。
茶几上摆着两张泛黄的纸张，看起来古旧。
“这是本公司的签约条例，把血滴在上面就表示同意协议，愿意成为本公司的鬼怪直播员。”
又是滴血。
顾安安皱眉，拿起协议仔细观看，上面的条例倒是与普通公司没什么不同。按照直播员等级来分成报酬，最低等的E级直播员与公司2：8分成。直播结算后获得的鬼币可以在商城和鬼市消费，也可以在现实世界消费，一鬼币可兑换成十万元人民币。
顾安安的视线落在商城和鬼市，这两个是什么地方？
浓妆女子看完协议后扔回桌子上，问道：“二八分成？那么直播一次能得到多少鬼币？”
“经历年来的结算，E级直播员最少可获得二十鬼币。”
“两百万？！”浓妆女子本来心存不满，但听到这个价位后惊诧的瞪大眼，“你们真的能给得起？”
“当然。”黑影寂静回答。
浓妆女子想了一会儿，今夜有鬼节目可是起点TV播放量第一，应该不会做出拖欠薪酬的事情，要是敢拖欠，她就敢在直播上曝光。“好！我签！”
黑影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刀子递过去。
浓妆女子握住刀，闭着眼往手指上划去，指腹割破，一滴血渗出来落到签约协议上。
血珠子落到泛黄纸张上迅速被吸收，消失不见，与之同时右下角出现的是欧式华美字体的红色签名，陈彤。
浓妆女子瞪大眼，“我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明明没有签字啊……”
顾安安也割破手指挤出一滴血，血液吸收进去后，同样签约协议的右下角也出现了血红色的字，顾安安。
黑影郑重收起两张签约协议，静静道：“恭喜两位成为鬼怪直播员，你们的手机上已经装载了本公司的直播系统，只要在规定时间到场地进行直播就可以了。”
顾安安打开手机一看，果然桌面出现了陌生的APP，鬼怪直播系统。这里的一切都很诡异，不能用常理来解释。
打开直播系统，上方用红色倒计时提醒，距下次直播时间还有9小时48分钟。
顾安安看了眼时间，九个小时后的话，那就是午夜十一点了。
【直播提示】
你坐过609路末班车吗？末班车的传言又听过几个呢？今夜准时进行直播，揭晓隐藏的事实。
“末班车……”顾安安脸色微微变化，末班车的恐怖传言她当然听过。
曾有个醉汉坐了末班车，看见车里人满满当当的，有老有少，他还纳闷怎么大半夜这么多人。他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就呼呼大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坐的车变成了废铁，停在处理厂前，一车子的人不知所踪，投币箱里当啷只放着他昨夜投进去的一枚硬币。
听人说，这辆车早在一年前就做废旧处理了，不知道为什么又重新出现在处理厂前。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有人说是醉汉误坐了鬼车，一车子都是死人……但最终判定结论他是喝醉酒，把废车误认成了公交。
事情真相是什么，只有醉汉自己才清楚。
想起此事，顾安安生生打了个冷颤，等她回过神，发现自己站在望湖大厦的门口。刚才她还坐在办公室里，怎么一瞬间……就在这里了呢？
顾安安面色诧异，急急忙忙走进望湖大厦，电梯前人来人往，她怔怔看着三部电梯说不出话来。
只有三部电梯……
但她清楚记得，她是乘坐了第四部电梯去的D18室。
顾安安紧握住手机，看着上面鬼怪直播APP，感到彻骨寒意。她有种预感，直播间里的一切都是真的，真的有鬼！
她不知道今天晚上的直播能不能安然无事，若真的坐上鬼车，怕是会凶多吉少。
“季淮……你真的是因为直播失踪的吗？”
她认识到的鬼怪直播间只是皮毛，越往里探究，就越觉得可怕。
不管怎样，现在只有直播才有希望找到季淮，黑影之前说过的话隐含深意，他知道她在寻找着什么。
顾安安面色惆怅的离开。
望湖大厦正对面，写字楼一层的咖啡馆里，一道冰冷视线直勾勾的盯着顾安安，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才收回目光。
“你找我做什么？”浓妆女子坐在对面焦躁的抖腿，她刚才简直见鬼，前一秒还在办公室里签订协议，一个愣神间，就出现在大厦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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