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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冬稼的童话


  可是到了古都她就犯糊涂了,她家门是朝哪她都不清楚。测算起来冬稼的智商也接近大学士了,真的不想在寻路这件小事上丢下她多年“女神”的头衔。

  自尊心作祟,冬稼骗石头说,先带他游览一下她梦里千百度的地方。

  石头在冬稼的指挥下向依稀记得的家园奔去。还好沿途虽说都是民宅,但偶尔有些名胜古迹夹杂其间,尚可以说上游览。

  因为着急故乡在何处,冬稼双眼像猎人一样搜索。石头瞧见她对故乡百看不厌的神情倒也不疑其中有诈。

  就这样,她们穿街走巷又足足三个时辰直到天已三更。

  最后到家的时候,父母看见她哈哈大笑。

  冬稼把石头介绍给父母,然后让他坐下休息会。和客人寒暄过后,估计她何时到了帝国边站,父母和他们打赌。

  父亲说:本来,我打赌你忘记回家路线了,但是你妈妈也赌这个,没办法,我赌你不会找亲戚询问的,这下子你妈妈输了,她要给我捶背一个月了。哈哈。

  石头满脸狐疑地看着冬稼,冬稼脸上火山爆发,红的熔铁化钢,急忙拖起行李回屋。

  冬稼的黑天使在客厅睡了三个晚上后打道回老家去了。

  在这三天里父母像解剖大师一样,对他了解了个透彻,最后得出的结论惊人的一致,石头不适合冬稼。

  想着这大半年来与石头的交往,一向乖乖女的冬稼也反抗了起来,我的下半辈子我自己决定。

  而父母好像还挺民主的,“我们不帮你找男朋友,你有决定权,我们有否决权。你决定哪些人适合你,带回来我们帮你参谋,不合适的就否决。”

  冬稼哭笑不得,决定不理不睬。每天冬稼和石头都要互写一封信,商定什么时候去看他父母。

  直到最后都让冬稼感到遗憾的是,她没有在信中说实话,而是自作聪明的告诉他,她的父母很喜欢他,有空她就会去他们家。

  虽然冬稼在反抗,但是她知道母亲的身体不是太好,所以也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因此,她还是希望等到父母同意后再去拜见未来的公婆。

  她们先是每天发信,再后来石头看见冬稼迟迟不去苏州拜访,言语里就有些失望了。

  而母亲越来越少言语,同时脸上的血色也少了起来。终于,一个晚上父母再次逼冬稼摊牌的时候,在她顶撞了两句后,娘亲住进了医院。

  冬稼陪在病床边,眼泪一直不停地流。爹爹也没有责怪她,只是一个劲地叹气。

  冬稼望着躺着的娘亲,心里悲苦。本就身子骨弱的她,这时更是纤弱。短短的一个月,她已是瘦的撑不起了衣服。

  冬稼何尝不明,父母只是不想她远嫁。

  第二天中午娘亲精神稍微好了点的时候,父亲回家帮母亲取一下生活必需品,病房里只有她和母亲两个人。

  看着妈妈憔悴、苍白的脸色,再想象她和石头的恋情面对地坎坷,冬稼不禁悲从心来。

  而妈妈看着冬稼,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抿了抿嘴开口道:

  “菲菲,妈妈就你这一个女儿,当然是舍不得你受委屈。天底下哪有母亲不希望子女快乐的呢?我和你爸爸也是大半辈子了,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要多啊。

  女人一辈子要找个依靠,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一个丈夫不仅仅是风平浪静时候的甜言蜜语,更应该是惊涛连连时的挺身而出。

  石头这孩子别的不错,就是有些言语闪烁,平时或者还好说点,一旦把你的将来托付给他,爸爸妈妈实在心里没底。你就听妈妈这一回好吗?”

  操劳了大半辈子的妈妈直直地盯着她,竟然有些眼泪巴巴、可怜兮兮的酸楚。冬稼怎么那么好轻易下决心呢,苍天你干吗这么折磨我啊?

  妈妈,妈妈,我何尝又不是只有您一个妈妈呢?我何尝又不想让您开心呢?可是,妈妈您怎么如此不理解女儿呢?

  我的终生幸福难道就要靠您“莫须有”式的眼光判断吗?我的一生快乐要建立在你并不十分肯定的经验主义上吗?

  妈妈,我爱你!没有你,就没有我今天的一切。为了你,我可以牺牲一切。

  为了你,我可以亲手把我的终身幸福扼杀在你“莫须有”的眼光面前,来换取您的康复;为了你,我可以亲手将我一辈子的快乐终结在你似是而非的经验主义面前,来换取您的幸福。

  可是你真的会快乐吗?

  你是爱女儿的,你希望女儿终生无忧,希望女儿终日喜笑颜开。而今你的女儿要亲手扼杀自己的幸福,亲自终结未来的快乐。

  今天或许一遂你愿,您会有些许快乐,但是,您的女儿不会快乐。

  女儿还没有胆量敢去恨你,其实更直接地说,女儿不想恨您,女儿可以没有自己的幸福,可以让眼泪陪伴终生,那条件必须是妈妈您永远开心。

  也许命中注定我的爱情不是恋爱双方两个人的选择,而是由“情”串接起来的各种势力的角逐。

  亲情、父母的阻挠;友情,同学的反对;师生情、麦奇女生的劝说;爱情、本该最主要的却排在最后。

  妈妈女儿不会快乐,你会快乐吗?

  很是遗憾,对妈妈的爱造成我在爱情面前严重地懦弱。所有这些,冬稼不敢大声疾呼,只在心里和着心痛周转轮回不已。

  而颜面上,悲苦却彰显地淋漓尽致,眼泪在无声地流个不停。

  妈妈看她半晌不语,忽然脸面青紫。冬稼大惊之下马上说“我分手,我分手,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啊”,那声音饱蘸泪水,那语调浸渍黄莲。

  冬稼当面母新的面写信,“石头,我不喜欢你,我们分手吧,保重。”

  冬稼想像的出石头见信的那一刻,或者他们再见那一刻,恐怕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这时爸爸来了,妈妈的面色也好了许多,甚至有一瞬间我看到了红润。

  而眼睛已剥夺了冬稼其他感官的作用,泪水已代替了她的感觉,无声无息,泉涌般下。

  何为泣?有泪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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